回到防空洞据点，几人迫不及待地开始研究那本用一句承诺换来的无字书。
苏晓动用了所有非破坏性检测手段——多光谱扫描、微观成像、能量共振分析、甚至尝试用“悖论科技”能量棒引出的微弱能量流进行刺激。结果依旧令人困惑：书本材质无法分析，内部结构均匀得不像话，能量反应处于一种“归零”的混沌状态，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个微型的、自我封闭的宇宙。
“物理上和能量上都无懈可击，”苏晓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就像……就像一件完美的‘概念造物’，拒绝一切形式的窥探。”
胖子拿着书翻来覆去地看，甚至尝试用打火机烤了烤（被柳小姐及时制止），用矿泉水滴了滴（水珠直接滑落），书页依旧空白，毫发无伤。“这玩意儿就是个超级硬的笔记本嘛！有啥用？当板砖砸鬼？”
柳小姐尝试用神识探入，却感觉自己的意念如同泥牛入海，被那一片虚无的空白彻底吞噬、化解，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神识无效，此书……非同小可。”
林凡拿着书，心里也在犯嘀咕。“收藏家”的牌子指引他拿到这本书，总不会真是个装饰品吧？他回想起自己那本已经献祭掉的《搞笑捉鬼秘籍》，那本书虽然效果奇葩，但至少还有字，还能照着画符念咒。
字……咒……
一个荒诞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他之前那些不靠谱的符咒、咒语，之所以能生效（虽然效果清奇），是不是就是因为它们本身蕴含着某种“错误”的、打破常规的“规则之力”？
而这本无字书，如此完美地“空”，是不是在等待着某种……同样打破常规的“书写”？
他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不是用朱砂，不是用墨水，而是尝试调动起自己那微薄的“知悲笑念”之力，凝聚于指尖，同时脑海里拼命回想之前那些坑爹符咒中最不靠谱、最逻辑崩坏的一条——**“强制围观群众鼓掌咒”**。
他想象着那种尴尬又不得不鼓掌的场面，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将蕴含着这股意念和能量的指尖，**朝着空白的书页，虚划而去！**
没有接触到实体。
但他的指尖划过之处，那空白的书页上，竟然**凭空浮现出了淡淡的、扭曲的、仿佛由光影构成的字迹！**
字迹的内容正是他脑海中想象的咒语名称和一段更加乱七八糟、语法不通、效果描述极其模糊的“咒文”！
而且，这字迹并非固定，而是如同水中倒影般，微微荡漾着，带着一种不稳定的、随时会消散的感觉。
“有字了！”胖子惊呼。
苏晓立刻进行扫描：“能量形态发生改变！书页表面形成了微弱的意念场！结构……结构在自适应调整？！”
柳小姐也面露惊容：“以神念为笔，以规则碎片为墨？此书竟能显化心象？”
林凡自己也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兴奋。他尝试着停止输出能量和意念，那浮现的字迹果然开始缓缓变淡，几秒钟后，书页再次恢复空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好像……知道怎么用这本书了！”林凡眼睛发亮，“它需要我用‘意念’和‘能量’，把那些不靠谱的、效果奇葩的‘规则’写进去！写进去的‘知识’似乎能被它记录和……强化？”
他再次尝试，这次想着的是“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效果，并努力回忆当初那本秘籍里对应的、极其简略且漏洞百出的“原理描述”。
指尖虚划，光影字迹再次浮现，比上一次稍微清晰、稳定了一点点。
“这难道是一本……可以自定义、升级搞笑技能的‘规则编辑器’？”苏晓得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结论。
“也就是说，凡哥你可以把那些坑爹技能写得……更坑爹？或者……稍微靠谱一点点？”胖子试图理解。
“理论上，是的。”林凡看着空白的书页，感觉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但这需要消耗我的精神和能量，而且写进去的东西能不能用、效果如何，还是未知数。”
他尝试着对着书上刚刚写下的“强制鼓掌咒”虚影，低声念诵那段他自己都觉得狗屁不通的咒文。
什么都没发生。
“看来光写进去还不够，可能需要某种‘激活’或者‘释放’的条件，或者我写的东西本身逻辑崩坏度不够？”林凡挠头。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身份牌再次轻微震动，同时，那本无字书上刚刚写下的“强制鼓掌咒”的光影字迹旁，悄然浮现了一个新的、极其微小的符号——一个**滑稽的笑脸**。
与此同时，林凡感觉自己的“灵光一现”能力，似乎与这本书产生了某种微弱的联系。
“这笑脸……是‘收藏家’的标记？他在‘认可’我写的东西？”林凡感觉后背有点发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在老板监视下敲代码的程序员，而老板的审美还特别……独特。
“这本书，恐怕不仅仅是‘规则编辑器’，”柳小姐神色凝重地看着那个滑稽笑脸，“它更像是一个……与‘收藏家’连接的‘终端’。你书写规则，而他……在进行‘鉴赏’和‘评分’。”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他们获得了一件强大的、有成长潜力的“道具”，但这件道具却无时无刻不连接着那位最深不可测的“观众”。
林凡看着那空白的书页和那个小小的滑稽笑脸，心情复杂。
这玩意儿，用好了可能是逆袭的神器，用不好……可能就是通往“收藏家”展厅的单程票。
“看来，”林凡叹了口气，苦中作乐地说，“在下次‘命运的交错’到来之前，我得加班加点，多写几个能逗乐‘老板’的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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