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攥紧了皮箱把手,银镯子烫得李默几乎要攥不住——这就是守林人了,母亲说的“使命”,原来真的藏在这样烟火气的木屋里,藏在这连绵的青山深处,李默张了张嘴,还没出声,那老汉已经转过身来。
晨雾还未散尽,松针上的露水簌簌落在李默肩头,李默盯着前方那个蹲在木屋前抽旱烟的身影,蓝布褂子被山风灌得鼓鼓的,像株扎在石缝里的老松。
银镯子的灼热顺着手臂爬上来,烫得李默太阳穴突突直跳——母亲临终前塞给李默这镯子时,也是这样烫。
\"新来的\"?烟杆在鞋底敲了敲,火星子坠入青石板缝,李默慌忙点头,皮箱滚轮在苔藓地上打滑,惊飞了檐下悬着的铜铃,铃声在山谷里荡开,惊起一群山雀,翅膀划破乳白色的雾霭。
老守林人没再说话,只是掀开粗陶碗的盖子,蒸腾的热气裹着野菊香漫出来,里面是咕嘟冒泡的茶汤,浮着几粒炒得焦黑的松子。
这才发现木屋墙根码着整排陶瓮,标签被岁月浸得模糊,依稀可见\"光绪三十四年\"的字样。
\"那镯子\",老人忽然开口,烟圈慢悠悠飘向晨雾:\"你娘年轻时也嫌它烫\",李默猛地攥紧袖口,银镯硌得掌心生疼,母亲说过,镯子是祖上传的,守林人的血才能养住它的灵性。
此刻它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李默几乎要把皮箱扔在地上逃跑,可当林十一看见老人掀开的地窖门——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防火沙,墙角的铜哨被摩挲得发亮。
墙上泛黄的巡山日志里夹着风干的野杜鹃——那股灼痛忽然变成了暖流,就像母亲临终前,枯瘦的手指按在她手背上的温度。
\"茶要凉了\",老人将另一只粗瓷碗推到李默面前,雾气在碗沿凝成水珠,顺着碗壁滑进茶里,漾开细小的涟漪,李默盯着碗底沉浮的松子,忽然听见镯子轻轻响了一声,像极了母亲哼过的山歌调子。
山风穿过松涛,把木屋烟囱里的炊烟揉成了稀薄的云,我下意识摸向腕间的银镯,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像有温热的气息从雕花缝隙里渗出来。
这镯子是母亲走前塞给我的,她说:“山里的镯子,听惯了风,就会记着人的调子”,那时李默坐在灶台边纳鞋底,柴火噼啪响。
山歌调子从嘴角溜出来,混着草木灰的味道,在木屋里打了个转,又飘到窗外的竹篱笆上,山风这时更清了些,松涛声从远处漫过来,一叠叠蹭着屋檐。
李默仰头看天,烟囱里的炊烟果然散成了薄云,乳白的,边缘泛着阳光的淡金,像极了母亲晒在竹竿上的蓝布头巾——她总爱把洗好的头巾晾在松树下,风一吹,布角就卷着松针的清香,轻轻扫过李默的脸颊。
银镯忽然又轻轻震了一下,比刚才更清晰些,叮的一声,像母亲用顶针敲了敲李默的手背,李默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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