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突然涌进车厢,李默看着窗外飞逝的树影,想起老警长说过的话:\"真相往往藏在最危险的地方\",下一站,李默将踏上陌生的土地,寻找那个素未谋面的守林人。
口袋里的银镯子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李默,使命才刚刚开始,火车在雾蒙蒙的山间停稳时,李默拎着那只边角磨出毛边的旧皮箱下了车,站台只有半间屋大小,木牌上的“青岘站”三个字被雨水泡得发乌。
风里裹着松针和湿土的腥气,往人衣领里钻,这就是母亲说的“陌生土地”了——青灰色的山连绵到天边,云低得像要压下来,连空气都比城里沉,李默摸了摸口袋,银镯子隔着粗布衣裳微微发烫,像块温着的玉。
这镯子跟了母亲半辈子,临终前母亲攥着李默的手往他腕上套,指节都泛白:“找守林人,青岘山的守林人,他手里有半块双鱼佩,合了你这镯子内侧的刻痕,才算咱家的根”。
那时母亲咳得厉害,声音断断续续,却把“守林人”三个字咬得极重:“别问为啥,见了他就知道了”,“姑娘,要去哪儿”?卖山货的老汉蹲在站台边抽烟,见李默东张西望,开口搭话。
烟杆上的铜锅亮得反光:“这山里除了林子就是林子,可没人家”,“找守林人”,李默把皮箱往脚边挪了挪,声音比山风还轻。
老汉烟锅“吧嗒”响了两声,眯眼打量李默:“守林人?后山老林里的老陈头?那可是个怪人,半年不照面,住得比狼窝还深”。
他朝西边指了指:“顺着这条道往山里走,过了三道溪,见着那棵歪脖子松,就快了”,李默道了谢,踩着泥泞往山里走,路渐渐窄成羊肠小道,两旁的树越来越密,阳光漏不进来。
只有偶尔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在寂静里撞出回音,银镯子的温度慢慢升起来,从“微微发烫”变成“贴着皮肤发烫”,像揣了块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暖炭。
李默想起小时候趴在母亲膝头,看母亲摩挲镯子内侧的刻痕——那是半条模糊的鱼,尾巴翘着,像是要往云里游,母亲总说:“等找着那半条鱼,你就知道咱李家不是无根的浮萍了”。
李默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鞋底子早沾满了泥,脚踝也开始发酸,忽然间,前方的树影里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接着是一缕细细的炊烟,在湿冷的空气里扭着往上飘。
那是间半埋在山坳里的木屋,屋顶盖着厚厚的松针,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串风干的山楂,红得像小灯笼,站在几步开外,心跳得有些急。
李默口袋里的银镯子烫得更厉害了,隔着布都能觉出那股灼热,烫得李默指尖发麻,李默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门内的光线有些暗,火塘里的柴正噼啪响着,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老汉背对着李默,正往灶上的锅里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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