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也在跟随辽仁宗前来的人群之中,见此情形,立刻上前制住了驸马。
驸马大声喊道:“果然有奸细!来人……”
刚喊出这一句,杨再兴的手猛地一紧,驸马顿时感觉一股大力像无形的手一样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后面的话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而长公主身边原本就带着一队侍卫,见驸马被制,他们大惊之下厉声喝道:“大胆奸贼!来人,把他拿下!”
长公主身后的二十个侍卫立刻冲了上来,可与此同时,二十个身穿太监服饰的大宋特战队队员也立刻迎了上去。
只一个照面,长公主的那二十个侍卫就全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长公主顿时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差点从高台上摔下去。
她惊恐地尖叫道:“你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砚秋冷笑着说道:“皇妹,你乖乖在一旁看着就好。我要行册封之礼,礼成之后,我们再慢慢理论。你有什么疑问,到时候再说。”
长公主眼看情况已经失控 —— 这个女人突然神秘冒出来,还带着一帮武功高强的侍卫,连自己的夫君都被制住了,身边的侍卫也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心里暗叫不好,转身就想冲出大殿,去召唤外面的御林卫。
可她刚一动,一个女子就出现在了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回来。
长公主大怒,正要开口大骂,却发现一股阴柔的力量像无形的手一样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想挣脱,可身体却像抽掉了骨头一样,连半点力气都施展不出来。
制住长公主的,正是杨再兴的夫人雏菊。
长公主惊恐地看着雏菊,因为她发现这个女人的瞳眸竟然是灰白色的,就像死人的眼珠一样,而且是死了很久的那种,直看得她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宰相萧斡里剌作为册封仪式的主持者,走上高台宣布:“册封皇后仪式,正式开始!”
随即,一张香案被抬到高台上摆放好,香案上放着的是先帝耶律大石和历代辽朝皇帝的牌位,事先准备好的香烛和祭品也迅速被摆放在香案之上。
砚秋搀扶着辽仁宗从软榻上下来,两人走到香案前跪下,叩拜列祖列宗。
这一环节,相当于民间拜天地中的 “一拜天地” 和 “二拜高堂”,全都包含在内了。
接着,砚秋搀扶着辽仁宗起身,走到龙椅旁,让他端坐在龙椅上。
随后,宰相萧斡里剌用一个黑漆描金的托盘,捧着册封用的金册和金宝,跪在辽仁宗身旁。
辽仁宗已经没有力气亲手拿起这些东西,所以他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金册和金宝,便对砚秋说道:“请皇后受册封金册、金宝。”
宰相托着盛放金册和金宝的托盘,转而面向皇后砚秋,跪倒行过大礼之后,将托盘双手奉上。
砚秋接过托盘,随后起身,将托盘里的金册和金宝转交给了身后的侍女。
这一步,就相当于民间拜天地中的 “夫妻对拜”—— 只不过皇帝是君,不可能跟皇后行对拜之礼。
接着,辽仁宗伸手牵过砚秋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随后,萧斡里剌回到群臣队列的第一排,高声领头说道:“恭贺皇后正位中宫!”
众人跟着萧斡里剌一同祝贺,随后行三拜九叩大礼。
至此,册封皇后的仪式正式完成。
到了这一刻,辽仁宗的心愿终于达成,他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消散了。
他握着砚秋的手,嘴唇微微蠕动了两下,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随即,他的头一歪,在砚秋的怀里驾崩了。
砚秋轻轻将辽仁宗的身体靠在龙椅靠背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已经离世后,她站起身,面向跪在地上朝贺的群臣,缓缓说道:“陛下归天了。”
宰相、枢密使等人顿时嚎啕大哭,一边捶胸顿足,一边跪地匍匐,哀嚎不止。
砚秋让麻公公等人抬来一张小号的龙椅,放在辽仁宗遗体前方的空地上,随后让辽仁宗七岁的儿子耶律直鲁古在龙椅上端坐。
接着,她取出辽仁宗事先拟好的遗诏,当众宣读遗诏 —— 立耶律直鲁古为西辽新帝。
因为之前辽仁宗宣读的册封圣旨中,已经准予皇后砚秋临朝称制、监国摄政,所以遗诏中便无需再重复这一点。
文武百官跟着宰相和枢密使,向灵前登基的七岁幼帝耶律直鲁古行三拜九叩大礼,恭贺新帝登基。
随后,砚秋任命宰相萧斡里剌为治丧使,负责料理辽仁宗的丧事,接着宣布散朝。
到了这一刻,长公主和驸马才被假扮成宦官的大宋特战队队员释放。
长公主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恢复了说话的功能,她用怨毒的目光盯着砚秋,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此时,所有仪式都已举行完毕,砚秋已是辽朝名正言顺的皇后,而且还是临朝称制的摄政王,自然不会再对长公主客气。
她当即说道:“我乃大宋提刑副使,此次是跟随提刑官一同来辽朝,协助调查先帝中毒一案。先帝求娶本宫为皇后,本宫便答应了。
怎么,皇妹对这件事还有意见吗?不过你就算有意见,也已经没用了。我是你名正言顺的皇嫂,同时还是临朝称制的摄政王。
以后在朝会之上,你都得跪着跟我说话,否则就是没有规矩。你听明白了吗?”
长公主气得直翻白眼,冷笑着说道:“你以为你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了吗?那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原来你是大宋来的,难怪这么有心机。
不过是区区一个提刑副使,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还有什么‘查证先皇中毒一案’,我皇兄什么时候中过毒?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件事没完!”
说完,她转头望向自己的那帮党羽,说道:“咱们走!”
那帮党羽一直在等着长公主的招呼,此刻纷纷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刚刚成为皇后的砚秋,嘴角挂着冷笑,跟着长公主一起离开了勤政殿。
砚秋没有下令阻止他们。
辽仁宗刚刚去世,她现在不想跟长公主彻底撕破脸,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局面,先把丧事办完。
而且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摸清朝廷的具体情况 —— 到底哪些人支持她这位摄政女王,哪些人是保皇派?哪些人支持长公主?哪些人是骑墙派?辽朝目前又面临着怎样的内外局面?
这些情况她都不清楚,不宜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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