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烬海的第十年,桃林的新桃树已长成参天大树,树下的石桌旁,永远摆着四套测算工具:袁建琪的桃木尺、王一冰的测算笔、苍澜的潮汐杖、阿舟的回魂珠。守海学堂的规模扩大了三倍,不仅有烬海的孩子,还有澜海、远海甚至迷雾之域的海族少年,他们在这里学习统一的测算方法,也交流不同海域的守海故事。
袁建琪每日的功课,是带着孩子们在桃树下观测星象。她用桃木心的能量制作了“星潮仪”,将星象的运转与潮汐的波动结合,教孩子们读懂“星海潮汐”的基础逻辑:“星轨的每一次偏移,都会影响远海的潮汐力;星海之海的能量,就是通过星轨,传递到我们的海域。想要走向星海,首先要学会‘以星定潮,以潮观星’。”
王一冰则埋首在观测台的书房里,整理千年前的上古星象笔记。他发现,龙族的“龙语测算”本质上就是“星海测算”——龙族以星象为坐标,以潮汐为语言,能精准预判跨星海的能量异动。他将这些发现编成《星海测算初阶》,书页的扉页上,写着姚龙的名字:“这是龙前辈留给我们的礼物,也是通往星海的钥匙。”
苍澜作为跨海域守海联盟的盟主,每年有一半的时间留在烬海,另一半时间往返于各海域,推动“全域守海体系”落地。她不再执着于“武力”,而是将澜海的寒铁武器改造成“星潮监测仪”,能精准捕捉星际引力对潮汐的影响。某次澜海的潮汐异动,她带着新人用这套仪器提前三天测算出结果,避免了一场小型海啸,让澜海的守海人彻底信服“精准测算远胜蛮力”。
阿舟成了守海学堂的“星海课”老师,他将父亲的测算笔记与海灵密语结合,开发出“执念校准法”:让学生在测算时,先通过回魂珠梳理自己的执念,确保本心纯粹后再动笔。“袁奶奶说过,精准的前提是守心。想要读懂星海的潮汐,首先要读懂自己的心。”他常对学生们说,“执念不是错,错的是被执念困住。把执念化作前行的动力,才是守海人该有的样子。”
这十年里,迷雾之域的执念净化站从未停歇,海灵之源的能量持续滋养着整片大海,甚至让烬海的桃林每年都多开一次花。偶尔,测海仪会捕捉到星海之海传来的能量信号,一次比一次清晰,最近的一次,信号里竟包含了一组完整的“坐标”——那是星海之海的第一道入口,位于迷雾之域的最东端,每百年才会开启一次,而下一次开启的时间,就在二十年后。
消息传来时,守海联盟召开了第一次全域大会。念海已是联盟的“测算总负责人”,他站在台上,展示着精准到秒的星海入口开启预案:“我们已测算出入口开启的时长——共计七个时辰,期间星际引力会达到峰值,需要四片海域的潮汐之力同步支撑,才能稳定通道。这二十年,我们要做的,是培养出一支能独立应对星海潮汐的队伍,也要完善全域的能量防护体系,确保不会让渊魔的执念碎片再次流入星海。”
台下的孩子们眼中闪着光,他们是看着“迷雾之域冒险”的故事长大的,走向星海,是他们从小就刻在心底的目标。一名迷雾之域的海族少年举起手,用生涩的人族语言问:“阿舟老师,星海之海的守海人,也会像我们一样,用桃木尺测算吗?”
阿舟笑着摇头,指向窗外的星空:“或许不会。但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精准守心,山海共生’的初心,一定是一样的。”
大会结束的当晚,袁建琪和王一冰并肩站在桃林的最高处,看着漫天繁星。王一冰拿出新测算的星海之海路径图,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星轨和潮汐数据:“二十年,足够我们把这些孩子教成合格的‘星海守海人’了。”
袁建琪靠在他的肩头,听着桃林里孩子们的测算声,听着远处归墟的海浪声,轻声道:“我们或许走不到星海之海了,但没关系。只要守海的初心还在,只要精准与温柔的传承还在,无论走多远,守海人都不会迷路。”
王一冰握住她的手,测算笔在路径图的最后一页写下:“桃林为证,潮汐为凭;星海万里,守心而行。”
月光落在桃林的石碑上,“精准守心,不止于山海;山海共生,亦可达星海”的刻字泛着微光。远处的观测台里,新一代守海人的测算声此起彼伏,与星潮仪的滴答声、归墟的潮汐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属于大海、属于星空、属于所有守海人的,永不落幕的歌谣。
这不是结局,只是属于《烬海孤航》的,星海冒险的序章。未来的日子里,桃林的桃花会继续盛开,测海仪的屏幕会永远亮着,守海人的脚步,终将跨过已知的海域,走向星海之海的深处——那里有未知的潮汐,有未竟的盟约,也有守海之心,无远弗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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