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域的“执念净化站”很快动工,选址在海灵之源旁的一座环形珊瑚岛,四样信物被分别安置在岛屿的四个方位,形成一个覆盖整个海域的净化阵。袁建琪和王一冰留在岛上,主导净化阵的调试;苍澜返回澜海,推动“跨海域守海联盟”的正式成立;念海和阿舟则带着新人,一边监测净化阵的能量波动,一边开始学习星海潮汐的基础测算。
调试净化阵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最初的三天,净化阵的能量输出始终存在0.03赫兹的误差,导致执念碎片无法被彻底净化,反而有少量碎片附着在阵壁上,散发出淡淡的阴力。王一冰熬了三个通宵,将千年前的上古测算方法与现代星象演算结合,终于找到误差的根源:“净化阵不仅要契合潮汐的频率,还要同步星象的运转——海灵之源的能量与星轨相连,忽略星象的影响,测算再精准也会有偏差。”
袁建琪按着他的测算结果,调整桃木心的能量输出角度,将星象的运转周期纳入净化参数:“原来‘精准守心’从不是固守一套方法,而是要跟着大海的变化,不断拓展测算的维度。当年我们只懂测算近海潮汐,后来学会了远海的能量平衡,现在,要学着看懂星海的指引。”
净化阵终于稳定运转,附着在能量闭环上的执念碎片被一点点剥离、净化,化作细碎的光粒融入海灵之源。阿舟在监测过程中发现,不同的执念碎片被净化时,会呈现出不同的光色:对离别的恐惧是淡灰色,对力量的渴望是暗红色,对失误的愧疚是浅蓝色——而这些光色,竟与星海的星轨颜色一一对应。
“袁奶奶,您看!”他指着观测屏上的星轨图谱,“执念碎片的光色,和猎户座下方的星云轨迹完全重合!是不是说明,执念不仅会影响大海,还会与星海产生联结?”
袁建琪看着那些重合的纹路,若有所思:“守海人的本心,既是守护大海的根基,也是联结星海的纽带。我们净化执念,不止是为了大海的平衡,也是为了回应星海之海的召唤——只有守住纯粹的本心,才能读懂星海的潮汐。”
与此同时,苍澜在澜海完成了“跨海域守海联盟”的组建,联盟章程上,第一条便写明“精准为骨,温柔为魂,山海共生,无远弗届”,打破了以往“以海域划界”的守海模式,烬海的测算方法、澜海的武力防御、远海的节点管控、迷雾之域的海灵沟通,被整合为一套完整的“全域守海体系”。她带着联盟的章程回到迷雾之域,将其刻在执念净化站的石碑旁:“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澜海会永远站在烬海这边,一起面对未来的所有未知。”
三个月后,执念净化站进入常态化运转,残留的渊魔执念碎片被彻底清除,四片海域的潮汐平衡愈发稳固。袁建琪和王一冰决定返回烬海的桃林,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培养新一代上——星海之海的冒险,终究要靠年轻的守海人去完成。
归航的深潜舟驶过烬海的桃林时,正值桃花盛放,守海学堂的孩子们站在码头,举着自己测算的“迷雾之域潮汐小报”,欢呼着迎接他们。袁建琪走上岸,看着桃树下新立的石碑,上面刻着王一冰补全的《远海测算通典》核心句:“精准守心,不止于山海;山海共生,亦可达星海。”
“我们老了,该把舞台让给他们了。”王一冰握住袁建琪的手,两人的头发已全白,但眼神依旧明亮。袁建琪摇头,看向那些围着阿舟追问“星海之海”的孩子:“不是让,是陪着。我们会在桃林里,教他们星象测算,帮他们校准数据,就像当年老海族族长教我们一样。”
当晚,桃林的观测台灯火通明,袁建琪、王一冰、苍澜、老海族族长围坐在桌旁,摊开新的海图——海图的边缘,被念海用铅笔勾勒出“星海之海”的模糊轮廓,旁边标注着一行稚嫩的字:“下一个二十年,我们去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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