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胡同还浸在墨色里，只有天边泛起一丝浅浅的鱼肚白，顾青舟和江野就已经背着帆布包往便民街赶了。帆布包里装着开业要用的最后一批物资：二十个刚编好的小竹篮、五十枚竹书签，还有顾青舟连夜缝的十条新手帕——每一条都绣了小小的麦穗图案，比之前的更精致。
“别着急，咱们提前四个小时到，肯定能把一切都准备好。”江野见顾青舟脚步匆匆，伸手牵住他的手，指尖带着清晨的凉意，却稳稳的，“昨天已经把大部分物资搬过来了，今天就把活动赠品摆好，再把门口的宣传单贴几张，等着顾客来就行。”
顾青舟点点头，脚步慢了些，心里的紧张却没消减——这是他们在京市的第一个正经铺子，开业这天能不能开好头，关系着以后的生意。两人走到“青野便民店”门口，江野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的瞬间，昨晚整理好的货架映入眼帘：彩色油纸铺得整齐，精米、蜂蜜、手帕按之前的陈列方案摆得满满当当，天花板上挂着的小竹篮在晨风里轻轻晃动，透着股热闹的盼头。
“咱们分工来。”江野把帆布包放在柜台上，开始分配任务，“我负责把赠品摆出来——竹书签装在竹制托盘里，放在收银台旁边；小竹篮挂在柜台侧面的挂钩上，每个都贴个‘赠品’标签。你去把剩下的三十张宣传单，贴在便民街入口、菜市场门口和公交站牌上，记得贴得高些，别被人撕了。”
顾青舟接过宣传单，揣了几张在口袋里，又从空间里拿了瓶胶水——比浆糊好用，贴得牢。他刚走到便民街入口，就见王大爷提着个暖壶过来，身后跟着王大妈，手里还拿着一摞红纸：“青舟，我们来给你们帮忙了！这红纸是我剪的‘喜’字，贴在铺子门口和货架上，喜庆！”
“大爷大妈，你们怎么这么早？”顾青舟心里一暖，连忙接过王大妈手里的红纸，“本来想开业前再去叫你们的，没想到你们先来了。”王大爷笑着把暖壶塞给他：“这里面是热粥，你们俩肯定没吃早饭，先垫垫肚子。我和你大妈昨晚就琢磨着要来帮忙，开业这么大的事，多个人多份力。”
三人一起回到铺子里，江野正蹲在地上擦柜台，见他们进来，连忙起身：“大爷大妈，快坐！本来该我们去给你们送早饭的，反而让你们跑一趟。”王大妈摆摆手，拿起“喜”字就往门框上贴：“跟我们客气啥！你们俩孩子不容易，我们老两口能帮衬就帮衬。”
说话间，林浩背着书包跑了过来，额角还带着汗：“青舟、江野，我来啦！我今早特意早起，先去给你们买了两挂鞭炮，开业得放放鞭炮，图个吉利！”他举起手里的鞭炮，眼里满是笑意，“对了，我还带了几个同学过来，他们都想买你们家的手帕和蜂蜜呢。”
顾青舟连忙接过鞭炮，心里满是感激：“太谢谢你了林浩，还让你特意跑一趟买鞭炮。”江野也笑着说：“等会儿放完鞭炮，我给你留个最精致的竹篮，上面刻了梅花图案，送你妹妹正好。”
没一会儿，林浩带来的三个同学也到了，还有老周，带着两个穿旗袍的太太——正是之前买蜂蜜和茶叶的老主顾。铺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王大爷帮忙挂鞭炮，王大妈给大家倒热粥，林浩和他的同学则帮着把货架上的物资再整理一遍，老周则陪着两位太太挑选蜂蜜。
“这蜂蜜还是之前的味道吧？我家老太太喝了之后，睡眠都好了不少。”穿杏色旗袍的太太拿起一罐蜂蜜，掀开棉布套看了看，眼里满是满意，“今天开业有活动，我得多买几份，给我姐妹也带点。”
江野连忙笑着应道：“您放心，都是一样的纯蜂蜜。今天开业全场九五折，您买十份的话，还能送您两个小竹篮，装蜂蜜正好。”太太笑着点头：“那我就买十份，再买两斤精米，正好凑够一百块，还能打九折，太划算了。”
顾青舟一边给太太称重精米，一边登记会员信息：“您以后常来，每次消费都能积分，满一百块就能打九折，还能兑换小礼物。”太太接过会员本，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地址：“以后我就认准你们家了，不仅东西好，服务也好。”
八点五十八分，江野拿着火柴走到门口，对大家说：“咱们准备放鞭炮，开业啦！”大家都围到门口，林浩和他的同学捂着耳朵，眼里满是期待。江野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响彻便民街，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驻足。鞭炮声结束后，王大妈把提前准备的糖果撒在门口，笑着喊：“开业大吉，大家都来沾沾喜气！”
路过的人纷纷围过来，有的捡起地上的糖果，有的走进铺子里打量货架上的物资，铺子里一下子挤满了顾客。顾青舟负责给顾客介绍物资、称重，江野则在收银台收钱、登记会员、发放赠品，林浩和他的同学帮忙维持秩序，王大爷和王大妈则给排队的顾客递热粥，整个铺子忙而不乱，透着浓浓的烟火气。
“这手帕多少钱一条？我要两条粉色的。”一个穿校服的女生挤到货架前，指着挂在第三层的手帕问。顾青舟笑着回答：“两块钱一条，今天开业九五折，两条只要三块八，再送您一枚竹书签。”女生开心地付了钱，接过手帕和书签，又在货架上挑了块手工皂：“再买块香皂，正好凑够五块钱，也能打九五折。”
“小伙子，你们这精米怎么卖？是老家种的吗？”一个穿中山装的大爷走到第一层货架前，拿起一把精米仔细看了看，眼里满是好奇。顾青舟连忙递过小竹勺：“您尝尝，这是我们老家种的细粮，七块钱一斤，今天开业九五折，六块六毛五一斤。您要是买五斤，还能送您一个小竹篮。”大爷尝了尝精米，点点头：“这米看着就好，给我称十斤，正好送两个小竹篮，装米和菜都方便。”
忙到中午十二点，顾客才渐渐少了些。顾青舟和江野终于能喘口气，王大妈已经把提前准备好的馒头和咸菜摆上桌，大家围在一起吃午饭。林浩的同学笑着说：“你们家的生意也太好了吧，一上午就没停过，我帮着递东西都累得胳膊酸。”
江野笑着给大家递馒头：“多亏了你们帮忙，不然我们俩肯定忙不过来。”老周也笑着说：“我那两个主顾已经跟我预定了下个月的蜂蜜和茶叶，还说要介绍朋友来，你们这店以后肯定越来越红火。”
吃完饭，顾青舟和江野开始整理上午的销售数据：精米卖了五十斤，收入三百三十元；蜂蜜卖了三十份，收入一百三十元；手帕卖了四十条，收入七十六元；手工皂卖了二十五块，收入四十九元；茶叶卖了半斤，收入四十二元。总共收入七百二十七元，减去成本，纯利润有五百多块，比之前摆摊三天挣的还多。
“没想到一上午就挣了这么多！”顾青舟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眼里满是惊喜，“照这样下去，咱们一个月就能挣一万多块，不仅能交房租，还能攒够钱让你复习高考，我还能买些学习资料。”
江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只是开始，以后咱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下午咱们轮流休息，你先去里屋的小隔间睡一会儿，我看着铺子，等会儿你再来换我。”顾青舟点点头，走进小隔间，躺在铺着棉布的木板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一上午的忙碌让他疲惫不堪，但心里却满是甜蜜。
下午的顾客虽然没上午多，但也陆续有人来。林浩和他的同学帮着看了会儿铺子，就回学校上课了，临走前，顾青舟给他们每人送了一条手帕和一枚竹书签，感谢他们的帮忙。王大爷和王大妈也回了胡同，临走前还叮嘱他们晚上早点关门休息，别太累了。
傍晚六点，顾青舟和江野开始收拾铺子，准备闭店。江野负责把货架上剩下的物资清点一遍，顾青舟则开始盘点今天的收入和赠品发放情况：总共收入九百五十八元，赠送竹书签四十枚、小竹篮二十个，会员登记了三十人。
“今天真是太顺利了！”江野把清点好的物资清单递给顾青舟，眼里满是笑意，“剩下的精米还有二十斤，蜂蜜十五份，手帕二十条，手工皂十五块，茶叶半斤，正好够明天卖的，不用再从空间里搬物资了。”
顾青舟接过清单，和账本上的数字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把钱和账本都放进空间的储物箱里：“今天多亏了大家的帮忙，不然咱们肯定忙不过来。等过几天，咱们请王大爷、王大妈、林浩和老周一起吃顿饭，好好谢谢他们。”
江野点点头，锁好店门，和顾青舟一起往胡同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并肩走着，手里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江野轻声说，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顾青舟点点头，心里也充满了希望——他们在京市的日子，就像这开业的鞭炮声一样，热闹而红火，充满了无限可能。
回到胡同，王大妈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他们。饭桌上，顾青舟和江野把今天开业的情况告诉了王大爷和王大妈，王大妈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俩孩子能干，以后肯定能把生意做大做强。”
夜深了，顾青舟躺在硬板床上，回想着今天开业的点点滴滴，心里满是温暖。
有江野在身边，有这么多好心人的帮助，有空间里的物资当后盾，他们的“青野便民店”肯定能越来越红火，他们的日子也会像今天的开业一样，充满惊喜和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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