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抽象的眼睛符号,瞳孔处扭曲如同蝌蚪,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异感,深深印在了庄休的脑海里。他拿着照片,感觉那符号仿佛有生命般,正透过纸张冷冷地注视着他。
“苏法医,您是说……百年前李家的烟土生意,可能跟这个神秘组织有关?”庄休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原本以为只是个陈年旧案,顶多牵扯点历史恩怨,怎么一下子跳到神秘组织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苏月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隔墙有耳,“这个组织在档案里的代号是‘瞑’,取幽冥之意。他们行事隐秘,踪迹难寻,但历史上很多重大或诡异的悬案背后,似乎都有他们若隐若现的影子。这个印记出现在装有关键证据的盒子上,绝非偶然。”
她顿了顿,继续道:“更麻烦的是,这个组织的存在是高度机密。我这次调阅档案已经有些越权,不能再深入调查了,否则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庄休听明白了。意思是,这事儿水太深,连苏月这个级别的官方人员都不能明着查了。
“那……我们就当没看见?”庄休试探着问。他只想安安稳稳赚点功德赎罪,不想招惹这种听起来就不好惹的庞然大物。
苏月摇了摇头,眼神锐利:“‘瞑’组织重现踪迹,非同小可。不能明查,但可以暗访。而且,他们既然在百年前就活动于本地,难保现在没有残留的势力或相关的后续事件。”
她看着庄休,目光中带着一种庄休熟悉的、让他头皮发麻的“委以重任”的神色:“你对本地……特别是非正常层面的信息渠道比较敏感。接下来,你需要多留意。”
庄休心里叫苦不迭。这意思不就是让他当免费的眼线,去打听这个危险组织的消息吗?
“苏法医,这……我这小身板,怕是经不起大风大浪啊。”庄休试图婉拒。
“不会让你直接面对危险。”苏月语气缓和了些,“只是让你在日常……‘活动’中,多留个心眼。比如,留意有没有异常的亡灵出现,或者听到什么关于特殊符号、神秘聚会的传闻。有任何可疑的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说着,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是老旧怀表的东西,递给庄休。怀表是黄铜材质,表面有磨损,但刻着细密的符文。
“这个你拿着。如果遇到极度危险、又无法联系我的情况,用力按下侧面的按钮。它能发出一次强光和精神冲击,或许能帮你争取几秒钟逃命的时间。但记住,只能用一次。”
庄休接过怀表,入手沉甸甸的,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着一股不稳定的能量。这算是……新的保命装备?虽然听着像是消耗品。
“另外,”苏月补充道,“关于‘瞑’组织的事,严格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包括警方内部无关人员。”
庄休连忙点头如捣蒜。他当然知道轻重,这种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送走苏月,庄休看着手里的怀表和那张印有诡异眼睛符号的照片,心情复杂。刚过两天安生日子,麻烦又找上门了,而且这次听起来比红衣厉鬼还要棘手。
他把照片小心地锁进抽屉最底层,怀表则贴身藏好。然后,他坐在新买的二手沙发上,开始发愁。
留意异常?他去哪儿留意?难道要天天蹲在鬼市门口听八卦?或者去各个阴气重的地方打卡签到?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他的老人机响了。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庄休疑惑地接起:“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焦急的中年女声:“请问……是庄大师吗?”
庄大师?庄休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成大师了?
“您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听老街的王阿姨说的,她说您……有点特殊本事,能帮忙处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家里最近出了点邪乎事,我女儿好像……好像中邪了!求求您,帮帮忙吧!价钱好商量!”
庄休的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了两下。
私活!这么快就上门了?!
而且,听起来还跟“中邪”有关?这会不会……就跟苏月说的“异常”有关?
庄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靠:“这位女士,您别急,慢慢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他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哭诉,一边飞快地瞥了一眼锁着照片的抽屉。
难道,调查“瞑”组织的契机,就这么不经意地……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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