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笑着宽慰。
他并不太在意钱财,只希望事情能顺利。
虽然何雨柱突然对一位姑娘动心有些意外,但若能促成他早点成家,倒也不是坏事。
两人走进一座大杂院,何雨柱对这并不陌生,之前曾来过一次。
“何师傅,您今儿怎么来了?”
一位中年男子见到他们,有些惊讶。
何雨柱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开口,林建国便把礼物往门边一放,接话道:“叔,我们是来请您牵个线,有件好事想麻烦您。”
“好事?您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请他们进屋,又倒了水。
“我叫林建国,是何雨柱的表弟。
这事说来有点冒昧,但我奶奶非要我来一趟。
她年纪大了不便出门,只好由我代劳了。”
林建国搬出家中长辈,以示郑重。
中年男子虽不认识老太太,但听这么说也认真起来:“您说说看,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表哥昨天来您家做席时,在后厨见到一位帮忙的姑娘,他还没对象,就对人家上了心。
回家后奶奶看出他不对劲,让我来打听打听。
本来该长辈亲自登门的,可奶奶快八十了,实在不方便出门,还请您多包涵。”
听罢缘由,中年男子神色缓和。
他父亲刚过八十大寿,自然理解老人出门不易。
再看林建国带来的礼不轻,足见诚意。
“不知道何师傅看上的是哪位?昨天来的年轻姑娘有好几个。”
中年男子转向何雨柱。
何雨柱吞吞吐吐地描述起来。
他这人总在要面子的时候拘谨,不该较真时反倒倔强,但还是把姑娘的模样大致说清了。
“你说的是于莉吧?那是我姑家的孙女,今年刚二十。
不过何师傅,您这年纪……”
中年男子打量着何雨柱成熟的脸庞,语气里带着几分迟疑。
“叔,我哥不过二十五岁,大五岁也不算多。”
林建国连忙打圆场,生怕何雨柱自己开口反而得罪人。
“呵呵,”
中年男人也有点不好意思,实在是何雨柱看起来太老成,像三十多岁的模样。
“叔,麻烦您帮忙问问于莉姐姐有没有许配人家,要是还没,就帮我哥介绍介绍。
我哥这条件,在四九城里也是数得着的。”
“虽然他长得着急了点,可也就这点不好。
他可是轧钢厂正经的大厨,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平时还经常出去做席面,手艺没得挑。
家里没有老人,其实也不是坏事,小两口挣的钱自己花,日子更自在。”
“至于住的地方,他有两间房,一大一小。
大间四十多平,小的三十平。
目前表妹住着小间,她上高中了,过两年工作嫁人,房子就空出来了。
要是女方在意,我也可以把我那边空一间出来,让表妹先住我那儿,小间腾出来做新房。”
林建国为何雨柱费尽心思,方方面面都跟于莉的表叔说透了。
表叔听得一愣一愣的,像是遇见了活神仙。
“叔,我可不是吹,我哥的厨艺是真厉害,厂里领导都看重他,不然这么年轻哪能当上大厨?”
见表叔点头,林建国接着说:
“于莉姐姐要是有工作最好,要是没有也没关系。
结婚后让我哥找厂领导说说,先安排进食堂做临时工,以后再找机会转正。
我们工人说话实在,不敢打包票直接给正式工,但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于莉表叔听了频频点头。
这话说得在理,要是张口就保证正式工,他反而不信。
要真有那本事,什么姑娘找不着?
“行,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带你们去我表姑家。
运气好的话,俩人还能见上一面,先认识认识。”
表叔被林建国说动了,也不再推脱。
人家这么有诚意,他再推辞就显得不会做人了。
他是四九城的爷们,做事也得干脆。
“您真是大度。”
林建国冲于莉表叔竖起拇指,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接着道:“叔,要不您先等会儿,我和我哥去旁边副食店买些东西。
空着手上门,不只是我哥脸上不好看,也丢您的面子不是?”
“不用麻烦,你手上提的那些就挺好。
你们这事要是能成,那是喜事一桩,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于莉表叔心里其实也有点舍不得,那毕竟是值二十块钱左右的礼。
不过对方这么大方,他也不能显得小气,也得把面子撑起来。
“那我先谢谢您了,叔。
您放心,不管结果怎么样,该有的礼数我们肯定做到位。
咱们四九城的人,不就讲究一个‘礼’字嘛。”
林建国也没推辞,顺势应了下来。
这番话让于莉表叔听得心头舒坦,越发觉得这门亲事靠谱。
林建国让何雨柱先往外走,自己慢了一步,转身掏出两张十块钱,塞到于莉表叔手里:“叔,借您的礼用一下,实在不好意思。”
这突然递来的钱让于莉表叔一愣,接着便是一阵欢喜。
这何师傅的表弟,实在太懂人情世故了。
何师傅有这门手艺,再加上这么会处事的表弟帮衬,将来日子肯定差不了。
这事要真成了,他那表侄女可真是有福气的。
可惜自己没女儿,不然还真想介绍给何师傅,或者眼前这个林建国。
于莉表叔也骑了自行车,他在前头带路,林建国载着何雨柱跟在后面。
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于莉家。
于莉家没住四合院,而是在一条老胡同里,几间小瓦房,一共三间,还住着两户人家。
中间那间被隔成了长间,旁边搭了个小棚子,里头有灶台,是做饭的地方。
“她表哥,今天怎么来了?”
出来招呼的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是于莉的父亲,正拿着锤子修凳子。
于莉父亲有点疑惑,昨天才给老人做了寿,要是有事,那会儿也该说了。
“好事儿。
对了,大侄女在家吗?”
于莉表叔问道。
“在呢,跟她妈在厨房蒸窝头。”
于莉父亲引三人进了屋。
屋里有点挤,不过这年头大家都这样,在四九城能有这样的住处,也算不错了。
“这位是昨天给老爷子做寿宴的何师傅,你应该见过的。”
于莉表叔介绍道。
“见过、见过。”
于莉父亲有点拘束,连连点头。
林建国赶紧给大家递烟,发完之后,那包大前门就搁在桌上,没再收起来。
“我就直说了,何师傅看上你家大侄女了,今天特地带着他表弟来提亲。
你别怪他们没有长辈出面,何师傅家里就一位老人,快八十了,出门不方便。”
于莉表叔解释了一下。
接着,他就向于莉父亲介绍起何雨柱的情况,说的基本是林建国之前提过的内容,还适当加了些自己的看法。
于莉父亲并未直接表态,只是说道:“我是没什么意见,主要还得看孩子自己的想法。”
他心里拿不定主意,两个女儿里大女儿性子软和,小女儿却很有主张,因此更想听听女儿本人的意思。
“那正好,昨儿大侄女也见过何师傅,不如叫她出来当面问问。
咱们四九城的人办事讲求痛快,行就行,不行也不耽误。”
于莉的表叔似乎怕拖久了生变,也想在林建国与何雨柱跟前卖个力——毕竟林建国出手大方,那二十块钱此刻还在他口袋里揣着呢。
这年头,请媒人说亲,成了也就给个两三块谢礼,哪像林建国这样亲还没相就先掏出二十的?要是真成了,只怕谢礼更丰厚。
其实林建国他们一进门,于莉和她母亲就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
屋子隔音不好,母女俩早把话听全了。
一听表叔要让于莉亲自表个态,于莉母亲便带着女儿走了出来。
于莉低头进屋,脸颊泛红,抬眼迅速瞥了一下目光炽热的何雨柱,又马上垂下眼睛,轻声说:“我听我爸妈的。”
何雨柱在一旁听得着急,觉得这话等于没说,生怕亲事要黄,刚想开口就被一直留意他的林建国拦住了。
林建国知道,这事基本成了。
要是于莉不愿意,绝不会是这般回答。
如今虽是新时代,可婚姻大事仍多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即便往后推几十年,亲事也多半绕不开父母这一关。
“叔、婶、表叔,我哥这是头回相亲,脸皮薄。
换作是我,高兴起来也不知道该说啥,您几位多包涵。”
见何雨柱 ** ,林建国连忙替他赔不是,可不能让人挑了礼数。
“没事没事,年轻人都这样,理解。”
于莉表叔立刻笑着打圆场。
“这样吧叔、婶、表叔,今儿我是奉奶奶的命,带我哥来认个门。
看于莉姐也不讨厌我哥,这就是好事。
今天时候不早了,明天咱们约在丰泽园,请家里长辈一起坐坐,边吃边聊,您看行不?”
林建国不想夜长梦多,既然何雨柱和于莉彼此都有好感,就得快些把事定下来。
林建国不清楚附近哪家饭馆好,但丰泽园的名号总是听过的。
至于订不订得到座儿,他并不担心——大不了从随身农场里拿点物资打点。
这年头,谁会跟肉食过不去呢?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
“成,那我们家里也商量商量,明天丰泽园见。”
于莉表叔爽快地应下。
走出于莉家,何雨柱还觉得像在做梦。
“建国弟弟,这事真成了?”
“建国弟弟,我要娶媳妇了?”
“建国弟弟,于莉这算是答应了吧?”
何雨柱坐在车后座不停向林建国打听。
“柱子哥,人家喊你傻柱真没冤枉你,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女方这边已经敲定了。”
林建国回答道。
“这不是定下了嘛,我就是不敢相信这事就这么成了。
建国弟弟,多亏有你帮忙,要没你出面这事准黄。”
何雨柱这回倒不糊涂,知道该感谢谁。
林建国把车停在路边,正色道:“柱子哥,有几句体己话要嘱咐你,可千万别往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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