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都去了哪些有趣的地方,快跟我说说”瀚宗问道。
“瀚宗,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为好,我怕你学坏了”小木说道。
“怎么能?平玉小空都没学坏,瀚宗怎么会学坏?”阿行说道。
“你们都去了?快跟我说说,去不去先不提,先跟我讲讲”瀚宗催促道。
“那好吧!你说吧,阿行,我讲故事向来不生动”小木说道。
“哈哈,好,那我来说。我们今天去了如意赌坊。我们身上就带了二两银子,八个人就带了二两银子出门,你敢信?然后平玉说不行,这不够,于是就拿着二两银子去了如意赌坊,玩猜骰子,就是最简单的那一种猜大小赌输赢的。就二两银子,二两,不到一个时辰,你猜平玉赢了多少?你猜”阿行问瀚宗。
瀚宗眨了眨眼睛,说道“赢了一百两银子?”
小木摇摇头,说道“不对,你少猜了将近一百两银子。”
瀚宗把眼睛瞪得滴了圆,说道“乖乖,不到一个时辰,由二两银子变成了二百两银子。这个平玉,太牛了。这小风娶她是娶得真值。”
“阿行,你看见平玉做了什么手脚了吗?她没抽老千什么的吗?”小木问道。
“我是没看出来,你看出来了吗?”阿行反问道。
小木摇摇头,说道“如果平玉什么手段都没用,就是正常玩,那她可是真厉害”。
瀚宗点点头,说道“要不说人家小风命好呢,你看平玉,那身材,那模样,又是龙王的掌上明珠,没想到赌术也如此出神入化。”
“哎,你不用羡慕,你要是能娶上易大师的女儿,那你也值”阿行坏笑道。
“先别打趣我,之后呢,你们拿着近二百两银子干嘛去了?”瀚宗问道。
“要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来先喝杯酒”小木端起酒杯说道。
“好好,先喝酒,喝完之后再给我讲”瀚宗说完之后和小木阿行一起碰了杯之后,仰头喝下了杯中酒。
“瀚宗,有主食吗?我有些饿了。”阿行捂着肚子问道。
“哎,有有,等我去叫食堂蒸一下。”管爷说完之后就转身去了厨房。
“谢谢管爷”阿行和小木一起说道。
阿行见管爷走远,才低声说道“这个地方可不能被管爷听见,否则,非得把我们赶出府去”。
“不至于吧?”瀚宗也低声问道。
小木点头说道“至于,至于,人间之地属它最是上不了台面,男人女人听了此地,都会对你厌恶几分。”
“哎呀,你们俩急死我了,别卖关子了,快说”瀚宗催促道。
阿行又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才赶紧低声说道“之后我们去了思春楼”。
“思春楼不是酒楼吗?”瀚宗问道。
“是青楼妓院”小木捂嘴笑道。
“啊,哈哈哈,你们竟然去了妓院?你们全都去了吗?”瀚宗狂笑道。
“嘘嘘嘘,丢人,丢人,小声点儿”阿行连忙捂住瀚宗的嘴。
“确实全去了,八个人全都去了。但是玩得最开心的是阿行”小木坏笑道。
“哦?阿行,你做了什么?快如实招来”瀚宗坏笑着问道。
阿行红着脸说道,我就和一个女的亲近了一下。
“我的天!阿行,你那叫亲近一下吗?瀚宗,他和那妓女,不,那女的,又搂又抱又摸又亲,就差行周公之礼了。多亏我们没钱,要不然,阿行这童子之身都得给破了”小木低声说道。
“哈哈哈,阿行,你是真行啊!你这思春楼可不白去啊”瀚宗笑道。
“小木,你还说我,瀚宗,你没看见他们几个呢?看见那花魁跳艳舞,眼睛都看直了。”阿行白了一眼小木说道。
“来来,小木跟我说说,艳舞咋跳的?至于看直眼吗?”瀚宗问道。
小木红着脸说道“那个花魁穿的很少,就是只穿了薄纱裙,一件套一件的薄纱,好像套了九件薄纱,然后跳一曲脱一件的那种,但是,每跳一曲就得让宾客掏银子。第一曲,所有宾客掏一百两银子;第二曲,所有宾客掏三百两银子;第三曲,所有宾客掏六百两银子;以此类推。但是,当第五曲跳完,她身上就剩四件薄纱了,那身材若隐若现,最是好看迷人。”
“不是那时最好看迷人,是老鸨子玩赖了,再要观看,你得花一百两金子去楼上开房间单给你一个人跳”阿行说道。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最后看到的就是她剩下四层薄纱时的样子”小木说道。
“哎呀呀,我开始羡慕嫉妒恨你们了啊!不对,那平玉虎妞小空三人呢?她们允许小风小天小马去青楼看艳舞?”瀚宗问道。
“她们被人骗到了思春楼”阿行说道。
“什么?这么狗血?真的假的?那平玉又精又灵地能被骗?”瀚宗问道。
“当然是假的,她们故意装柔弱被骗上当。我们当时从如意赌坊出来,我们几个人走在前面,她们三人走在后面。
但是,走出大门后,她们三人就被一个坏蛋给拦住了,说是让她们补交门票钱。其实就是讹钱,她们三人交不上,就被送进了思春楼。
我们五人就去了易大师那里,让她帮我们易容之后我们晚上也去了思春楼。其实我们去那种地方本意是为了救她们三人出来的,没想到无意之中才观赏了一曲艳舞。
我们回来路上时,听别人说她们三个人好像把那个坏蛋扔下楼去了”小木说道。
“后面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我俩还不知道她们具体是如何整蛊那个坏蛋的呢,我们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小风派到你这里来了”阿行吃了几口菜说道。
“来,主食来喽,快吃吧”管爷说道。
“辛苦管爷了。包子?我们好久没吃包子了,这几日也是一样,饿了就吃辟谷丹,都忘记白面是什么味道了。今天我得多吃几个了”阿行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筷子夹起了一个包子吃。阿行也确实是真饿了,玩了整整一天就吃了一颗辟谷丹。
“多吃点儿,你们这个年纪刚好是能吃的时候”管爷说道。
“管爷,您也吃一个,好吃”瀚宗给小木夹了一个包子后,给管爷也夹了一个。
“好好,一起吃。”管爷说道。
“一会儿,咱吃完饭,去钓鱼吧,消化消化食”瀚宗说道。
“行啊,我还从来没钓过鱼呢”小木说道。
“要不咱现在就去啊”阿行提议道。
“你喝好吃好了吗?到时,可别饿肚子睡觉啊?”瀚宗问道。
“我刚才一连吃了三个包子,把我撑得都不行不行的了。”阿行拍着肚子说道。
“我也吃好了,走,瀚宗,咱钓鱼去,玩耍才是最重要的”小木说道。
“好好,走吧!管爷,您慢点儿吃,我们先玩去喽”瀚宗说道。
“好好,去吧!我一会儿给你们沏一壶醒酒茶”管爷说道。
“谢谢管爷”瀚宗小木阿行三人一起起身说道。
“哈哈,快去吧”管爷跟他们摆摆手,看着少年们蹦蹦跳跳地远去,管爷感慨着,“还是少年好啊,可惜,人无再少年,唉,老了老了”。
“瀚宗你有多余的钓竿吗?我俩不能用手捞鱼吧”阿行问道。
“哈哈哈,行行,你和小木跳进鱼池里用手捞鱼,肯定比我钓的鱼还多。”瀚宗哈哈大笑起来。
“说正经的呢?瀚宗,你有没有多余的钓竿?”小木也问道。
“我从小钓到大,别的不敢说多,但钓竿足够多。来来,跟我去工具房里拿钓竿和鱼桶,还要拿小板凳”瀚宗边跑边说。
“你俩吃完就跑啊,等等我”阿行也不得不跑起来追逐着小木和瀚宗。
瀚宗的工具房在瀚宗房间的隔壁,满墙上挂满了各种钓竿。
“来,你们喜欢哪一个就拿哪一个”瀚宗说道。
“我俩也不懂,随便拿吧”阿行说着,就和小木一人拿下来一个钓竿。
“木桶拿着,要不然鱼放哪儿?小板凳拿着”瀚宗说道。
“坐在池边上不就得了?”阿行说道。
“肯定不行的,鱼在水里的力量很大的,你坐在池边,不好发力,弄不好就被鱼拖入到池子里去的”瀚宗说道。
“哈哈哈,还让我俩拿水桶,你觉得我俩能钓上来鱼吗?我觉得这个水桶我俩拎着都多余”小木突然大笑道。
“哈哈,突然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是,也不一定,钓鱼也是看运气的,来拿着。”瀚宗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他们每人一个木桶。
几个人拿着钓竿拎着木桶和板凳,走向了鱼池。因为瀚宗喜欢钓鱼,所以,管爷特意把荷花池改造成了鱼池。几枝荷花莲叶点缀着穿梭往来的鱼群,不仅赏心悦目而且还营造出了盎然生机的氛围感。
夜色将天空荡染成浓墨,星星犹如墨中的细小留白,天人作画,宏大而又又意境深远。
瀚宗蹲在青石板上,指尖擦过冰凉的鱼饵,将其捏成小圆球挂在钩上。身旁的阿行晃了晃手里提着的灯笼,光束刺破夜色,落在水面漾开细碎的银纹,说道“今晚风小,瀚宗肯定能钓上大鱼!”
瀚宗看了一眼鱼池,说道“希望可以如愿吧。这样,我们明天就可以吃上鱼粥了。管爷做的鱼粥特别好吃。”
“哎呀,说得我都馋了,瀚宗,那你多多努力,明天的早餐就靠你了”阿行笑道。
“不不,是我们一起多多努力”瀚宗说道。最边上的小木没说话,只是把小板凳往水边又挪了挪,不错眼珠地盯着水里的鱼。
月光照耀着三个垂钓的少年,四周寂静无声。一切安静而又美好。就这样,过了许久。
瀚宗的钓竿突然往下一沉,他猛地攥紧竿柄,手臂绷成一条直线,“来了来了!”阿行借着月光盯着水面,小木则迅速起身,手里攥着抄网,脚步轻得像怕惊动水里的鱼。鱼线在夜空中划出轻微的“咻咻”声,银闪闪的鲫鱼跃出了水面。
“哦哦哦,瀚宗,你太强了,真的钓上来一条,还是这么大的鲫鱼。”小木惊呼道。
“厉害厉害!这一条是不是就足够做鱼粥了?”阿行笑着问道。
“哈哈哈,阿行,你真的就认吃”小木笑道。
“够用了,还保证让你吃饱。是不是感觉到一种成就感?”瀚宗问道。
“嗯,就是等了许久的那种孤独的期待感和鱼儿上钩时那种获得感形成了特别鲜明的对比。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钓鱼了。成就感获得感期待感都能在钓鱼中享受到”小木说道。
“嗯,有些道理。但,又不只是这些。你们多钓钓,就能体会到钓鱼者的乐趣了。哈哈哈,不管怎么样,今晚大有所获”,瀚宗开心地笑道。
三个少年的欢呼声撞碎了夜的宁静。
管爷坐在远处,看着兴奋的少年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月亮爬至中天,把三个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水桶里的鱼偶尔摆尾,溅起的水花落在裤脚上,带着夜晚独有的凉意。
瀚宗把最后一块包子掰成三份,分给两个伙伴,三人坐在池边,手中的钓竿稳稳地垂落在水池里。月光洒在他们汗湿的额发上,“这一晚上,我和小木什么也没钓着,就帮你忙活收鱼了。”阿行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可不,”小木也说道“我都不敢说话,就怕把鱼儿们惊跑了,结果依旧木桶空空。”
“哈哈,没事儿,你俩再等等,也许马上就能看见鱼上钩了呢。”瀚宗笑道。
晚风卷着他们的笑声说话声,飘向远处沉睡的府院里,被鱼饵馋醒的鱼儿们晃动着他们肥胖的身躯还在与鱼钩斗智斗勇中。
三人终于提着装有五条大鱼的水桶回到了管爷身边。“管爷,明天早餐走了”瀚宗说道。
“好好,明早我给你们做鱼粥吃,来,新泡的醒酒茶,喝完一杯再睡,我去把你们的渔具给收到工具房里”管爷说道。
“管爷,我们一会儿自己收”阿行说道。
“唉,不用,这点儿活,你们喝完就睡觉吧。天不早了,我也收拾完就回房间睡觉了”管爷说着就去鱼池边收拾渔具去了。
“谢谢管爷”三个少年一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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