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东北农村,进入了一年中最繁忙也最熬人的“挂锄”时节。地里的玉米已经封垄,不再需要锄草,但并不意味着清闲。追肥、防治病虫害、打理菜园、割草喂牲口、准备过冬的柴火……活计一桩接着一桩。天气又热,人极易疲乏生病。
卫生所也因此比平时更加忙碌。除了常见的头疼脑热、磕碰外伤,更多的是因劳累过度引发的各种不适:腰肌劳损、中暑症状、食欲不振、睡眠不好。李大夫和伊拉常常忙得脚不沾地。
伊拉发现,很多来看病的人,其实病的根源在于长时间的过度劳累和营养不良。比如那个总是胃疼的王老蔫,是因为饮食不规律,饿一顿饱一顿;那几个嚷嚷着浑身酸痛的壮劳力,纯粹是累出来的;还有几个孩子面黄肌瘦,显然是肚子里有蛔虫。
“李伯伯,咱们光等着大家病了来看,好像总也看不完。”一天傍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后,伊拉一边清洗着器械,一边对李大夫说,“能不能想点法子,让大家少生病?”
李大夫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叹口气:“这话在理。老祖宗都说‘上工治未病’。可咋治?咱总不能挨家挨户盯着他们吃饭睡觉吧?”
“不能盯着,但可以提醒,可以教啊。”伊拉眼睛亮晶晶的,“咱们小黑板上写的那些就挺好,但可能还不够。比如,现在天热活儿重,能不能跟队里建议,安排作息的时候,避开最毒的那段日头?哪怕多休息一趟也好。再比如,跟大家说说,干活再忙,也得按时吃饭,喝的水里最好放点盐……”
她越说越觉得可行:“还有,我看好多孩子肚子里有虫,能不能跟队里说说,集中弄点打虫药?还有,现在苍蝇蚊子多,容易传病,能不能发动大家搞搞卫生,清理清理污水坑、垃圾堆?”
李大夫听着,频频点头:“这些法子好!都是预防的好法子!拉拉,你这脑袋瓜子,真是越来越管用了!明天我就去找张书记说道说道!”
第二天,李大夫果然去找了张建军。张书记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生产要抓,社员的身体也不能垮。他很快召开了队委会,商量了一下。
于是,几天后,生产队的作息时间稍微调整了一下,中午最热的时候增加了半个小时的休息。队里的喇叭也开始不定期地广播一些卫生常识,大多是伊拉编写、由记分员用当地方言念出来的,什么“防暑降温多喝水,加点盐粒更相配”、“饭前便后洗手,病菌虫卵都冲走”等等,虽然土气,但朗朗上口,容易记住。
对于集中打虫的事,张书记有些犹豫,买药需要钱,队里经费紧张。伊拉便提议:“李伯伯认识几种能驱虫的草药,咱们后山就有,虽然效果慢点,但不要钱。我们可以采来,熬成大锅汤,愿意喝的家长可以带孩子来喝。”
这个主意得到了支持。周末,伊拉就跟着李大夫上了次山,采了不少苦楝皮、使君子之类的草药(在李大夫指导下,确保安全),回来熬了一大锅苦涩的汤药。果然,不少家里有孩子的社员都端着碗来了。虽然孩子喝得龇牙咧嘴,但家长们都知道是为孩子好。
搞卫生的事,则结合了夏季积肥。队里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清扫运动”,主要清理房前屋后的杂草垃圾、污水坑洼,清理出来的东西统一运到积肥坑沤肥。既改善了环境,减少了蚊蝇滋生,又为秋播准备了肥料,一举两得。
【意识到预防医学的重要性,并提出切实可行的公共卫生建议,推动生产队改善劳动作息、开展卫生宣传和环境卫生整治,初步展现公共卫生思维。奖励积分+70点!】
【成功组织实施草药驱虫活动,惠及儿童健康,获得家长好评。奖励积分+30点。】
【宿主当前积分:2298点!】
这些措施看似琐碎,效果也不是立竿见影,但潜移默化中,整个生产队的卫生意识和环境确实有了一点改善。中暑的人少了,拉肚子的孩子也似乎少了一些。社员们谈起伊拉,不再仅仅说“小神医真厉害”,还会说“拉拉心眼好,替咱们着想”。
伊拉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了很多。她意识到,医学不仅仅是治病救人,更是关乎整个社区的健康管理和生活方式的引导。这让她对“赤脚医生”这份工作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责任感。
当然,日常的诊疗工作依旧繁忙。她继续在实践中磨练自己的技艺。现在,一些简单的肌肉注射,李大夫已经放心地交给她独立操作了。她打针手法稳、准、轻,尤其受孩子们“欢迎”——虽然也怕,但都说“拉拉姐打针不那么疼”。
她的实验田里的玉米,已经抽出了天花,吐出了红缨,长势格外喜人,棒子个头明显比周围的大一圈,引得不少社员跑来“取经”。伊拉毫不藏私,分享了她精选种子和育苗的经验,但对于那一点点营养合剂的事,她守口如瓶。
日子就在这忙碌、琐碎却又充满成就感的日常中流逝。伊拉就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在医疗卫生、农业实验和不断学习之间穿梭,将自己的知识和汗水,一点点融入这片黑土地的生活之中。
她开始思考更多:如何能更有效地预防疾病?如何能进一步提高粮食产量?如何能让自己学到的东西,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喜欢穿成六岁傻崽后我靠系统带飞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穿成六岁傻崽后我靠系统带飞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