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谦将严夫子建议科举之事,在乔家小辈的晚间小会上说了。众人皆是一惊,随即便是由衷的欣喜。
“这是大好事啊!”乔山毅一拍弟弟的肩膀,“山谦,你既有这份天赋,家里必定支持!”
乔兰心温柔笑道:“二哥若能走科举之路,将来光耀门楣,咱们乔家才算真正立住了根基。”
乔兰菁更是直接道:“银钱方面不用担心,十里香的收益足够支撑。二哥只需安心读书,家里的事有我们。”
见兄弟姐妹们如此支持,乔山谦心中暖流涌动,重重点头:“我必不负家人期望!”
与此同时,乔兰菁心中还装着另一件事。
她寻了个休沐日,按照爷爷给的地址,找到了县城那间名为“守拙斋”的私塾。
私塾不大,清净雅致。她报上姓名来意,很快便被引到内堂。
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清亮的老者坐在案后,正是严正夫子。
“小女乔兰菁,拜见严夫子。”乔兰菁恭敬行礼。
严夫子打量她片刻,眼中掠过一丝了然:“乔仲远之女?起来吧。你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乔兰菁直起身,目光恳切:“夫子,我父亲……他心中从未放下书本。如今家中境况好转,我想替他……求一个机会,恳请夫子能再次教导他。”
严夫子闻言,沉默良久,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他从案几抽屉里取出一份盖着官印的文书,推到乔兰菁面前。
“你自己看吧。”
乔兰菁疑惑地拿起,展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那竟是一份通过府试的名单抄录,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乔仲远”三个字赫然在列!
“这……这是……”她震惊得说不出话。
严夫子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复杂:“你父亲,从未真正放弃。这些年,他表面上忙于农事家计,暗地里却从未停止读书。去年府试,他偷偷来找我,是我帮他作的保,也是我瞒着你们家里,送他去考的。他怕考不中,让家人空欢喜,更怕考中了,家中产业无人支撑,让你们这些小辈压力更大。”
乔兰菁握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钧的纸,指尖都在发颤。原来父亲早已在无人知晓的暗夜里,独自跋涉了这么远!
“他……他考中了……”她声音哽咽。
“中了。名次尚可。”严夫子颔首,“只是他求我务必保密,想等家中更稳些,等你们再大些……这孩子,心思太重,也太苦了自己。”
乔兰菁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对着严夫子深深一拜:“多谢夫子成全!此事,还请夫子继续代为保密。家中一切,有我们小辈!定不会让父亲再有后顾之忧!”
带着这个惊天秘密回到乔家村,乔兰菁并未声张。恰逢乔山谦也将科举之事在家族会议上正式提出。
乔老爷子乔正松听闻长孙亦有此志,再看一眼旁边沉默却眼神清亮的二儿子,心中豪情与愧疚交织,猛地一拍桌子:“考!必须考!我乔家儿郎有志气,倾全家之力也要供!山谦,你安心备考!银钱、事务,无需你操心!”
乔伯谦、周婉贞更是激动不已,连连称是。其他各房也纷纷表态支持。
趁此热潮,乔老爷子再次提出由族里牵头,在规划好的畜牧区先建一个示范养鸡场,愿意入股或以工代股的优先。
这一次,有了乔家接连的喜事和实实在在的“十里香”成功例子在前,响应者明显增多,好几户家境尚可或有富余劳力的人家都表示了兴趣。村落规划的僵局,终于出现了裂痕。
然而,阴影依旧存在。
府城那边,乔海阔发现,原本稳定的鸡翅鸡腿货源,那家肉铺掌柜开始支支吾吾,表示张记饭庄加大了收购量,能分给他们的份额恐要减少,价格也有所上调。
“肯定是胡三搞的鬼!”乔海阔气得不行,“他撺掇张记施压!”
而在书院,张文瑾出现在“十里香”附近的次数明显增多,有时是公务路过,有时是“恰好”来买些吃食。与乔兰心碰面时,两人虽恪守礼数,但眼神交汇间那若有似无的流连与浅笑,却瞒不过身边人的眼睛。
乔家的前程,如同春日抽条的嫩枝,既有阳光雨露滋养,也面临着暗处袭来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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