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学院的晨钟敲响,沉浑悠远。
乔家子弟身着统一的青色襦裙或长衫,融入前往各学堂的人流中。男女分院而学,但基础课程都在各自院区的明伦堂进行。
初来乍到,难免引人注目。尤其是乔家这一大群,兄妹姊妹众多,虽衣着朴素,但言行举止落落大方,毫不怯场,引得不少目光打量。
乔兰心所在的女子中班甲班,多是些官吏、富商家的女儿。见她气质沉静,容貌清丽,便有几位小姐主动上前攀谈。
“妹妹便是此次入学试的头名乔兰心?真是兰心蕙质。”一位穿着鹅黄衣裙、自称姓何的姑娘笑语盈盈。
“何姐姐过誉,侥幸而已。”乔兰心微笑应答,不卑不亢。
也有那等眼高于顶的,见乔家是农户出身,言语间便带了几分轻慢,只远远打量着,并不上前。
乔兰菁在乙班,她年纪虽不是最小,但因专注医术,对其他经义文章只是涉猎,成绩居中。她乐得清净,默默观察着同窗。有埋头苦读的,有交头接耳的,也有如她一般冷静旁观的。
男子那边,乔山毅、乔山谦因年纪稍长,性子也沉稳,很快便与几位同样踏实向学的同窗说上了话。乔海阔则凭借爽朗性格,在武艺课上展露了些许天赋,也结交了几个脾性相投的朋友。
上午的算学课,由一位姓严的夫子教授。严夫子面容严肃,教学严谨。
他先在台上讲了一段《九章算术》中的“衰分”之术,随即出了一道颇为复杂的田亩分配题,涉及不同土质、肥力的地块如何按户均分,数据繁琐。
“此题限一刻钟,可有同窗能解?”严夫子目光扫视堂下。
不少学子对着算筹或纸笔抓耳挠腮,一时难以理清头绪。
乔山谦凝神静气,手指飞快地摆弄着算筹,口中念念有词。不过半刻钟,他便举手:“夫子,学生已有答案。”
严夫子有些意外:“哦?乔山谦,你且上前,将演算过程写在板上。”
乔山谦从容上台,拿起石笔,不仅一步步清晰列出了按肥力折合标准田亩的计算过程,还引入了一个简单的“加权均分”概念,虽未提现代名词,但思路清晰,方法巧妙,远超《九章》所述。
严夫子看着板上工整的演算,眼中闪过惊异,抚须良久,方才点头:“思路清奇,演算无误。此法……颇有巧思。你从何处学来?”
乔山谦恭敬道:“回夫子,家中经营田产铺面,常需核算,学生与家中姐妹兄弟自行琢磨,偶有所得。”
自行琢磨?严夫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台下同样神色平静的几位乔家子弟,心中暗忖:这乔家,不简单。
这一下,乔山谦“算学奇才”的名声,算是在男子部初步传开了。
午间歇息,学子们聚在斋舍或廊下用饭、闲谈。
乔兰蕊年纪小,藏不住话,与几个相熟的小姐妹在女子斋舍后院聊天。
“等过些时日,咱们书院对面要开一家新的吃食铺子呢!”她略带得意地小声说。
“真的?卖什么的?”小姑娘们立刻被吸引。
“卖炸鸡!可香了!还有炸薯条、炸红薯条呢!”乔兰蕊比划着,“我四姐说,那铺子名字都定好了,叫‘十里香’!”
“十里香?好大的口气!”一个圆脸姑娘惊呼。
“肯定香!”乔兰蕊信心满满,“我闻过试做的味道,真的能香飘十里!”
另一边,乔海瀚也在武艺课上跟新朋友吹嘘:“……等我家铺子开了,请你们吃独一份的炸鸡!保管你们没吃过!”
“叫什么名儿?”
“‘十里香’!听着就馋人吧?”
不过半日功夫,“书院对面即将开张一家叫‘十里香’的炸鸡铺,味道极其独特”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好奇的学子中间悄悄传开了。
甚至有人开始期待,这“十里香”究竟何时开业,是否真如传闻那般美味。
乔兰菁听着弟妹们课余兴奋的反馈,与乔兰心相视一笑。
铺垫,已然做好。
只待东风起,便可正式挂上“十里香”的招牌,在这金陵城,炸响第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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