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划破夜色,“嗖嗖”地钉在岸边的木桩上。沈清辞挥断剑格开迎面而来的箭,高声对身后的人喊道:“丐帮弟子下水,凿穿船底!其他人守住岸边,别让元兵登岸!”
只听几声呼喊,几个身着破烂衣裳的丐帮弟子如飞燕一般轻盈地跃入河中。他们入水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与河水融为一体。这些丐帮弟子显然对水性极为熟悉,入水后便如鱼儿入水般灵活自如地游动起来。
他们迅速地游向那艘小船,手中紧握着短刀,目光锐利如鹰隼。眨眼间,他们便已潜至船底,手中的短刀在水中闪烁着寒光。只见他们毫不犹豫地将短刀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朝着船板刺去!
刹那间,只听得“哗啦”几声,船底被硬生生地凿出了几个窟窿。河水像是被激怒的猛兽一般,咆哮着从窟窿中喷涌而入。眨眼间,船舱内便已被汹涌的河水淹没,最前面的那艘小船失去了平衡,开始剧烈地倾斜起来。
船上的元兵慌了神,有的想跳船逃跑,有的还想往岸上射箭,却被岸边的士兵和江湖人士用箭射倒。林晚晴握着长剑,目光锐利地盯着河面,只要有元兵试图登岸,她的剑就会第一时间刺过去,红缨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道残影。
“清辞,你看那边!”林晚晴突然指向河上游,“还有更多的船过来了!”
沈清辞抬头望去,只见河上游的黑暗里,密密麻麻的船影正朝着这边驶来,数量比刚才多了好几倍——显然,这是元兵的水路主力,刚才的小船只是先锋。
“快!派人去通知郭大侠,元兵主力从水路进攻了!”沈清辞一边喊,一边挥剑砍倒一个跳上岸的元兵,“其他人跟我一起守住岸边,撑到援军来!”
士兵们齐声应和,举起长枪朝着登岸的元兵刺去。可元兵的船越来越多,不断有人跳上岸,很快就和他们缠斗在一起。沈清辞的断剑上沾满了鲜血,手臂也因为长时间挥剑而酸痛,可他不敢停——他知道,一旦岸边被突破,元兵就会顺着水路攻进城里,到时候百姓就危险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郭靖带着玄真道长和一队士兵赶了过来。“清辞,撑住!我们来了!”郭靖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响亮,玄铁重剑一挥,就砍倒了两个元兵,硬生生在元兵阵中撕开一道口子。
“郭大侠!”沈清辞精神一振,跟着郭靖的身影冲了过去,断剑和重剑配合,一个灵活刺击,一个刚猛劈砍,很快就杀退了身边的元兵。
玄真道长则带着武当弟子,施展轻功跳到元兵的船上,拂尘一挥,就缠住了元兵的刀,另一只手捏着剑诀,朝着元兵的胸口点去。武当派的“太极剑”以柔克刚,元兵的刀砍过来,总被拂尘巧妙化解,反而被点中穴位,动弹不得。
河面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丐帮弟子还在不断凿穿元兵的船,不少元兵掉进河里,被冰冷的河水冻得失去力气,很快就被士兵擒住。元兵见势不妙,想要撤退,可郭靖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带着人一路追击,直到把元兵的船赶到河下游,才停了下来。
战斗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岸边到处是元兵的尸体和破损的船只,士兵和江湖人士也有不少伤亡。沈清辞靠在一棵树上,喘着粗气,断剑插在地上,手还在微微发抖——这是他经历过的最惨烈的战斗,比上次北城的夜袭还要凶险。
“清辞,你没事吧?”林晚晴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手帕,“擦擦吧,你脸上全是血。”
沈清辞接过手帕,擦了擦脸,发现手帕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应该是绝情谷特制的。他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呢?没受伤吧?”
“我没事,有师父教我的剑法,元兵伤不到我。”林晚晴也笑了笑,可沈清辞能看到她眼底的疲惫——她刚才一直在前线战斗,肯定也消耗了很多体力。
郭靖走过来,看着岸边的惨状,脸色沉重:“这次元兵的水路进攻虽然被我们打退了,但他们肯定还会再来。而且我担心,他们会同时从陆路和水路进攻,到时候咱们的压力就更大了。”
“郭大侠,咱们现在怎么办?”沈清辞问道,“水路防线虽然守住了,但也有不少伤亡,要是元兵再来,咱们可能撑不住。”
郭靖想了想,说道:“我已经让人去附近的城镇求援了,希望能调来更多的兵力。另外,苏谷主说她可以在水路防线附近布下‘绝情谷’的毒阵,元兵要是再来,就算能躲过咱们的攻击,也会被毒阵困住。”
“毒阵?”沈清辞有些惊讶,“会不会伤到咱们自己人或者百姓?”
“放心,”林晚晴解释道,“我师父的毒阵是用特制的草药布置的,只会对元兵起作用,咱们自己人只要带着解药,就不会有事。而且这些草药还有止血的功效,就算咱们的人受伤了,靠近毒阵,伤口还能好得快些。”
沈清辞点了点头:“那就好,有了毒阵,水路防线就更安全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忙着处理战斗后的事宜——埋葬伤亡的士兵和江湖人士,救治伤员,修复水路防线的防御工事,还有布置苏谷主所说的毒阵。沈清辞每天都在帮忙,要么跟着郭靖巡查防线,要么跟着林晚晴学习如何识别毒阵的草药,日子过得忙碌却充实。
这天下午,沈清辞正在医馆帮忙照顾伤员,一个士兵突然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沈少侠,不好了!关在牢里的那个元兵密探不见了!”
“什么?”沈清辞心里一沉,立刻跟着士兵往牢房跑去。牢房在城主府的后院,由两个士兵看守。沈清辞到的时候,牢房的门开着,地上躺着两个被打晕的士兵,密探已经不见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沈清辞叫醒其中一个士兵,急忙问道。
士兵揉了揉脑袋,一脸茫然:“刚才来了一个穿着青衣的人,说他是来给密探送水的,我们没多想,就让他进来了。结果他突然出手打晕了我们,等我们醒过来,密探就不见了。”
“青衣人?”沈清辞皱起眉头,“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吗?”
士兵摇了摇头:“他戴着帽子,低着头,我没看清楚。不过他身上有淡淡的草药香,跟绝情谷弟子身上的香味有点像。”
沈清辞心里一动——绝情谷的弟子都穿着青衣,而且身上确实有草药香。难道是绝情谷的弟子把密探放走了?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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