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些小个儿的山鬼、尸傀往外爬,我用奶奶留下的‘驱邪粉’和蛊虫还能压一压。
结果没过半个时辰,大的就出来了!
有他妈三层楼那么高(夸张),浑身青铜锈,刀枪不入!
要不是我提前把村头的人都撤到晒谷场,用祖传的‘百虫阵’勉强圈住,这会儿怕是……”
她没说完,但大家都懂她的意思。
她指了指车斗里的麻袋:
“药粉就剩这些了,蛊虫也死得差不多了。那大块头(青铜尸王)堵在溶洞口,跟个门神一样,身上的煞气凶得很,我的蛊虫都不敢靠近!
你们再晚来半天,晒谷场那边怕是也守不住咯!”
秦雪紧紧抱着她的宝贝平板,屏幕在颠簸中顽强地亮着,上面是溶洞的简易结构图和几个疯狂闪烁的红点。
“能量读数爆表了!比我们在江城感应到的强十倍不止!那个祭坛……肯定被完全激活了!”
云无心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身体随着三轮车的摇晃而轻轻晃动,宛如一块毫无重量的石头。
她紧闭双眼,似乎在调息,然而林默却留意到她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指尖微微颤抖着。
显然,之前在飞机上帮助自己压制业火,再加上长途跋涉,她的消耗非常大。
她怀中的那柄断剑,在颠簸中发出极其低微的、如同困兽般的“嗡嗡”剑吟。
三轮车一路疾驰,冲进了死寂的青牛村。
往日熟悉的狗吠鸡鸣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风声和远处传来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和撞击声(来自晒谷场的方向)。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驱虫药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息。
车子没有进村,而是直接碾过田埂,像发疯一样冲向黑黢黢的后山。
快要到达山脚溶洞入口时,老村长一个急刹车。
“就到这里了!前面的路断了,全是塌方的石头和……那些鬼东西爬出来的坑!”
他的声音颤抖着,指着前方。
众人纷纷跳下车子。
只见通往溶洞的小路已经被山石和倾倒的巨木堵住,地面布满了大大小小、湿滑粘腻的坑洞,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拱出来的。
空气中那股浓烈的尸臭和血腥味几乎凝结成了实质,让人闻了就想呕吐。
更可怕的是,洞口方向,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暗红血色的浓稠雾气正不断翻滚着涌出来,雾气中隐隐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和拖拽声。
“洞口被那大块头和血雾堵住了!硬闯就是送死!”
苏小米迅速解开麻袋,抓出好几大把灰白色的、气味极其刺鼻呛人的药粉,
“都过来!把这个‘闭气驱煞粉’使劲往身上搓!
尤其是口鼻!那血雾吸一口,神仙都救不了!”
她自己首先抓起一大把,毫不客气地往脖子、脸上猛搓,呛得直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
林默、秦雪、云无心也顾不上许多,
抓起那辛辣刺鼻的药粉就往裸露的皮肤上涂抹。
药粉接触到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但也神奇地驱散了那股萦绕不散的恶心尸臭,头脑都为之一清。
“跟紧老子!莫掉队!莫出声!”
苏小米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她没走被堵死的正路,而是猫着腰,带着众人钻进旁边一片更加陡峭、荆棘密布的林子。
她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在黑暗中灵巧地穿梭,避开那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坑洞和明显有东西爬行过的粘液痕迹。
林默紧紧地跟在后面,左眼的疼痛在药粉的刺激和紧张的氛围下,好像被暂时忘却了。
然而,心底那股因业火而产生的暴戾却在暗暗涌动。
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桃木剑和那枚玄金吊坠。
秦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全靠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
她小心翼翼地把平板收进防水背包里。
云无心落在最后,她的身影在黑暗中与林木几乎融为一体,
只有偶尔碰到荆棘时,断剑才会反射出一丝微弱得难以察觉的寒光。
在近乎垂直的陡坡上,他们手脚并用,艰难地攀爬了十几分钟,
绕过几块巨大的风化岩石,一股更加阴冷潮湿、带着浓烈铁锈和血腥味的气流猛地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脚下传来了一种黏糊糊的、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触感
——不再是泥土,而是某种半凝固的、暗红色的液体!
“到了!”
苏小米停下脚步,声音压得极低,还带着些许喘息。
她拨开面前一丛茂密的、长着倒刺的灌木。
一个隐秘的、只容得下一个人弯腰通过的裂缝出现在大家面前。
裂缝深处,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和一种更加深沉、让人毛骨悚然的怨煞之气,仿佛有了实体一般,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更为清晰的是那“哗啦…哗啦…”的水声,那可不是清澈的山泉,而是粘稠液体搅动、流淌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裂缝旁边的岩壁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犹如野兽利爪留下的恐怖抓痕,
还有大片大片呈喷溅状、早已凝固发黑的污迹。
“这是……以前采药人发现的偏洞,直通溶洞深处的水潭边。”
苏小米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对这个地方充满了畏惧,
“里面……全是血水!深得很!那些鬼东西,就是从这血水潭子里爬出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那带着驱煞粉辛辣味的空气似乎给了她勇气,
第一个弯下腰,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那散发着浓烈死亡气息的裂缝之中。
林默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涌动着不祥的黑暗裂口,
又感受了一下掌心吊坠的冰凉和左眼深处蠢蠢欲动的灼痛与血色,狠狠一咬牙。
“狗日的九黎……老子来了!”
他紧随苏小米,
第二个俯身,钻进了那通往山鬼巢穴核心、被污血浸透的溶洞深处。
秦雪和云无心也毫不犹豫地跟上,身影迅速被浓重的黑暗和血腥吞噬。
溶洞里那股子霉烂裹着尸臭的味儿,熏得人脑壳发昏。
林默拿袖子捂住口鼻,指缝里漏出的气都是冰凉的。
他那只左眼珠子还在隐隐作痛,血色卦象像烧红的烙铁嵌在眼底,看啥都蒙了层血雾。
江晚秋塞给他的玄金吊坠在掌心攥得死紧,冰凉硌人,稍微压住些心头翻涌的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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