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的声音还在通讯器里发抖:“林大人!北境边境……有异动!”
我正把复制核心从手腕上摘下来,准备收进空间充个电。这玩意儿刚在星舰上折腾完一场灵魂共鸣,现在像个熬完大夜的打工人,闪一下灭一下,电量条比我的人生规划还虚。
一听这话,我手一偏,核心差点掉进茶杯。
“异动?”我把杯子推开,“是沙鼠打群架,还是风把破帐篷吹起来了?”
“不、不是!”墨非喘得像跑了三里地,“哨岗说……夜里看到人影,没穿军服,带着包,鬼鬼祟祟往戈壁滩深处走!还有火光——一闪就灭的那种!”
我眉头一跳,立马拍了下桌面:“阿尔法!接监控。”
“已接入。”阿尔法的声音冷得跟冰镇酸梅汤似的,“高空无人机启动,三分钟后传回热源图像。”
贝塔从我肩头蹦下来,尾巴一甩,投影直接打在墙上。几秒后,一幅灰蒙蒙的热成像图浮现出来,十几个红点藏在沙丘背后,聚成一团,时不时有小火花冒出来。
“哟。”贝塔眯起眼,“这不是野炊,是拆弹前的祷告仪式。”
“火药味呢?”我问。
“正在分析。”贝塔鼻子抽了抽,忽然皱眉,“黑火药混合动物油脂,外加劣质皮革烧焦的气息——典型的联军后勤标配。这些人,要么是战败时跑丢的,要么就是故意藏起来等我们松懈的。”
我冷笑:“还挺懂养生,知道躲着风沙吃烧烤。”
话音未落,阿尔法突然插话:“侦测到金属高速移动信号——小型投石索,已上弦。”
“好家伙,”我一把抓起外套,“这是要拿土炮轰我们的机械牛?”
我冲出帐篷,外面工匠们已经乱成一锅粥。有人抱着扳手不知道往哪跑,有个老匠人甚至想拿扫帚去堵缺口。
“都别慌!”我吼了一嗓子,“扫帚留着扫地,扳手拿来布线——现在听我指挥!”
阿尔法迅速调出营地防御图,电磁脉冲装置还躺在箱子里,闪着黄灯,提示能量不足。
“上次用这玩意儿还是炸野猪,”我一边连线路一边嘀咕,“现在要炸人,得调准点,别把自己通讯也干掉了。”
“建议设定触发阈值:仅响应含铁量高于60%、速度超过每秒五米的物体。”阿尔法冷静报数,“可避免误伤己方巡逻队。”
“行,就按你说的。”我按下确认键,装置嗡地一声亮起蓝光,“现在它是只认贼不认亲的看门狗了。”
贝塔窜上旗杆,毛色一变,整个身子融入灰蒙蒙的天色里,像块会飞的石头。
“我在低空盘着,”它说,“一旦他们靠近陷阱区,我就撒点‘惊喜礼包’——微型干扰器,专治各种不服。”
“别玩花样,”我提醒,“重点是盯住那包火药,别让他们点着。”
“放心,”贝塔眨眨眼,“我连他们打火石刮了几下都数清了。”
我回头一看,墨非正带着人往围栏边埋声波器。
“墨工头!”我喊他,“记得留个活口,我要问问谁给他们的勇气,半夜来咱家门口放鞭炮。”
他抹了把汗,点头:“留两个,多的……就当给戈壁添肥料。”
我满意地点点头。
这年头,搞科技的人终于也能说点狠话了。
正说着,远处沙丘后一道火光猛地蹿起,紧接着传来闷响——像是锅盖被炸飞的声音。
“他们动手了!”贝塔尖叫。
“淡定。”我盯着监控屏,“这才刚开始,真敢冲进来,咱们请他们吃顿‘电磁火锅’。”
果然,几个黑影从沙丘后窜出,弯着腰往前摸。领头的手里拎着个陶罐,晃悠悠的,估计装满了火药。
“目标进入警戒区。”阿尔法报数,“距离三百步……二百五十……二百……”
我手指悬在启动键上方,没急着按。
这些残兵要是真想拼命,不会只派这么点人。他们是在试探——看我们有没有防备,防线在哪,反应多快。
那就给他们看点热闹。
“等他们再近五十步,”我说,“启动第一道声波屏障。”
“明白。”贝塔悄声道,“我已经把频率调成‘广场舞神曲·加强版’,保证让他们耳朵怀孕。”
五十步转瞬即至。
下一秒,地面微微一震,一圈肉眼看不见的波纹荡开。冲在最前面那人猛地捂住耳朵,脚下一滑,扑通栽进沙坑。后面几个东倒西歪,陶罐脱手,滚出半截引信,火星直冒。
“哎哟要炸!”贝塔惊呼。
“早防着呢。”我冷笑,抬手一按按钮。
电磁脉冲瞬间扩散。
嗡——
那截引信刚烧到一半,火苗“啪”地熄了,像被无形的手掐灭。连带着几个身上带铁器的家伙,腰间的短刀、靴里的暗镖,全都失去了磁性,叮里哐啷往下掉。
“怎么回事?!”其中一人惊叫,“火石打不着了!”
“不是打不着,”贝塔趴云层里偷笑,“是你们的运气被格式化了。”
我正想下令收网,忽然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匹快马冲进营地,骑兵满身尘土,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八百里加急!陛下亲笔令!”
我接过信,撕开火漆。
纸上只有两行字:
“残敌胆敢犯境,必诛之以儆效尤。
朕率三千铁骑,已离京三日,昼夜兼程,务将此患根除。”
落款是萧临渊的名字,笔锋凌厉,最后一个“除”字几乎划破纸背。
我把信折好,塞进怀里。
“女帝要来了。”我说。
“哇哦。”贝塔眼睛发亮,“陛下这是要亲自下场教人做人?”
“不然呢?”我活动了下手腕,“她最讨厌别人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动作。上次有人往她茶里加糖,都被罚抄了十遍《礼制典》。”
“那咱们还守着?”墨非问。
“当然守。”我望向远处那些还在原地打转的残兵,“她是来收尾的,咱们得把鱼饵准备好,让他们自己游进网里。”
阿尔法忽然提醒:“最新侦测显示,敌方后方仍有热源未动,疑似有指挥者坐镇观望。”
“果然。”我笑了,“带头的没来,派几个炮灰探路。这种人,最喜欢躲在安全地方看别人送死。”
“要不要反向追踪?”贝塔跃跃欲试,“我可以悄悄溜过去,给他脸上贴个定位符。”
“不行。”我摇头,“对方既然留了后手,肯定设了反侦察。你现在过去,容易暴露主阵地。”
“那怎么办?”
我摸出复制核心,在掌心转了一圈。
“咱们不找他。”我说,“让他自己走出来。”
“怎么走?”
我咧嘴一笑:“给他制造点恐慌——比如,让他以为我们发现了他的大本营。”
贝塔眼睛一亮:“懂了!伪造一段加密通讯,内容就写‘已锁定敌方主营坐标,请求空中打击’,然后故意让信号泄露出去。”
“聪明。”我拍拍它脑袋,“就用老式摩斯码发,他们能截获但解不了,越猜越怕。”
“我这就去编!”贝塔嗖地窜上天。
阿尔法同步开启信号模拟程序,我则重新校准了电磁装置,把范围扩大到外围两里地。
“只要他们一乱,”我说,“就会暴露真正的藏身处。”
墨非带着工匠们完成了最后一道防线,所有人退入掩体,只留几盏灯亮着,假装营地松懈。
风沙渐起,天色昏黄。
我坐在主帐前,手里握着复制核心,眼睛盯着监控屏。
那十几个人已经在原地僵持了快一刻钟,进不敢进,退又不敢退。
而在更远的沙丘背后,一道微弱的热源突然开始移动。
“动了。”阿尔法说。
“嗯。”我轻声应,“鱼,咬钩了。”
我按下通讯键,声音平静:“贝塔,准备投放干扰器,目标——西北方向移动热源,代号‘藏头鼠’。”
“收到!”贝塔的声音带着兴奋,“干扰器已装载,内容物:高分贝鸡叫录音+臭豆腐气味喷雾,保证让他终身难忘。”
我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看见监控画面里,那道热源停了下来。
不动了。
紧接着,一个黑点从沙丘后缓缓升起——像是某种旗帜。
我没见过那种样式。
但它展开的瞬间,阿尔法突然发出警报:“侦测到异常信号频段!非我方制式!正在尝试接入本地通讯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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