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挺直了高大的身躯,毫不犹豫地回答:
“有的有的!快则今日,慢则明日,援军必到。”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露出雪白的牙齿,那双虎目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乐安的贼首诡计多端,若是退出去,想再打进来,不知还要搭上多少弟兄的性命,还请两位助我,守住此城门!”
他心中确信,以郭嘉的谋略,发现自己进攻乐安后,必定会派人前来援助。
“如此甚好。”
任旐和李力相视点头。
任旐当即转身,高声吩咐手下军士列阵以待。
令旗挥动,士兵们迅速变换阵型,长枪手在前,弓弩手在后,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而张飞的百余人终于可以得到片刻喘息,军中医官急忙上前为伤员包扎伤口,士兵们则抓紧时间整备兵器,修补盔甲。
夕阳渐渐西沉,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
战场上暂时恢复了宁静,只有伤兵的呻吟声和兵器碰撞的叮当声偶尔打破这片寂静。
就在这黄昏时分,北方地平线上突然扬起滚滚烟尘,起初只是细微的动静,很快便化作铺天盖地的沙尘。
“援军,是援军!”
城墙上了望的士兵高声呼喊,声音中充满惊喜。
只见一队人马自北而来,约有二千之众。
他们轻装简行,步伐整齐,虽然经过急行军,阵型却丝毫不乱。
为首一将,身穿玄甲,胯下黄骠马,手持长枪,正是徐荣。
“定边,你来了,太好了!”
张飞大步迎上,重重拍在徐荣的肩甲上,发出铿锵之声。
这一拍力道之大,让徐荣的马都不禁后退半步。
徐荣勒住战马,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最后落在张飞满是血污的脸上:
“翼德,军师担心你有失,急派我前来助你。”
他看见张飞只是守在北门附近的一片街区,眉头微皱。
“乐安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飞迅速讲述战况,从如何中伏,到如何突围,再到任旐李力及时来援。
他话音未落,乐安县城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这必定是城内守军要跑!”
张飞握紧蛇矛,眼中闪过厉色,“定边,杀过去?”
徐荣从容不迫地说道:“翼德,照你所说,那贼子必走南门,之后转向西边。你领着一百骑兵,可由北门出城,之后向西追击,莫要追太远了。”
又转向任旐和李力。
“至于任兄和李壮士,我等半刻钟后发起进攻。”
“啊?为啥那贼子会向西边?”
张飞粗声问道,脸上写满困惑。
徐荣耐心解释,手指在空中划动着:“南边有博昌,我等从北边而来,东边无路可走,迟早被围杀,唯有西边,依旧是黄巾贼寇的大本营。”
“原来如此!”
张飞恍然大悟,随即怒吼道。
“俺老张去了,我得把仇报了!”
他转身面向残存的士兵,高举蛇矛。
“兄弟们,可敢战否?”
“战!战!战!”
士兵们的呐喊声震天动地。
虽然只剩下百余骑,但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他们从平原到洛阳,再到乐安,朝夕相处的兄弟就这么死了,这仇必须报。
张飞仔细检查了马匹和兵器,确保每个细节都万无一失。
他翻身上马,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震天长嘶。
随后率领百骑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北门,马蹄踏起漫天尘土。
与此同时,徐荣和任旐李力等人也开始对乐安县城发起总攻,箭矢破空的尖啸、士兵们的喊杀声顿时响成一片。
城内,孙文孙武两兄弟正如徐荣所料,正带着一千精干贼寇仓皇出逃。
他们携带大量金银珠宝和五日干粮,本想趁夜悄悄溜走,却没料到援军来得如此之快。
“快,快走!”
孙文不断催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孙武啐了一口唾沫,脸上横肉抽搐:
“大哥,何必如此慌张?咱们有千人之众,何必怕那张飞?”
“你懂什么!”
孙文厉声喝道。
“城门已失,留在这就是等死!那张飞的援军至少有二千之众,皆是精锐。”
为加快行军,他们犯下一个致命错误,将财物分发给军士。
人心这种东西是最经不住考验的玩意。
出城不到一刻钟,队伍已经少了一百余人,都是携财潜逃的。
“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要斩了他们!”
孙武勃然大怒,拔刀就要去追逃兵。
“快走,别管了!”
孙文拉住弟弟的马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们还有两百骑兵,这是他们东山再起的资本,如果有追兵,其他八百步卒都是诱饵。
黄昏下的原野上,一支狼狈的队伍正在向西狂奔。
突然,后方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大地都在微微震动。
“那个黑脸杀神追来了!”
有贼寇惊恐大叫,声音尖利刺耳。
张飞一马当先,丈八蛇矛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他身后的百骑呈楔形阵列,虽然人数不多,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马蹄踏碎残阳,卷起漫天尘土。
“闪开,四下逃窜者不杀,拦路者死!”
张飞一声怒吼,声震四野,惊起林中飞鸟。
这吼声如霹雳般在原野上回荡,震得一些贼寇几乎跌下马来。
贼寇们听到这声怒吼,纷纷四散而逃。
孙文孙武见状,扔下负重,拔马狂奔,张飞马快,如一道黑色闪电般追了上去。
不过一刻钟,就已经逼近孙氏兄弟,但他的士兵因为马匹是临时拼凑,质量参差不齐,还在后方三里之外。
孙文孙武见只有张飞一人,而他们身边却还有百骑心腹,不禁相视冷笑。
“真是无知莽夫,一人一骑也敢追来,找死!”
孙武狞笑着举起长刀,刀身在夕阳下泛着血红的光芒。
“弟兄们,给我杀,取其首级者,赏金百两,美女十名!”
重赏之下,贼寇们顿时红了眼,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百余骑贼寇分成三路,呈半圆形围了上来。
马蹄踏碎荒野上的枯草,扬起漫天尘土。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贼寇已经搭箭上弦,箭矢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张飞。
张飞毫无惧色,反而加速前冲,他伏低身子,长矛平举,整个人与马合为一体,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敌阵。
箭矢擦着他的盔甲飞过,发出叮当的脆响,竟无一箭能够伤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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