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帝君周身仙光大盛,整个桃花林无风自动,花瓣如雨纷飞。他站在知鹤身前,白衣在仙气中猎猎作响,眼眸冷冽如万年寒冰。
“本君的人,也是你们能动的?”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令天地变色的威严。
几个黑衣人明显动摇了一瞬,但为首的仍强作镇定:“帝君何必为了一个女子与魔尊为敌?交出她,两相安好。”
东华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敖殇也配与本君为敌?”
话音未落,他袖袍一拂,一道白光如利剑般射出。黑衣人急忙闪避,但白光如影随形,瞬间穿透其中一人的胸膛。那黑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为一缕黑烟消散。
余下的黑衣人见状,不再多言,同时出手。黑雾弥漫,魔气滔天,直扑东华与知鹤。
知鹤下意识要运功抵挡,却被东华一把拉到身后:“别动。”
他单手结印,周身浮现无数金色符文,形成一个巨大的防护结界。魔气撞在结界上,发出刺耳的嘶鸣,却无法突破分毫。
“东华,你护得住一时,护不住一世!”为首的黑衣人嘶吼着,突然化出本体——竟是一只巨大的三头魔蛟!
魔蛟三头同时喷出毒火、寒冰和毒雾,狠狠撞击结界。结界剧烈震动,出现细微裂痕。
东华眼神一厉,终于拔剑而出。那是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剑身流转着淡淡金芒,一出鞘便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斩。”他只吐出一个字,剑光如九天惊雷般劈向魔蛟。
魔蛟惨叫一声,一个头颅被齐根斩断,黑血喷涌而出。但它不但不退,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结界。
“它的目标是打破结界伤我!”知鹤惊呼。
东华眸光一冷,忽然撤回结界。在魔蛟扑来的瞬间,他身影如鬼魅般闪到知鹤身前,长剑直刺魔蛟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蛟突然分化出数道黑影,绕过东华直取知鹤!
“小心!”东华回身相护,却已来不及。一道黑影突破防御,利爪直抓知鹤心口。
知鹤下意识运转仙元抵挡,却在关键时刻强行压下本能——若她出手,必会暴露修炼秘术之事!
她闭上眼,准备硬扛这一击。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她睁开眼,只见东华已挡在她身前,魔蛟的利爪穿透他的肩头,鲜血染红了白衣。
“义兄!”知鹤失声惊呼。
东华却面不改色,反手一剑将魔蛟斩为两段。余下的黑衣人见首领陨落,纷纷遁逃。
“追吗?”赶来的天兵天将请示。
东华摆手,目光始终落在知鹤身上:“清理现场,加强戒备。”
他肩头的伤口黑气缭绕,显然是中了魔毒。知鹤急忙上前:“义兄,你的伤...”
东华握住她探来的手,眼眸深邃:“方才为何不躲?”
知鹤心跳漏了一拍,强作镇定:“事发突然,来不及反应...”
东华凝视她片刻,忽然向前踉跄一步。知鹤急忙扶住他,触手一片湿热——他的血已浸透白衣。
“快传医仙!”知鹤急呼,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太晨宫内,医仙为东华处理伤口后告退。知鹤守在榻前,看着东华苍白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他为何要为她挡那一击?只是出于责任,还是...
“水。”东华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知鹤急忙倒水,小心扶起他喂下。两人距离极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檀香混合着血腥气。
东华就着她的手喝完水,眼眸微抬:“吓到了?”
知鹤垂眸:“义兄因我受伤,我...”
“不是你,”东华打断她,“是敖殇。”
知鹤惊讶抬头:“魔尊?他为何要杀我?”
东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这个亲昵的动作让知鹤浑身一僵。
“因为你是我的软肋。”他缓缓道,眼眸中情绪翻涌。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知鹤心中炸开。她怔怔地看着东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东华的手指滑过她的下颌,忽然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融。
“告诉我,”他声音低沉,“你修炼的是什么秘术?”
知鹤心跳几乎停止。他果然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义兄在说什么...”她试图后退,却被东华牢牢扣住。
“魔蛟攻击时,你本能要运功抵挡,却又强行压下。”东华的目光锐利如刀,“为什么?”
知鹤脑中飞速旋转,寻找解释。就在这时,东突然闷哼一声,肩头伤口再度渗出血迹。
“义兄别动!”知鹤急忙按住他,“伤口又裂开了。”
东华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回答我。”
知鹤吃痛,眼中泛起水光:“好痛...”
东华微微一怔,力道稍松,但目光依旧凌厉。
知鹤心知瞒不过去,只得半真半假道:“我确实修炼了一种秘术,但不是邪术,只是...只是能改变气息的术法。”
“为何修炼?”东华追问。
知鹤垂下头,耳根泛红:“因为...因为想变得不一样,想让义兄...多看看我。”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她确实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不仅仅如此。
东华沉默良久,忽然轻笑:“傻鹤儿。”
这个称呼让知鹤浑身一颤。三百年来,他从未这样叫过她。
“义兄不生气?”她小心翼翼地问。
东华松开她的手,指尖轻抚过她的唇角:“日后不可再瞒我。”
知鹤怔怔点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心跳如鼓。
东华似乎察觉她的视线,眼眸微暗,忽然向前倾身——
“帝君!”重霖仙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天君前来探望。”
旖旎气氛瞬间打破。东华退回榻上,神情恢复平静:“请。”
知鹤慌忙起身整理衣襟,脸颊滚烫。方才东华是要吻她吗?
天君进门后,又是一番慰问与商议。知鹤安静地站在一旁,心思却全在东华身上。
她能感觉到,经过今日之事,两人之间的某种屏障已经被打破了。
接下来的日子,知鹤日夜照料东华的伤势。东华似乎也默许了她的亲近,甚至偶尔会纵容她的一些小动作。
这日,知鹤为东华换药时,故意动作放得很慢。指尖不时划过他结实的胸膛,感受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
“好了吗?”东华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知鹤抬头,对上他暗沉的眼眸:“马上就好。”
她故意俯身,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义兄今日似乎恢复得不错。”
东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玩火?”
知鹤心跳加速,却强作镇定:“知鹤不敢,只是关心义兄。”
东华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腕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这般关心?”
知鹤鼓起勇气,指尖轻抚过他胸前的绷带:“义兄不喜欢吗?”
东华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翻身将她压在榻上!知鹤惊呼一声,已被他困在身下。
“本君最讨厌被人算计。”他声音冰冷,眼中却燃着暗火。
知鹤心下一慌,强作镇定:“我从未算计义兄...”
“是吗?”东华俯身,唇几乎贴上她的,“那秘术当真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知鹤屏住呼吸,脑中飞速旋转。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就在她思索如何回应时,东华忽然低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而强势。知鹤怔了一瞬,随即回应起来。她等这一刻太久了。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不稳。东华撑起身,眼眸中情绪翻涌:“现在,说实话。”
知鹤看着他,忽然笑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上他的唇,这一次更加热烈。
东华怔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空气中弥漫着危险而暧昧的气息。
良久,知鹤才轻喘着推开他,眸中水光潋滟:“义兄想要听什么实话?”
东华凝视着她,指尖轻抚她微肿的唇:“所有。”
知鹤轻笑,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义兄先告诉我,为何要吻我?”
东华眸色一暗,忽然将她抱起,走向内室:“本君用行动告诉你。”
这一夜,太晨宫的灯亮至天明。
翌日清晨,知鹤醒来时,东华已不在身边。她起身梳洗,看着镜中自己颈间的红痕,唇角不自觉扬起。
看来,她的计划成功了。
但当她来到正殿时,东华却已恢复平日模样,正与重霖商议政务,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知鹤心下微沉,面上却笑容依旧:“义兄今日可好些了?”
东华抬眼,目光平静无波:“已无大碍。”
他的态度疏离得让知鹤几乎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梦。她抿了抿唇,故意走到他身边,为他斟茶:“那便好。”
指尖“无意”擦过他的手背,东华动作微顿,但很快恢复如常。
“下去吧。”他对重霖道。
重霖退下后,殿内只剩二人。知鹤正要开口,东华却先一步道:“昨夜之事...”
知鹤心跳加速,期待地看着他。
“...忘了吧。”东华语气平淡,“本君一时失态。”
这话如冷水浇头,让知鹤瞬间清醒。她攥紧衣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果然,东华帝君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
但她不会就此放弃。
知鹤抬起眼,露出一个明媚的笑:“义兄在说什么?昨夜有什么事吗?”
东华眸光微动,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反应。
知鹤行了一礼,语气恭顺如常:“若义兄无其他吩咐,知鹤先去修炼了。”
她转身离去,姿态优雅,仿佛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东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走出大殿后,知鹤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回到寝宫,屏退仙侍,独自站在窗前。
“一时失态?”她轻声自语,指尖掐入掌心,“东华,你既已踏出这一步,就别想再退回原位。”
她运转仙元,周身泛起淡淡的红光。镜中,她的眼眸逐渐变成诡异的猩红色。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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