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平原的麦场刚过晌午,三叔公蹲在麦堆旁翻晒新收的麦粒,青铜铃在木架上晃着,铃音裹着麦香飘得远。他刚把最后一捧麦种撒开,指腹突然蹭到粒泛银的麦粒 —— 不是普通麦种的土黄,是像沾了星砂似的淡银,刚碰到掌心,就顺着指缝往麦堆里钻,竟带着股软乎乎的劲,把周围的麦粒都拢成了小圈。
“怪了,这麦种咋还会挪?” 三叔公眯着眼追着银麦粒看,刚要伸手去捡,裤兜里的护江 App 突然响了,是张叙舟发来的照片:木星的星尘堆里,几粒麦种正跟着串银珠往前挪,银珠的光和他手里这粒麦种的淡银光,像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照片下面还附了段文字:“三叔公,木星的麦种会借银珠指路,跟您说的‘麦有灵’一模一样。”
三叔公的手指突然顿住,目光从手机屏幕挪到麦堆里的银麦粒上 —— 那粒麦种正顶着星砂光,往木架上的青铜铃方向挪,铃舌被风碰了下,发出的声竟和照片里张叙舟发的 “木星铃音” 录音一模一样,连颤的节奏都分毫不差。
“不是编的…… 是真的。” 三叔公突然站起来,声音有点发颤,他摸出烟袋,却忘了点,眼睛直盯着麦堆里的银麦粒,“之前听叙舟说麦芽能暖地脉,我还当是故事里的巧劲,现在才知道,是咱的麦种真能跟远在木星的它们说话啊!”
旁边晒麦的王婶凑过来:“老叔,咋了?看手机看愣了?” 三叔公把手机递过去,又指了指麦堆里的银麦粒:“你看,叙舟在木星拍的银珠,跟咱这麦种的光一样;还有这铃音,跟他发的录音不差分毫 —— 这哪是写故事,是叙舟在跟咱说真事!”
王婶蹲下来看银麦粒,刚碰到,麦粒就往她指尖蹭了蹭,像在打招呼:“还真会动!之前听你说‘麦能认人’,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咱没细瞅 —— 这麦种带着地脉的气,远在木星的也一样,都是活的!”
三叔公突然想起开春时的事:麦场中央的麦堆自己跳了半寸高,惊飞了守夜的麻雀;麦种撒下去时,总有几粒往地脉印记深的地方钻 —— 当时只当是巧合,现在对着张叙舟的照片,才明白那是麦种在呼应远在星河的同伴,是地脉把地球的暖劲,顺着麦种传到了木星。
他摸出手机,给张叙舟发了段语音,声音里带着笑,还有点激动:“叙舟啊,三叔公信了!刚看见咱的麦种跟着青铜铃挪,光跟你拍的银珠一模一样 —— 这不是故事,是咱的麦、咱的地脉,真的在跟木星那边说话!你放心,村里的麦场会一直挂着青铜铃,跟你们的铃共振,给麦种们搭好路!”
发完语音,三叔公把手机揣进兜里,蹲下来轻轻拨弄麦堆里的银麦粒:“以后谁再说这是编的,我就把这粒麦种给他们看 —— 咱的麦会动、铃会应、地脉会传信,这都是真的,不是故事里的虚劲。”
风又吹过来,木架上的青铜铃响得更欢,麦堆里的银麦粒跟着铃音跳了跳,竟在麦堆上摆出个小小的 “暖” 字 —— 和张叙舟在木星文档里写的 “银珠摆字” 情节,一模一样。三叔公看着那个 “暖” 字,突然笑了,摸出烟袋点上,烟圈裹着麦香飘向远处的都江堰老宅,心里清楚:第一个信的人是他,不是因为他多聪明,是因为他种了一辈子麦,懂麦的灵、懂地的气,懂那种 “你对它好,它就会跟你说真话” 的暖劲。
护江 App 的评论区里,三叔公的语音被张叙舟附在了最新章节下面,很快有人跟评:“听三叔公的话,我突然信了!我家的麦种也总往窗边挪,之前以为是风,现在才知道是在跟星河的麦种呼应!”“我也信了!昨天晒麦时,麦粒摆了个小圈,跟章节里写的银珠圈一样!”
张叙舟在木星的登陆舱里看到评论,笑着把手机递给苏星潼:“你看,三叔公果然是第一个信的。” 苏星潼看着屏幕里三叔公蹲在麦堆旁的照片,便携盒里的绿苗突然晃了晃,文档里自动冒出行字:“麦农懂麦语,地脉识真心 —— 第一个信的,总在离麦最近的地方。”
舱外的星尘流泛着淡银,像在回应麦场的青铜铃音。张叙舟摸了摸搪瓷杯里的银芽,芽尖的光映着手机屏幕上的麦场照片,突然觉得:故事的真实,从来不是靠证据堆出来的,是靠那些离土地最近、离麦香最近的人,用一辈子的相处,读懂了地脉和麦种的话 —— 三叔公是第一个,以后还会有更多,因为只要见过麦种会挪、听过铃音会应、摸过银珠会暖,就没人会再把这当成编出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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