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祖庭,子夜时分。
月华如练,洒在青瓦白墙之上。净尘院内,三百艺伎已沉沉睡去,唯有酒井萱子辗转难眠。她披衣起身,轻步踱至院中银杏树下,仰望星空,手中紧攥着那枚樱花木簪。
“道长收我为徒,赐我新生……”她喃喃自语,“可我该如何报答?”
白日里,她见王道玄为制定衡阳作战图,彻夜未眠;见他亲自为伤兵敷药,手背烫出水泡;更见他拒绝美军高官重金聘请,只道:“华夏未安,何以谋私?”——这份清正,令她心折不已。
“若能侍奉左右……”她脸颊微红,眼中泛起迷离之色,“哪怕一日,也足慰平生。”
她不知这念头已是妄念,只觉情之所至,理所当然。又想起东瀛旧俗:艺伎若得恩客垂怜,常以身相许,视为最高谢礼。
于是,她悄悄回房,取出珍藏的一小壶米酒——那是她从日本带来的最后一点故土之味。她饮下半盏,暖意上涌,胆气顿生。
“就一次……”她咬唇,“只为谢恩。”
她换上一件素白寝衣,赤足踏月,悄然潜向王道玄卧房。
王道玄的房间在祖庭东厢,窗扉半开,烛火已熄。酒井萱子屏息靠近,轻轻推门——竟未上闩。
她心头一喜,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掀开被角,轻声道:“道长……弟子来服侍您安寝。”
话音未落,一只铁掌如雷霆劈下!
“啪——!”
清脆响亮,半边脸颊瞬间肿胀溃烂,鲜血混着脂粉滴落床褥。
床内,一人披发而坐,双目如熔岩燃烧——正是泰山姥姥!
她一身玄色道袍,赤足踩在床沿,周身炁流如火山喷发。她冷冷盯着酒井萱子,声音如冰刃刮骨:
“贱婢!谁准你碰我夫君?!”
酒井萱子魂飞魄散,扑通跪地,浑身颤抖:“姥……姥姥!我不知道您在……我只是……只是想报恩……”
“报恩?”泰山姥姥冷笑,一把揪住她头发,强迫她抬头,“用身子报恩?你当衡山是妓馆?当道玄是嫖客?”
酒井萱子泪如雨下:“我……我错了……”
“错?”泰山姥姥怒极反笑,“你可知,道玄修的是‘纯阳无漏’之道?若因你破功,五岳真炁反噬,衡山龙脉崩毁,三万百姓再无庇护!”
她松开手,酒井萱子瘫软在地,捂脸啜泣。
泰山姥姥却忽然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不过……要破坏他的道行,也只能我一个人破坏。”她指尖轻抚王道玄沉睡的脸颊,“他的肉体,是我的专属权。”
酒井萱子惊愕抬头,只见泰山姥姥眼中既有柔情,又有难以言喻的占有欲。
“求姥姥饶命!”她连连磕头,“我再也不敢了!我愿受任何惩罚!”
泰山姥姥凝视她良久,忽然叹道:“你也是苦命人。若非七天玄男逼迫,何至于此?”
她挥手,一道金光笼罩酒井萱子。
刹那间,酒井萱子身形剧变——喉结凸起,胸膛平坦,腰肢变窄,长发缩至耳际,面容虽仍俊美,却已化作少年模样!
“从今往后,你叫二两酒。”泰山姥姥道,“提醒你:喝酒只能二两,免得酒后乱性,再犯糊涂。”
二两酒摸着新身体,又惊又喜:“谢姥姥!这样……反而清净!”
“还不快滚?”泰山姥姥挥手。
二两酒连滚爬爬退出房间,临走前深深看了王道玄一眼——那眼神,再无欲望,只有敬畏与感激。
次日清晨,净尘院。
二两酒召集三百艺伎,宣布改名之事。
“姥姥慈悲,赐我等新生。”他声音清朗,“从今日起,我们皆用中国姓名,按《百家姓》排序。”
他展开名册: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周五、吴六、郑七、王八……直至欧阳三百。”
艺伎们既惊且喜。有人摸着自己平坦的胸口,笑道:“我叫李四了!以后可以穿男装了!”
“太好了!”钱二欢呼,“再也不用涂脂抹粉了!”
二两酒正色道:“但规矩不变——仍需诵《女诫》,守贞心,习女红。姥姥说,心性比形体更重要。”
众人齐应:“谨遵师兄教诲!”
辰时,点名台。
天罡弟子列队操练,张玄持名册点卯。
“赵一!”
“到!”
“钱二!”
“到!”
……
“二两酒!”
一声清亮回应:“到!”
众弟子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的少年正笔直地立于队伍末尾,他的目光坚定而明亮,姿态端正而优雅。在他身后,还站着整整三百名“弟兄”,这些人个个精神抖擞,昂首挺胸,与往日那副谄媚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李丹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嗯,不错,这才有军人的样子嘛。”
金蟾却在一旁挤眉弄眼,笑嘻嘻地对二两酒说道:“二两酒?这名字可真够怪的啊!难不成是因为你的酒量太差,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二两酒微微一笑,坦然回答道:“正是如此。饮酒误事,我等军人自当戒酒,以免影响正事。”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轻松融洽了许多。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阳光洒在校场上,一片金黄。赵云飞匆匆赶来,准备领取新制作好的战符。当他一眼看到二两酒时,不禁猛地愣住了,满脸惊愕。
“你……”赵云飞迟疑了一下,指着二两酒,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怎么变成男的了?”
二两酒见状,连忙抱拳施礼,朗声道:“赵将军,末将正是二两酒,如今已被任命为贞心辅阵的统领。”
赵云飞眼圈微红:“为何……为何要变?”
“为守规矩,也为安心。”二两酒微笑,“将军即将赴衡阳,我有一言相赠。”
他取出一枚符箓,乃三百艺伎连夜绘制的“护心符”:“此符可避阴磷尸气,贴身佩戴,保将军平安。”
赵云飞接过,紧紧握住他的手:“若是你还是女儿身,我定娶你为妻。”
二两酒眼中闪过一丝柔情,随即坚定道:“若衡阳保卫战胜利,你还活着,我求姥姥把我变回去。”
二人击掌为誓。
远处银杏树上,两只喜鹊和鸣,似在见证此约。
贞心已立,道统不堕。
而新的身份,亦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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