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萱子与三百艺伎被安置在后山“净尘院”——原为香客斋堂,青瓦白墙,院中一株百年银杏,叶落如金。她们褪下和服,换上素色布衣,虽仍眉目如画,却已无昔日妖媚之气。
贞子亲自送来三百套新衣,每件衣襟内都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这是我娘教我的针法,”她轻声道,“梅花傲雪,喻女子贞洁自守。”
酒井萱子抚摸衣襟,眼圈微红:“贞姐……我们真的能重新做人吗?”
“能。”贞子握住她的手,“只要心向光明,魂便不堕。”
此时,王道玄于正殿设“贞心坛”。坛上供奉三清、女娲、孟母三像,坛前铺百张黄纸,墨已研好。
“尔等既入我门,”他立于坛上,声如钟磬,“便当立誓明志。”
酒井萱子率众跪于坛前。
王道玄展开一卷竹简,朗声诵读《女诫·贞心篇》:
“妇德尚柔,含章贞吉。
不炫颜色,不媚言语。
守身如玉,敬夫如天。
从父、从夫、从子,三从不悖;
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四德常修……”
每念一句,酒井萱子便叩首一次。三百艺伎随之齐诵,声震山谷。
诵毕,王道玄命每人执笔,在黄纸上写下自己的新誓:
“弟子(原名)______,今弃旧业,皈依正道。
自今日起,守贞三年,日诵《女诫》五百遍,
不以色惑人,不以言乱心,
愿为华夏效力,洗刷前愆。
若违此誓,天雷诛魂,永世不得超生!”
酒井萱子提笔时手微微发抖。她写下“酒井萱子”四字,又划去,郑重写下:“弟子愿改过自新,从此只称‘萱’。”
写罢,她将黄纸投入坛中香火。火焰腾起,映照她泪光闪烁的脸。
“好。”王道玄点头,“从明日起,每日辰时,于藏经阁诵《女诫》;午时,习女红;酉时,随贞子修心法。”
“遵命!”众人齐应。
次日清晨,藏经阁。
三百女子端坐蒲团,手持《女诫》,声音整齐: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
周芷敏——张玄之妻,负责监督诵读。她见一艺伎眼神飘忽,轻咳一声:“钱二,专心。”
那艺伎慌忙低头:“是,周姐姐。”
课间休息,金蟾偷偷趴在窗边偷看,被李丹一把揪住耳朵:“你干嘛?”
“我……我看看她们是不是真改了!”金蟾龇牙,“万一半夜又跳艳舞呢?”
“胡闹!”李丹斥道,“师父已令全山弟子视她们为姐妹,不得轻慢!”
正说着,赵云飞带几名战士前来领取军符。他们本是来办正事,可一进院门,见满院素衣女子,或刺绣,或抄经,或煮茶,举止端庄,气质清雅,竟一时愣住。
“这……真是那些艺伎?”一名小战士喃喃。
赵云飞目光落在酒井萱子身上——她正低头缝制战旗,指尖灵巧,神情专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低垂的睫毛上,竟有几分圣洁。
他心头一热,随即又愧疚地移开视线。
“将军。”酒井萱子察觉,起身行礼,“可是需要补给?”
“不……不用。”赵云飞慌忙摆手,“我们……这就走。”
转身时,他低声对部下道:“以后,叫她们‘衡山姐妹’。”
午后,后山练功场。
王道玄站在衡山之巅,身后是云雾缭绕的山峰,他面色凝重地看着下方聚集的众多弟子。
“今日召集大家,是有重要之事宣布。”王道玄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众弟子都安静下来,等待着他的下文。
“自今日起,衡山增设‘贞心辅阵’,此阵由酒井萱子统领。”王道玄的目光落在酒井萱子身上,接着说道,“贞心辅阵专司后勤、疗伤、符箓绘制等事务,其地位,等同天罡外门。”
话音刚落,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啊?”金蟾一下子跳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道玄,“那她岂不是比我官大?”
王道玄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若能把毒囊练到十转,也可当统领。”
众人闻言,顿时哄堂大笑,金蟾的脸涨得通红,却也无话可说。
酒井萱子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她惶恐地看着王道玄,说道:“道长,我资历浅薄,恐难服众……”
王道玄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懂东瀛玄术,知敌弱点,这便是大用。”他的目光越过众人,望向衡阳方向,缓缓说道,“此战,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取出一卷地图,铺于石台:“七天玄男惯用‘七眼封天术’,但其左眼乃后天炼成,遇纯阳真火则盲。波力海台万魂体惧赤龙血。宫井守正海贼魂怕海神镇压……这些,可都是你告诉我的。”
酒井萱子点头:“我在日本玄界十年,深知他们底细。七天玄男最怕两物:一是泰山姥姥的焚魂咒,二是……五岳山神合力。”
“好。”王道玄眼中精光一闪,“那我们就请山神。”
他转向徐虎:“你即刻联络海洋之神,备鱼魂先锋。”
又对五十八道:“你与贞子,连夜绘制‘五岳聚神符’。”
最后,他看向酒井萱子:“你,带艺伎们绘制‘破魔符’三百道,专克阴磷尸阵。”
“是!”酒井萱子挺直腰背,眼中再无迷茫,只有坚定。
夜深,净尘院。
酒井萱子独坐院中,仰望星空。银杏叶沙沙作响,如母亲低语。
“想家了?”贞子悄然走近,递上一杯热茶。
“没有。”酒井萱子摇头,“广岛……早已不是家。这里才是。”
她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那股若有似无的暖流在体内缓缓流淌。这个地方,曾经因为某种邪恶的法术而失去了孕育生命的能力,但现在,却似乎有了一丝生机。
“贞姐,你说……我以后真的能够嫁人吗?”酒井萱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迷茫,仿佛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是如此遥远而又难以触及。
贞子微微一笑,安慰道:“当然可以啊,萱子。我王家的奇门秘术,可是有着治疗不孕不育的秘方呢!”她的话语充满了自信和笃定,让人不禁对那所谓的秘方产生了一丝好奇。
酒井萱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被现实的阴影所掩盖。“可是,我这样的身体,又有谁会愿意娶我呢?”她的声音愈发低沉,透露出内心深处的自卑和无奈。
贞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鼓励道:“不要这么悲观嘛,萱子。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不会在意你的过去,只看重你的现在和未来。找个老实的农夫,一起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生儿育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酒井萱子听着贞子的描述,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样一幅温馨的画面。然而,她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只是一个梦罢了,我连想都不敢想。”
“不,现在你可以想了。”贞子紧紧握住酒井萱子的手,郑重地说道,“因为,你已经是衡山的人了。”这句话仿佛给了酒井萱子一股力量,心中光芒四射。
远处,王道玄立于高崖,遥望此景,嘴角微扬。
他知道,真正的胜利,不仅是击败敌人,更是拯救迷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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