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团军则在正面持续施压,围攻怀来,主力绕过县城,攻克下花园,兵临宣化城下,完成了对宣化的半包围,并将日军新编51师团牢牢钉死在正面战场。
宋兴华适时下令待机已久的第三集团军主力——同11装甲旅及同1、同4旅,从第一集团军打开的缺口投入战场,向张家口侧后猛插,进一步搅乱了日军的防御部署。
随着外围阵地不断失守,原本分散在怀安、深井、化稍营、下花园、鸡鸣驿等地的日军新编108、52、53师团等部的残兵败将,在八路军的驱赶和自身求生本能下,如同溪流汇入大河,纷纷狼狈不堪地向最后的堡垒——张家口和宣化城内退缩。这些溃兵带来了前线惨败的消息和极度恐慌的情绪,严重冲击了城内原守军(主要是新编110师团和51师团)的士气。张家口和宣化城内,物资开始紧张,谣言四起,伤员挤满了临时医院,绝望的气氛如同瘟疫般弥漫。日军士兵们躲在冰冷的工事里,听着城外越来越近的炮声,看着天空中不时掠过的八路军轰炸机,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不少士兵开始偷偷藏起救生符或写着家庭地址的布条,对军官的严厉呵斥也显得麻木不仁。
合围圈内的日军不甘坐以待毙,多次组织突围。尤其是在张家口西北方向,日军集中了包括关东军战车联队残部在内的力量,向第二集团军万全方向的阻击阵地发起了决死冲击。然而,在八路军预设的、由pAK40、m2hb重机枪(平射)、120迫击炮构成的多层反坦克火网,以及炮2旅凶猛的炮火覆盖下,日军的突围行动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丢下了大量燃烧的坦克和士兵尸体。
宋兴华利用系统的雷达预警功能,总能提前洞察日军的主要突围方向和兵力规模,使得防守部队总能以逸待劳,精准布防,给予日军最大程度的杀伤。
3月18日上午,宋兴华决定施加最后的心理压力。数十架Ju-88轰炸机再次飞临张家口和宣化上空,但这次它们投下的不是炸弹,而是漫天飞舞、如同雪片般的彩色传单。传单以中日两种文字清晰地印制,内容直击日军官兵内心最脆弱的部分:
“日军士兵诸君:你们已被完全包围,援军无望。继续抵抗,唯有死路一条。八路军优待俘虏,保障人格尊严和生命安全。忆及大同战役,黑田重德师团长以下四万五千皇军官兵,放下武器后均得生还,受到人道待遇。生命只有一次,父母妻儿在期盼你们归去。勿为军国主义做无谓牺牲!立即放下武器,走向光明!”
同时,隶属同盟军的各部队,特别是由原日军官兵组成的部队,利用大功率扩音器,开始了持续不断的战场喊话:
“第110师团的战友们!我是原第x师团xxx联队的中村拓真!我已经醒悟,不再为天皇和财阀卖命!八路军是真正的仁义之师!看看大同的四万五千战友,他们都活下来了!你们也想活着回到日本,见到家乡的樱花和亲人吗?”
“冈部直三郎司令官,饭沼守师团长!大局已定,抵抗徒增伤亡!为了跟随你们的数万将士的生命,请做出负责任的决定!八路军宋兴华将军承诺,只要停止抵抗,保证所有官兵的人身安全!”
这些传单和喊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许多日军士兵的心理防线。尤其是“大同四万五千降兵”的例子,具有极强的说服力。一些日军士兵偷偷捡起传单藏好,军官们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城内的抵抗意志,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
为了彻底粉碎日军高层可能存在的侥幸心理,宋兴华下达了最后一道展示肌肉的命令。炮2旅和同12榴弹炮旅,在张家口城外预先选定的广阔阵地上,进行了战地集中展开。
当覆盖在炮身上的伪装网被猛然掀开时,一幅令城内所有观察者魂飞魄散的景象出现了:在张家口的西、南两个方向,广袤的原野上,一门门涂着迷彩的钢铁巨炮,如同从地下冒出的森林般,密密麻麻地排列开来!粗壮的105mm、122mm炮管,以及更加威猛骇人的155mm榴弹炮炮管,齐刷刷地指向张家口城区!阳光照射在冰冷的炮身上,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粗略计算,数量竟超过两百门!这是足以将整个张家口城区彻底夷为平地的毁灭性力量!
这前所未有的强大炮群,所带来的视觉和心理冲击力,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日军对“土八路”的所有认知范畴。
宋兴华亲自接管了张家口、宣化两个炮兵集团的指挥权,开挂指导一门门重炮锁定了日军大队长和大队长以上军官!有了黑田重德等人当榜样,冈部直三郎这些人就不那么重要了,他们手上沾满了国人的鲜血,就让他们去地下向国人赔罪吧!
“开炮!”
四百三十二门火炮一起开火,密密麻麻炮弹砸向张家口和宣传城内,冈部直三郎等人因为龟缩在司令部里,惹来了宋兴华的特殊照顾,八枚155mm长脚汤姆榴弹炮同时命中司令部。
轰隆!轰隆......惊天巨爆过后,整个司令部几乎被夷为平地!里面的几个中将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一轮精准至极的炮击彻底摧毁了守军的意志,几个心思活泛的中队长分头串联,很快便征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意,投降!马上投降!
“报告!张家口城内日军派出军使,手持白旗,请求谈判投降!”
“报告!宣化日军51师团部也挂出了白旗,停止抵抗!”
最终的时刻到来。在内外交困、突围无望、士气崩溃,且面临被如此恐怖炮群彻底轰成碎片的绝境下,日军华北方面军驻蒙军司令官冈部直三郎大将,以及新编110师团师团长饭沼守、新编51师团师团长中野直三等高级将领,最终被迫接受了现实,选择了无条件投降。
宋兴华看着系统界面上,因为此次会战巨大战果(歼敌、俘敌、缴获)而再次疯狂飙升的军功值数字,心中并无太多波澜。胜利是精心策划和绝对实力带来的必然结果。他思考的已经是下一步:如何利用这笔庞大的军功值和此次缴获的装备、吸纳的降兵,进一步滚雪球般壮大力量,将抗日战争的胜利进程,更快地推向全国。
他转身,对指挥部里所有疲惫却又充满激动与期待的目光,平静而有力地说道:
“回复他们,我们接受投降。命令各部,维持战场纪律,准备受降。张家口,从现在起,回到中国人民手中了。”
窗外,持续了数日的炮声终于停歇,阳光彻底驱散了阴霾,照亮了这片历经战火洗礼、即将迎来新生的壮丽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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