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孤鹤啸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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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小藏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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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林王风华外美,众所同惑。伏情隐诈,难以貌求。立嫡以长,未知瑕衅,世祖之心,不变周道。既而愆鄙内作,兆自宫闱,虽为害未远,足倾社稷。《春秋》书梁伯之过,言其自取亡也 ;十愆有一,无国不失。郁林负荷,弃礼亡律。—— 萧子显《南齐书》

建康城的月光,总带着些暧昧的脂粉气。

南郡王萧昭业站在王府后门的阴影里,烦躁地扯了扯身上的锦袍。身后传来脚步声,侍书胡天翼佝偻着身子追上来,花白的胡须在夜风中颤抖:“殿下,夜深露重,太子若是知晓您又……又……”

“又怎样?”萧昭业转过身,脸上早已没了白日里的恭顺。十六岁的少年,眉眼间已有了几分俊朗,只是那双眼睛里,总藏着与年龄不符的阴鸷:“我父亲在东宫搂着美人饮酒时,怎么不见你们去劝谏?”

胡天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与同是七十高龄的师史仁祖,受太子之命监管这位皇孙,可这差事远比想象中难办。眼前的少年,白天是循规蹈矩的储君继承人,将《论语》背得滚瓜烂熟,对师长恭敬有礼;可到了夜里,就成了秦淮河畔最放纵的浪荡子。

“殿下,老奴是为您好啊。”史仁祖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恳求:“您是未来的国之储君,若被御史得知这些事……”

“得知又如何?”萧昭业嗤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丢给身后的僮仆,说道:“去,告诉画舫上的翠烟姑娘,本王今晚要听新做的《玉树后庭花》。”

僮仆接了银子正要跑,却被史仁祖一把拉住。老臣红着眼睛看向萧昭业:“殿下可知,那些为您借贷的富绅,已在联名写诉状了?您一月之内,挥霍的钱财够寻常百姓过十年!”

萧昭业的脸色沉了下来:“一群商贾,也敢置喙本王的事?”他逼近两步,声音压得极低:“史侍书,您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了。明日我便向父亲进言,让您回府养老如何?”

这句话像把刀子,戳中了史仁祖的软肋。他世代受萧家恩惠,若被皇孙记恨,不仅自己晚节不保,全家都可能遭殃。老人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松开了拉着僮仆的手。

画舫在秦淮河上轻轻摇晃,琵琶声混着酒香飘在水面。萧昭业搂着名妓翠烟,看着满桌的珍馐佳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他抓起一只玉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让喧闹的船舱瞬间安静。

“都下去!”他挥了挥手,待众人退下后,才对翠烟说:“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祖父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翠烟是个伶俐人,她知道眼前少年的分量,柔声道:“殿下是天命所归,迟早会登上九五之尊。到那时,整个天下都是您的,何况这点小事?”

萧昭业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赫然是给翠烟的哥哥封官的许诺。“你且收着。”他得意地笑着说道:“等我登基那日,就让你哥哥做丹阳尹。”

这样的黄纸,他已经写了不下几十张。给陪他斗鸡的仆役,给替他望风的宦官,甚至给了秦淮河畔的船夫。这些空头支票,像撒出去的网,网住了一群渴望攀龙附凤的人。

直到三更时分,萧昭业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王府。刚进卧房,就看到史仁祖和胡天翼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堆空酒瓶和几张青楼的账单。

“殿下。”史仁祖的声音带着绝望:“老奴等看管不力,愿领受责罚。只求殿下迷途知返,莫要再……再毁了自己。”

萧昭业懒得理会,径直走向内室。他知道这两个老头不敢真把事情捅出去,他们担不起“教导无方”的罪名。

可他没看到,两个老人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

三日后,王府的下人在史仁祖家中发现了两具尸体。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臣,肩并肩躺在地上,桌上还摆着两只空酒杯,嘴角残留着苦杏仁的味道。

消息传到萧昭业耳中时,他正在给新买的猎鹰喂食。“死了?”萧昭业挑了挑眉,语气里没有半分惊讶,反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知道了。按礼制安葬吧,别让人说闲话。”

猎鹰扑棱着翅膀,啄走了他手中的肉块。萧昭业抚摸着鹰爪上锋利的弯钩,忽然笑了:这下,再也没人能管着他了。

西州城的女巫杨氏,住在最破败的巷子深处。可她的门前,却总停着华丽的马车。

萧昭业掀开黑布帘,一股混合着草药和香灰的气味扑面而来。杨氏正坐在昏暗的油灯下,对着一个扎满银针的草人念念有词。那草人穿着太子常穿的锦袍,胸口用朱砂写着萧长懋的生辰八字。

“如何了?”萧昭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杨氏转过身,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像沟壑纵横的老树皮:“殿下放心,符咒已生效。不出三月,必有应验。”

萧昭业松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他最近总觉得父亲的病有些蹊跷,明明只是风寒,却日渐沉重。杨氏说这是天意,可他更愿意相信,是这些符咒在起作用。

“若真能如你所说。”萧昭业盯着草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王将来定封你为‘天师’。”

杨氏干瘦的脸上露出笑容,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老妪不求封赏,只求殿下将来善待百姓。”这话听着真诚,却不知她昨夜刚从太子的侍妾那里得了好处,许诺要让某位皇子继承东宫。

萧昭业回到王府时,却见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殿下,宫里来人了,说……说太子殿下病危,请您即刻入宫!”

他的心猛地一跳,竟不是悲伤,而是难以抑制的狂喜。他强压着嘴角的笑意,故意踉跄了几步,撞在门框上:“快!备车!”

东宫的寝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萧长懋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得像张旧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萧昭业扑到床边,一把抓住父亲的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父亲!儿臣来了!您一定要撑住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肩膀剧烈地抽动,连侍立一旁的太医都红了眼眶。可只有萧昭业自己知道,他的指尖正感受着父亲越来越凉的体温,心中想的却是,杨氏的法术,果然灵验。

“昭业……”萧长懋艰难地睁开眼,浑浊的目光落在儿子脸上,气若游丝的说道:“为父……怕是不行了……你要……要好好辅佐祖父……”

“父亲别说胡话!”萧昭业哽咽着,将头埋在父亲的被子上,声音含糊不清:“儿臣只要父亲好起来,儿臣什么都不要……”

萧长懋似乎被感动了,枯瘦的手微微动了动,像是想抚摸儿子的头。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弱,最终只是无力地垂落。

半个时辰后,太医摇了摇头,退到了殿外。萧昭业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悲伤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夸张,又足以让人动容。他看着父亲渐渐失去生气的脸,心中竟异常平静。他知道,自己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

梧桐叶在秋风里簌簌作响,像极了齐武帝萧赜案头那卷未写完的《起居注》。这位南征北战半生的帝王,此刻正枯坐在东宫偏殿,指尖划过鎏金铜炉上雕刻的云纹,鼻息间却尽是挥之不去的奢靡气。

三天前,太子萧长懋暴毙的消息像块巨石砸进建康宫,五十七岁的萧赜一夜白头。可当他踏入这座承载着帝国未来的东宫时,丧子之痛竟被一股怒火烧得七零八落——珊瑚树在博古架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西域进贡的波斯地毯铺满了本应铺设青毡的地面,连梁柱上都缠着锦绣绸缎,那些本该出现在宗庙祭祀的礼器,此刻竟被随意丢在酒桌旁。

“放肆!”萧赜的拐杖重重捣在金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随侍的内侍们齐刷刷跪倒,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不敢抬头。这位以节俭着称的帝王,曾因御座上的螺钿装饰过于华丽而下令刮去,此刻看着太子寝宫里嵌着珍珠的夜壶,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传朕旨意!”齐武帝的声音带着寒意:“东宫所有逾制之物,尽数焚毁!凡经手采办者,杖三十,永不录用!”

火焰在东宫庭院里熊熊燃起,锦绣绸缎烧出的焦糊味飘出数里。萧赜站在火光前,看着那些象征着奢靡的物件化为灰烬,眼角的皱纹里却藏着更深的忧虑。他想起太子遗书写着“皇太孙昭业,性纯良……”。那时只当是父亲对儿子的偏爱,此刻想来,竟有些坐立难安。

宫人们私下里都说,太孙萧昭业是个孝顺孩子。太子病重时,这十五岁的少年衣不解带地守在榻前,眼眶熬得通红,端药喂水从无半分懈怠。可只有跟着萧赜多年的老宦官知道,帝王昨夜翻看密报,上面写着,南郡王萧昭业常于深夜溜出王府,在秦淮河畔的画舫里通宵宴饮。

“陛下,太孙求见。”内侍的通报打断了萧赜的沉思。

萧昭业穿着素色丧服,步履踉跄地走进来,刚到殿中就跪伏在地,肩膀剧烈地抽动着:“祖父……父亲他……”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很快就渗出血迹。

萧赜看着孙儿单薄的身形,心头的疑虑渐渐消散。他走上前扶起少年,触到的却是一片滚烫的肌肤——这孩子,竟是悲伤到病了吗?

“昭业。”齐武帝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你父亲去了,还有祖父在。记住,我萧家子孙,当以社稷为重,不可沉溺于儿女情长。”

萧昭业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脸上满是孺慕之情:“孙儿谨记祖父教诲,定当……定当以祖父为榜样,勤俭持国。”

看着少年眼中闪烁的“真诚”,萧赜轻轻叹了口气。他不会知道,此刻跪在面前的孙儿,袖中还藏着昨夜从青楼带回的翡翠耳坠;更不会想到,这句“勤俭持国”的誓言,将在数年之后,化为一场席卷南齐的荒诞风暴。

出殡那天,萧昭业穿着粗麻布的丧服,跪在灵前哭了整整一天。哭到最后,几乎晕厥过去,被侍从抬回府中。可刚进王府大门,他就一把扯掉头上的孝布,唤来僮仆说:“去,把翠烟她们叫来,今晚本王要设宴庆祝。”

僮仆愣了一下:“殿下,这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萧昭业踹了他一脚,高声道:“我父亲死了,难道我就要守一辈子孝?快去!”

当南郡王府再次响起丝竹之声时,谁也不会想到,这场荒诞的闹剧,才刚刚拉开序幕。

永明十一年的春天,建康城的桃花开得正盛,可齐武帝萧赜的病,却一日重过一日。

萧昭业跪在龙床前,看着祖父苍老的脸,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祖父,您一定要好起来啊!孙儿还没好好孝敬您呢!”

萧赜费力地抬了抬手,示意他靠近些。老皇帝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昭业……咳咳……祖父知道自己……不行了……”

“祖父别这么说!”萧昭业握住那只枯瘦的手,眼泪滴在龙袍上,散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太医说了,您只是操劳过度,好好休养就能痊愈。”

萧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这半年来,太孙的表现无可挑剔——每日早晚请安从未间断,处理东宫事务井井有条,甚至还拒绝了地方官送来的贡品,说要效仿祖父勤俭治国。这样的孙儿,确实没辜负他的期望。

“朕若去了……”萧赜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国事……五年之内……你要多听宰相的……五年之后……”

“祖父!”萧昭业打断他,哭得更凶了:“您不会有事的!孙儿已经请了最好的大夫,还……还求了神佛保佑!”

他说的“神佛”,此刻正在东宫偏殿里作法。女巫杨氏围着香炉跳着诡异的舞蹈,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地上摆着的草人,赫然穿着帝王的衣冠。

萧昭业每天都要去看望杨氏,询问“进展”。当他得知祖父的病情日益严重时,竟偷偷给远在西州的妻子何婧英写了封信。信纸上没有多余的话,只在正中央画了个大大的“喜”字,周围密密麻麻写满了三十六个小“喜”字,像撒了一地的金豆子。

何婧英是个比他更不安分的女人。收到信的当晚,就带着几个面首在王府里通宵宴饮,还让人编了首曲子,名叫《登基乐》,预备着将来庆祝。

而在皇宫里,萧昭业依旧扮演着孝子贤孙的角色。他每天穿着最素净的衣服,带着熬好的汤药去侍疾,听着祖父断断续续的嘱托,时而点头,时而落泪,演技精湛得连最资深的伶人都自愧不如。

“昭业……朕看你……有仁德之心……定能……负荷大业……”萧赜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萧昭业哽咽着说:“孙儿不敢当……只求祖父平安……”

老皇帝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累极了。萧昭业屏住呼吸,直到感觉到手中的手彻底失去温度,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祖父!”

这哭声传遍了整个皇宫,连侍立在外的禁军都红了眼眶。谁也没看到,在垂下的衣袖里,萧昭业的手指正悄悄蜷缩起来,抑制着那份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狂喜。

三天后,萧昭业身着丧服,在太极殿主持国丧。文武百官看着新君跪在灵前,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哀戚,都暗暗点头,看来,南齐有了位靠谱的新天子。

可他们不知道,就在昨夜,这位“哀戚”的新君,已经开始在老皇帝的后宫饮酒作乐了。他们更不知道,当灵柩被抬出皇宫时,萧昭业借口“身体不适”返回寝宫,立刻传召了所有乐伎,让她们奏起最欢快的乐曲,庆祝自己终于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丝竹之声从后宫飘出,越过宫墙,传到了秦淮河畔。有人说,那乐曲里,竟夹杂着《杨婆儿歌》的调子——那是萧昭业专门让人谱写,用来歌颂女巫杨氏的。

站在宫殿的高台上,萧昭业想起了西州城的月光。那时他还需要偷偷摸摸地溜出王府,而现在,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乐师们奏得再响亮些。在震耳欲聋的乐曲声中,这位年仅二十岁的新君,露出了几年以来第一个真实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的是压抑多年的放纵,和即将席卷整个南齐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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