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的廊下飘着淡淡的墨香。
静弥坐在矮桌前,指尖捏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呼吸”“斩鬼”的词语。
笔尖的墨痕从最初的歪扭,变成如今的工整,连蝴蝶忍之前圈出的“雪”字,笔画间都多了几分舒展。
她抬手揉了揉手腕,桌角的日语词典翻到常用词那页,页边记满了小字注释,都是这些日子一点点攒下的熟稔。
“‘雪之呼吸’的‘雪’,写法没再错了。”蝴蝶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没提往常的木刀。
反倒捧着一柄崭新的日轮刀,刀身是沉稳的玄铁色,重量比静弥自己的刀轻些,却打磨得极为光滑,刀柄缠着素色绳结。
“这是我特意找后勤处要的训练日轮刀,刀身重量和你的适配,比木刀更贴实战的刃感,今天就用它对练。”
静弥立刻放下笔,接过日轮刀时,指尖能触到刀刃的微凉。
她握紧刀柄试着挥了挥,真刀的沉劲比木刀更清晰,霜气刚凝聚,就稳稳贴在了刀身外侧,比之前用木刀时顺了太多。
“谢谢您,忍小姐。”她轻声说,心里明白蝴蝶忍是怕木刀练不出真劲,才特意为她找了真刀。
两人往训练场走时,蝴蝶忍已经拔出了自己的薄荷绿细刀,四叶蝴蝶刀锷在晨光里泛着浅光:“你正好试试,‘雪风斩’在真刀上能不能把霜气裹得更实。”
对练开始后,薄荷绿的细刀依旧快得像虫翼振翅,却没再像最初那样让静弥手忙脚乱。
静弥试着用“雪风斩”的弧度避开,玄铁色的刀身带着霜气扫过,虽然还是被蝴蝶忍的细刀轻轻磕在胳膊上,却比上次多了半分反应时间。
真刀的反馈更直接,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挥刀时的劲是否卸了。
“进步了。”蝴蝶忍收刀时,目光扫过她胳膊上淡淡的淤青,“昨天这处还是青的,今天就浅了这么多,恢复力倒是比一般人强。”
静弥摸了摸胳膊,自己也觉得奇怪,之前练刀撞出的紫斑,往往过两天就消得差不多,不像其他人要养上四五天。
“可能是小时候总在漆器坊里磕磕碰碰,习惯了。”
她笑着握紧真刀,又摆好姿势,这次挥出的快斩,竟真的连到了七刀,玄铁刀身带起的风里,霜气没再散,反而织成了一道极淡的雪帘。
日头升到半空时,训练场的金属碰撞声才停下。
静弥把日轮刀擦干净,还给蝴蝶忍,指尖还留着刀身的凉意。
往厨房走时,远远就闻到一股辛辣的香气,神崎葵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长筷搅着锅里的拉面,红油浮在汤面,撒上的葱花和叉烧肉让香气更浓。
“回来得正好,刚煮好拉面。”葵回头笑了笑,把一碗拉面端到桌上,“特意多放了辣油,你上次说不够劲。”
静弥刚坐下,就看见豆豆眼三小只凑了过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拉面碗。
“静弥姐姐,这个真的很好吃吗?”其中一个小孩戳了戳碗沿,被辣油的香气勾得直咽口水。
静弥笑着夹了一筷子面条递过去,刚放进小孩嘴里,就见她皱着眉头跳起来,舌头伸得老长:“好辣!好辣!”
另外两个小孩不信邪也跟着尝了尝,结果三个小家伙挤在水缸边,捧着水瓢咕咚咕咚喝,溅得衣服上都是水珠,惹得神崎葵和静弥笑个不停。
午后的阳光正好,静弥帮着香奈乎在院子里晒草药。
香奈乎坐在小凳上,手里捻着晒干的薄荷,眼神却飘向远处的樱花树,又开始发呆。
静弥把草药摊开,轻声问:“香奈乎,在想什么呀?”
香奈乎慢慢转过头,眨了眨眼,指尖捏着的薄荷掉在草席上。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捡起薄荷,又指了指樱花树——枝头已经冒出小小的花苞,再过些日子就要开了。
静弥顺着她的手势看去,忽然觉得这样的安静也很好,便不再多问,只是陪着她一起晒草药,偶尔帮她把吹乱的草席理好。
晚饭时,桌上除了地狱拉面,还有葵新做的辣炒蔬菜。
蝴蝶忍看着她吃面的样子,递过一杯凉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三小只坐在旁边,捧着不辣的味噌汤,还在时不时瞟一眼静弥的拉面,却再也不敢碰了。
夜深时,静弥坐在窗边,手里摩挲着自己的日轮刀刀柄。
想起白天和蝴蝶忍对练时的感觉,她运用起呼吸法,刀身的霜气比之前更明显,薄霜稳稳裹在刀刃上,连弧度都比以前顺畅。
这些日子的生活像满溢的暖汤。早上学日语,中午和蝴蝶忍对练一会儿,下午帮着神崎葵或香奈乎做事,晚上琢磨雪之呼吸的细节,每一天都过得满满当当,连练刀的辛苦都裹着暖意。
窗外的月光洒在刀身上,映出淡淡的霜光。
静弥握紧刀柄,心里忽然很笃定:这样一点点磨出来的劲,总会让她的“雪之呼吸”,真正长成能斩鬼的力量。
而蝶屋的这些日常,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她在追逐变强的路上,从不会觉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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