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和的房间里,空气仿佛变得黏稠,又热又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纱和把自己缩成一团,脸蛋深深埋在并拢的膝盖里,她发出细微的、像是小动物哀鸣般的呜咽声。
许墨坐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这致命的气氛,却发现词汇库彻底枯竭。
狂三坐在另一边,端庄的坐姿也有些僵硬了,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许墨,更不敢看鸵鸟状的纱和。
她那精致白皙的脸颊上也染着无法褪去的红晕,心里的小鼓敲得震天响。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也许是觉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更糟了,纱和闷在膝盖里的脑袋动了动,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其实……其实也不全是因为……那个……”她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浓的羞耻和豁出去的颤音。
“……是从……是从许墨先生你……帮我们……那个……强化之后……”
“强化?”许墨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
纱和猛地抬起头,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眼睛里有羞愤的水光,但又亮得惊人。
“你把手放在我们身上!然后……然后那股热流……那种……那种感觉……”
她越说声音越小,但语速却越来越快,仿佛不一口气说完就会彻底失去勇气。
“……就……就再也忘不掉了!脑子里总是……总是会想起来……”
许墨愣住了,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
当时他只顾着用最效率的方式疏通她们淤塞的经络,初步强化她们过于孱弱的体质,为后续可能的学习打下基础。
那瞬间涌入的生命能量带来的强烈快感冲击,对他而言只是能量运转附带的、需要小心控制的副作用,以免损伤她们的精神。
他从未想过,这种纯粹物理层面的强烈刺激,会对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产生如此深远……且私密的影响。
纱和却像是打开了某个不得了的开关,反正脸已经丢尽了,干脆彻底摊牌算了!
她的视线胡乱地飘着,不敢看任何人,语速飞快地继续自爆:
“……自……自那之后我还……还偷偷查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知识……网上什么都有……然后……然后就学会了……”
她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比划了一下,随即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
然后,她投下了最终的重磅炸弹,目光忽然瞟向旁边已经石化的狂三,带着一种“要死一起死”的壮烈:
“而……而且!不止是我!狂三肯定也很怀念吧!我们……我们还偷偷讨论过呢!说……说那种感觉……根本忘不掉……”
“纱和——!!!”
狂三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从脖子根红到了额头,头顶几乎要冒出实质性的蒸汽。
她猛地伸出手想去捂纱和的嘴,身体却因为极度的羞耻和震惊而僵硬得动弹不得。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写满了“你怎么能说出来”、“叛徒”、“完蛋了”的崩溃情绪。
“我……我没有做过那种事……”狂三羞红着脸为自己辩解,但似乎收效胜微。
空气彻底凝固了。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细微的风声,以及三个人完全失控、如同擂鼓般清晰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
温度似乎在急剧升高,一种极其诡异又旖旎的氛围弥漫开来,裹挟着少女最私密的遐想和难以启齿的渴望,将小小的房间填得满满当当。
纱和破罐子破摔后大口喘着气,眼神涣散。
狂三羞愤欲绝,恨不得立刻瞬移消失。
许墨则彻底僵在原地,大脑罕见地进入了某种待机状态,只觉得额角似乎有冷汗要滑下来。
他……他好像严重低估了当初那纯粹出于“教学”和“帮助”目的的灵力灌注,所带来的副作用强度。
那瞬间爆发的、超越凡人体验极致的快感,对于两个身体刚刚发育成熟、对情欲尚且懵懂无知的少女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过巨大和深刻了。
就像在她们纯净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余波至今未平,甚至催生出了意想不到的涟漪。
许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他看着眼前一个自爆完毕陷入呆滞、一个羞耻到快要晕厥的少女,一种混合着歉意、尴尬和一丝微妙责任感的情绪涌上心头。
“咳……”
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成功将两名少女惊得齐齐一颤,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
“那个……我很抱歉。”
许墨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和一丝无奈。
“纱和,狂三。我……我当时只想着尽快帮你们打下基础,避免那种强烈的瞬间快感冲击损伤你们的精神,必须分次进行……”
“但我确实没想到,即便是分次后的体验,对你们来说……影响会这么……持久和特别。这是我的疏忽,我向你们道歉。”
他的道歉反而让纱和和狂三更加慌乱起来。
“不!不是的!”纱和连忙摆手,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不是许墨先生你的错!是……是我们自己……脑子总是乱想……”
她越说声音越小,刚刚鼓起的勇气在道歉面前迅速消散,重新变回了那个羞窘的少女。
狂三也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脸上的热意,声音虽然还带着颤,但努力维持着镇定:
“许墨先生不必道歉。您是为了帮助我们,那份恩情我们一直铭记在心。是……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无法很好地处理那种……陌生的身体感受……”
她微微侧过脸,睫毛颤抖得厉害,这番话她说得极其艰难,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教养和矜持。
气氛再次陷入了极度尴尬的僵持之中。
道歉和被道歉的双方都感到无比别扭,那层被纱和莽撞撕开的窗户纸明晃晃地杵在那里,让所有试图修补的努力都显得徒劳。
许墨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里的空气热得发烫,再待下去他怀疑纱和可能会因为过热而当机,或者狂三会因为过度羞耻而蒸发。
他率先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平常,虽然效果甚微。
“我……我先回去了。纱和,你……好好休息。”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结束语了。
狂三也像是被解除了定身咒,几乎是弹跳着站了起来,动作快得甚至有些踉跄:
“我……我也该回去了!”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让她社会性死亡的地方多待了。
纱和还瘫坐在地上,眼神飘忽地点点头,声音细若蚊呐:
“嗯……再……再见……许墨先生……狂三……”
她的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迪,发出咚咚的声响。
许墨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了纱和的房间,狂三低着头,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他身后,全程不敢抬头看他的背影。
“砰。”
纱和的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几乎是同时,门内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又猛地释放出来的、混合着羞愤、懊恼和极度尴尬的漫长呜咽声,紧接着是重物扑倒在被褥上的闷响。
门外,许墨和狂三站在安静的走廊里,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但那无形的尴尬和旖旎却浓得化不开,比任何实质的障碍物都要难以逾越。
许墨甚至能听到狂三那极力压抑却依旧急促的呼吸声。
他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默。
“我……送你回去?”他侧过头,看向几乎要把自己缩进墙角的狂三。
“不!不用了!”狂三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声音又急又羞。
“太……太麻烦许墨先生了!我……我自己回去就好!很近的!真的!”
说罢,她根本不给许墨再开口的机会,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身,小跑着冲向了楼梯口,纤细的背影仓促又狼狈,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
许墨独自站在原地,听着那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远去直至消失,半晌,才缓缓地、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觉心好累。
今天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而房间内,纱和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双腿胡乱地蹬着空气,发出意义不明的哀鸣和呜咽。
“呜……笨蛋笨蛋笨蛋!纱和你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笨蛋!怎么……怎么就把什么都说了啊啊啊啊!”
“还是当着许墨先生和狂三的面!没脸见人了!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啊!彻底完蛋了!”
她在床上翻滚扑腾了好一会儿,才精疲力尽地瘫软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失焦地望着天花板上温馨的吊灯。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羞耻和混乱之中,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禁忌、更加让她心惊肉跳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魔鬼藤蔓,不受控制地钻进了她的脑海——
如果……如果不是隔着被子,也不是靠自己……而是真的和许墨先生……做那种事情的话……感觉……会不会……比那次强化时的瞬间……还要……
“呜哇——!!!”
这个想法带来的巨大羞耻感瞬间击垮了纱和残存的理智。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猛地拉过旁边的枕头死死压在自己脸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只熟透的虾米,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再也不用面对这个让她无所适从的世界和那个让她心跳失序、浮想联翩的男人。
门外的许墨自然听不到纱和内心更加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
他只是摇了摇头,带着一身的复杂情绪,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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