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阵精绘》考试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惠惠那未竟“艺术”的焦糊味以及她本人灵魂出窍般的哀怨气息——万象合众学园的期末风暴就已毫不留情地卷向了下一个战场:巨型竞技场。
这座竞技场堪称建筑学(或者说魔法学)上的奇迹,融合了古罗马斗兽场的宏伟、未来科技感的能量屏障以及魔幻风格的符文加固。
看台层层叠叠,足以容纳学园所有师生乃至一些“特殊访客”。场地本身由某种超韧性魔法材料铺设,并时刻笼罩在强大的“万象调和”力场之下,确保任何形式的“战斗”都会被极大弱化,致命伤害更是被绝对禁止——受伤会瞬间被治愈,但疼痛感(根据校规第条,为了教育意义)会予以适当保留。
今天,这里将举行《战斗素养概论》的实操考试。
学生们熙熙攘攘地涌入场地,穿着各异的制服或装备,气氛与前一天的笔试截然不同。紧张依旧存在,但更多了一种躁动的、好战的、或者干脆是准备摆烂的气息。
“哦哦哦!终于来了点像样的考试了!”艾莉丝·伯雷亚斯·格雷拉特挥舞着手中那柄经过无害化处理、包裹着厚实缓冲材料的训练长剑,红色的长发如同火焰般跃动,碧绿的眸子里燃烧着纯粹的兴奋,“整天对着试卷和墨水都快憋死了!实战!这才是战士的浪漫!”
跟在她身后的休塔尔克,他虽然体格健壮英俊,此刻却脸色发白,双手紧握着自己的战斧,嘴里念念有词:“浪漫?我只希望别被打得太惨……艾莉丝同学,请务必手下留情啊……”
“哼,没出息的家伙!”艾莉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正是因为弱小才更要战斗!放心吧,我会好好‘锻炼’你的!”她露出的笑容让休塔尔克脊背发凉。
另一边,卡莲·休妲菲尔特正在活动手脚,她的格斗家体魄在略显紧身的训练服下展露无遗,眼神锐利:“模拟对抗吗?正好检验一下最近的训练成果。希望对手能强一点。”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同班的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和空条承太郎。
波鲁那雷夫正摆弄着他那头银发,对着空气练习突刺:“嘿!银色战车!今天就是我波鲁那雷夫大爷扬名立万的日子!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法兰西骑士的厉害!哦啦哦啦哦啦~”他的动作夸张而华丽,引得旁边的花京院典明无奈扶额,空条承太郎则压低了帽檐,发出一声经典的“呀嘞呀嘞…”
达克妮斯已经穿上了一套特制的、看起来就无比厚重的训练板甲(内部似乎还加了料),她脸颊潮红,呼吸急促,眼神迷离地扫视着周围可能的“攻击来源”:“来吧……无论来自何方的攻击,无论是刀剑还是魔法……尽管朝我这坚不可摧的身体来吧!辱骂我吧!践踏我吧!哦~~光是想象就感觉……”她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呻吟,让旁边的阿库娅和惠惠(刚刚被芸芸用复活……啊不,是抢救术拉回来)都下意识地离她远了一点。
“达克妮斯同学,你没事吧?脸好红,是不是中暑了?”洛琪希天真地问道。
“不!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快!快用你那无用的水球术砸我!”达克妮斯急切地恳求。
“欸?虽然不明白但这不太好吧?”洛琪希说。
“没事的,看我的!water ball!”阿库娅顺手凝聚了一个拳头大的水球砸了过去。 “哦哦哦哦!就是这种感觉!更多!更猛烈些!”水球砸在盔甲上溅开,达克妮斯发出了更加愉悦的叫声。
米莉姆·纳瓦则像一只撒欢的小猫(或者说破坏神幼崽)在场地里跑来跑去,粉色的双马尾一甩一甩:“打架玩!打架玩!看起来好有趣!利姆鲁利姆鲁!我们一起把所有人都打飞吧!”她拽着试图维持秩序的利姆鲁的胳膊。
利姆鲁·特恩佩斯特(人形态)此刻正一个头两个大:“米莉姆,冷静点!这只是考试,不是真的打架!还有你们!”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摩拳擦掌的部下们。
红丸抱着手臂,一脸自信:“利姆鲁大人请放心,我会控制好力道的,只是‘指点’一下同学们。”
他身边的朱菜则温柔地微笑着:“兄长大人,请注意安全。我会为您和利姆鲁大人加油的。”(但她腰间挂着的训练用薙刀寒光闪闪)
紫苑则捧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用陨石材质打造、边缘布满尖刺的训练用大刀?(这玩意真的无害吗?)热情洋溢:“利姆鲁大人!请看我用爱和热情为您开辟胜利的道路!我的必杀技·特制爱心粉碎击已经饥渴难耐了!”
迪亚波罗优雅地躬身:“请放心,利姆鲁大人,我会将所有企图靠近您的害虫……不,是同学,都‘友好’地请到一边去。”他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苍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阴影中,只有声音传来:“属下会为您清除潜在威胁……”
哥布塔则和岚牙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利姆鲁扶额:“我就是不放心你们啊……”
阿卡多穿着一身猩红色的风衣,双手插兜,懒洋洋地靠在场地边缘的墙壁上,对周围的喧闹漠不关心,仿佛只是来晒(并不存在的)太阳的。
塞拉斯·维多利亚则紧张地检查着自己的训练用气压步枪和佩剑,嘴里嘀咕着:“模拟对抗……希望不要拖master的后腿……啊,索留香同学!”
她看到索留香·艾普西隆正优雅地走来,立刻打招呼。
索留香微笑着回应:“维多利亚同学,真的很想“品尝”你一番呢。”
(塞拉斯内心oS:指战斗吗?感觉又是在指其他东西?)
亚历山大·安德森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训练袍,但身上依旧插满了无数用软木包裹的训练用“刺刀”和“圣钉”,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场内的非人生物们——阿卡多、安兹及其不死系部下、吸血鬼真祖、恶魔、史莱姆、精灵、兽人……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异端……怪物……这么多……这都是主的考验!AmEN!”他猛地抽出一根巨大的、包裹着厚厚泡沫的训练用木桩十字架,开始低声咆哮。
安兹·乌尔·恭则正在对纳萨力克的守护者们做最后(无用的)叮嘱:“……切记,这只是模拟战斗,目的是展示我们的‘素养’而非杀戮。务必控制力量,尤其是你,夏提雅,还有科塞特斯,不要动用真武器。雅儿贝德,看好他们。潘多拉,你不许变成我的样子!迪米乌哥斯,停止你那针对鲁路修同学的布局推演!这是考试!”
“遵命,安兹大人!”xN
然而安兹内心正在疯狂吐槽:“控制力量?都已经被压制了怎么控制?!而且那个神父的眼神好可怕!他绝对想净化我!”
龙宫院圣哉根本没有在意即将开始的对抗。他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场地边缘布置着一层又一层的防御结界,嘴里飞快地念叨:“流弹伤害预估等级b……范围溅射伤害预估等级A……能量溢出伤害预估等级S……需要叠加二十七重不同属性的防护结界,并且预留至少三个紧急转移魔法阵……莉丝妲黛!别发呆!快来帮我刻画第三个魔力缓冲符文!”
“是是是……”莉丝妲黛欲哭无泪地拿着粉笔一样的魔法材料在地上画着,“圣哉,这只是考试啊……而且大家都被弱化了……”
“愚蠢!正因为是考试,人员密集,意外发生的概率反而提升了87%!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还有你!”他猛地指向试图靠近的荷尔·荷斯,“退后!你的替身存在不可控风险!”
“喂喂!我只是路过啊大哥!”荷尔·荷斯吓得连忙举起双手后退。
佐藤和真正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多对多混战?太好了!规则越乱越好摸鱼!反正‘战斗素养’什么的跟我没关系,找个角落蹲到最后就行了……嗯?或许还能用‘偷窃’技能捞点好处?比如偷走那个暴躁红毛女的胖……剑,或者那个女神的……呃,算了,她身上没什么值钱的。”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几个看起来装备花里胡哨、注意力不集中的同学身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监考老师是基列奴·泰德路迪亚和白老。
两位都是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武道强者。他们站在场地中央的高台上,基列奴声音洪亮地宣布规则: “听着!考试内容:多对多模拟对抗!时间三十分钟!使用场地提供的训练武器和弱化魔法!禁止攻击已倒地或失去战斗意愿者!禁止故意致命攻击!胜负由我们根据表现判定!现在,各自散开,准备开始!”
随着她一声令下,学生们哗啦啦地散开,大致分成了几个松散的团体,但更多的是各自为战。
白老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若有危险举动,老夫会亲自出手制止。”他微微睁开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高处的校长专属看台上,阿尔泰尔舒适地陷在真皮沙发里,面前悬浮着数个晶莹剔透的屏幕,实时显示着竞技场各个角落的画面。她手中端着一杯如血般殷红的葡萄酒,轻轻摇晃,嘴角噙着期待的笑意:“序幕已然拉开,让吾辈欣赏汝等精心奉献的混乱歌剧吧。基列奴,白老,辛苦你们了。”
“开始!”基列奴大吼一声,敲响了开始的钟声。
当! 钟声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瞬间引爆了整个竞技场!
“喝啊啊啊!”艾莉丝第一个冲了出去,目标明确直指休塔尔克,“休塔尔克!接招吧!”她手中的训练长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猛劈而下!
“呜哇哇哇!我就知道!”休塔尔克发出一声惨叫,几乎是本能地将战斧护在身前。 砰! 沉重的闷响传来,休塔尔克整个人被震得向后滑行了数米,手臂发麻,但还是勉强接下了这一击。
“哦?不错嘛!能接下我三成力的一剑!那接下来是五成!”艾莉丝眼睛一亮,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
“等等!艾莉丝同学!说好的手下留情呢?!三成力就这么恐怖了吗?!救命啊!”
休塔尔克只能狼狈不堪地用战斧格挡,每一次碰撞都让他龇牙咧嘴,惨叫连连,仿佛正在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但他的脚步却异常稳健,防御得滴水不漏,看似惊险,却总能堪堪挡住艾莉丝的猛攻。两人一攻一守,竟然暂时形成了诡异的平衡。
另一边,卡莲也找到了她的对手。她看到波鲁那雷夫那华丽的突刺动作,好胜心起,一个箭步冲上:“喂!波鲁那雷夫同学!来比划比划!”
“哦?一位美丽的小姐吗?我波鲁那雷夫大爷可是很……哦啦!”波鲁那雷夫话还没说完,卡莲一记迅猛的侧踢已经到了面前,他连忙用银色战车格挡。
砰!啪!咚! 两人(应该说是一人和一替身)瞬间战作一团。
卡莲的格斗术直接狠辣,充满实战气息;银色战车的“剑术”则华丽而迅捷,带着表演般的风格。
西洋剑与拳脚交击,发出密集的碰撞声。动作眼花缭乱,极具观赏性,引得附近几个学生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银色战车!”波鲁那雷夫试图喊出替身名增加气势。
“啰嗦!”卡莲一记重拳打断了他的吟唱。
“哦啦哦啦哦啦!”
“没用没用没用!”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场地中央,则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达克妮斯站在原地,张开双臂,闭着眼睛,脸上洋溢着极度幸福的红晕。 四面八方,因为混战而飞来的各种流弹——弱化的火球、水弹、风刃、被击飞的训练武器、甚至是不小心脱手的鞋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她的盔甲上。
“哦~~哦~~yes!就是那里!再来!更多!更猛烈些!”她发出令人误解的呻吟和鼓励,“啊!这精准命中面门的木箭!是何等的美妙!这狠狠砸在背心的火球!是何等的炽热!这不小心绊倒飞来的同学!是何等……呃!”
一个被打飞过来的学生(似乎是203航空魔导大队的格兰兹)撞在她身上,两人一起滚倒在地。
“噗哈!”达克妮斯却更加兴奋了,“碾压!这是何等的……呃!”还没说完,又被另一个飞来的训练盾牌砸中了脑袋。
她完全放弃了攻击和防御,彻底沉浸在被“攻击”的快感中,成为了战场上最醒目的(靶子)风景线。
“好玩!我也要玩!”米莉姆看到到处都在乒乒乓乓,高兴得跳了起来,她看也没看,随手对着地面就是一拍! 轰!!!
尽管力量被极大弱化,但那恐怖的怪力还是让整个竞技场都震动了一下!她拍击的地方,特制的地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直径数米、蛛网般龟裂的大坑!冲击波裹挟着碎石呈环形扩散!
“哇啊!”
“怎么回事?!”
“地震了吗?”
附近十几个正在交战的学生猝不及防,被震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
这冲击波也波及到了正在优雅闪避几发流弹的阿卡多。几块碎石打在他的风衣上,虽然没造成任何伤害,但却让他微微皱了下眉。 他懒洋洋地转过头,猩红的眸子瞥了一眼正叉着腰,对自己造成的破坏哈哈大笑的米莉姆。
“吵死了,小丫头。”阿卡多淡淡地说了一句。 下一刻,他的身体猛然化作一道汹涌澎湃的、由无数血液和类似于僵尸的东西构成的河流!血河!
血河声势非常骇人!它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吞没了米莉姆所在的位置,将其完全笼罩!
“哇啊啊!什么鬼东西!黏糊糊的好恶心!”米莉姆在血河中惊叫起来,虽然没受伤,但却被那强大的冲击力和阴暗的能量弄得晕头转向,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儿,弄得浑身都是模拟出来的“血浆”。
“呸呸呸!”米莉姆吐着口水,气得脸蛋鼓鼓的,“你欺负人!利姆鲁!他欺负我!”
这一幕,彻底点燃了导火索! “wRYYYYYYYY——!!!异端!怪物!竟敢在神圣的战场上使用如此污秽的力量!接受制裁吧!AmEN!!!”
早已按捺不住的亚历山大·安德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他全身肌肉贲张,猛地抽出身上所有的训练用软木刺刀和那个巨大的泡沫木桩十字架,如同一个人形自走军火库,以不符合那身训练袍的狂野速度,悍然冲入了战场! 他的目标并非特定某人,而是所有非人存在!
“死吧!死吧!死吧!异端们都给老子死一死!”他狂笑着,将“圣钉”狠狠砸向刚刚从血河里爬出来的阿卡多,同时身上的几十把“刺刀”如同天女散花般射向四周——安兹、夏提雅、索留香、迪亚波罗、甚至是不小心路过的精灵芙莉莲都遭到了无差别攻击!
“啧。”阿卡多啧了一声,再次化作血影轻易躲开。 安兹则吓了一跳,连忙给自己套了个,魔法盾,叮叮当当地挡住了飞来的软木刺刀。
(内心:果然!果然冲我来了!这个狂信徒!)
“竟敢对安兹大人无礼!”雅儿贝德和夏提雅瞬间暴怒,黑翼和吸血鬼真祖的力量爆发,就要冲向安德森。
“冷静!雅儿贝德!夏提雅!这是考试!”安兹连忙阻止,冷汗(如果他有的话)都快下来了。
迪亚波罗优雅地侧身避开飞来的刺刀,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镜:“低等的狂热……连成为利姆鲁大人脚下尘埃的资格都没有。”但他眼中已经闪过了危险的光芒。 芙莉莲打了个哈欠,甚至没动用魔法,只是稍微歪了歪头,几把刺刀就擦着她的发梢飞过。“好麻烦……”她嘀咕道。
安德森的加入,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又浇进一瓢冷水,让混乱瞬间升级!他完全无视了考试规则,追着非人种族疯狂攻击,嘴里“AmEN”声和咆哮声不绝于耳,迫使许多人不得不停下来应对他的疯狂攻势。
而我们的慎重勇者在干嘛? 龙宫院圣哉根本无暇参与战斗!他正在场地边缘以惊人的速度奔波!
“结界强度下降13%!立刻补充第七重缓冲!”
“西北角出现能量聚集反应!疑似爆裂魔法前兆(其实是惠惠在尝试画小型魔法阵)!启动针对性防护!”
“东南方向有高速物体(指被米莉姆拍飞的同学)接近!启动物理偏转力场!”
“莉丝妲黛!东南b区符文黯淡了!快去补!” 他忙得像个旋转的陀螺,疯狂加固着他那已经厚到令人发指的防御结界,将场地边缘打造成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观众席”,甚至还顺手把几个被流弹逼到角落的、瑟瑟发抖的普通学生(如马特乌斯)拉了进来。
“谢、谢谢,圣哉同学……”
莉丝妲黛一边帮忙,一边对着被救的学生尴尬地笑笑。
“无妨,保护弱者也是勇者的职责之一……虽然他们很可能会变成累赘。莉丝妲黛,看好他们,如果有异动立刻报告!”圣哉严肃地说。
学生们:“……”(心情复杂)
利姆鲁则陷入了另一场战争——阻止部下暴走的战争。
“紫苑!住手!那个大刀不能用来砍同学的头!会出人命的!”
“但是利姆鲁大人!他在用可疑的眼神看您!”
“那是被打懵了的眼神啊!”
“迪亚波罗!我说了多少次!不许用‘混沌之触’去缠绕同学的脚!太恶心了!”
“万分抱歉,利姆鲁大人!我只是想为您清除道路……”
“红丸!朱菜!你们收敛点!这是考试不是战场!”
“是!利姆鲁大人\/利姆鲁大人!”(但下手依旧干脆利落,不断有学生被他们“请”出战场)
“苍影!不要再把沃伦同学倒吊在影子上了!”
“哥布塔!岚牙!别追了!那是昂同学!”
利姆鲁感觉自己像个幼儿园园长,心力交瘁。“大贤者,帮我计算一下如何用最小代价让他们全部安静下来!”
【告。建议使用‘麻痹孢子’进行无差别范围攻击。成功率87%。】
“连我自己人也麻吗?!算了……总比拆了考场好……”
而在这场全面升级的混乱中,佐藤和真,如同泥鳅一样在战场边缘穿梭,完美践行着他的“摸鱼与搞事”之道。
“嘿嘿,就是现在!Steal!(偷窃)!”他瞄准了一个正全神贯注躲避安德森“圣钉”的年轻魔导师(鲁迪乌斯)。
一道微光闪过。 “咦?”那位同学突然感觉下身一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训练裤的腰带不翼而飞,裤子瞬间滑落!
“哇啊啊啊!”他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提裤子,结果被安德森随手一挥的木桩扫中屁股,飞了出去。
“成功!”和真窃笑一声,将偷来的腰带随手扔掉,寻找下一个目标。“下一个……哦?那个金闪闪的家伙(指迪奥)看起来就很臭屁,偷他点什么呢?”
他悄悄摸向正在优雅地(自以为)用时停戏弄几个围攻他的学生的迪奥·布兰度。
“Steal!” 微光一闪。
迪奥感觉胸口一轻,他精心别在胸前的、用来装腔作势的大金链子消失了。 “纳尼?!”迪奥的动作一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谁?!谁敢偷我dIo大人的东西?!贫弱!贫弱!”他愤怒地四处张望,却找不到罪魁祸首。
和真早已溜之大吉,躲到了一处倒塌的掩体后面,看着迪奥气急败坏的样子偷笑。
“嘿嘿,下一个是谁呢?那个女警看起来挺正点的……算了,偷她东西可能会被那个恐怖的吸血鬼……”他想到了阿卡多,打了个寒颤。
考场彻底变成了混乱的嘉年华。剑气与魔法齐飞,咆哮共呻吟一色。到处都是在追打、格挡、逃跑、以及莫名其妙被打飞的学生。基列奴和白老两位监考老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场地中频繁闪烁。
基列奴一记手刀精准地敲晕了一个试图使用危险禁术的学生。
白老瞬间出现在米莉姆和阿卡多之间,用一根手指轻轻点散了米莉姆含怒打出的小型能量弹,另一只手随意一拍,将阿卡多再次化出的血河引偏方向。
“小丫头,力道尚可,控制力零分。”
“吸血鬼,收敛点。”
两人说完,又瞬间消失,下一刻出现在安德森身边,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砸向索留香的巨大木桩。
“安德森同学,考试规则,忘了么?”基列奴声音冰冷。
“放开我!异端必须净化!AmEN!”
白老摇摇头,手指在他脖颈某处轻轻一按,安德森顿时浑身一僵,暂时脱力地被两人拖离了中心战圈。
他们一次次出手,将即将升级的冲突化解,将危险分子暂时“请”出局,维持着考场不至于真的被拆掉(虽然已经一片狼藉)。
高台之上,阿尔泰尔看着这如同地狱绘卷般却又奇妙和谐的混乱场面,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她轻啜一口红酒,点了点头。
“不错,真不错。力量的碰撞,性格的交锋,世界观的冲突……在这小小的竞技场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基列奴和白老倒是辛苦了。”
她目光扫过: 正在被艾莉丝追砍得惨叫连连却始终不倒的休塔尔克; 打得如同舞台剧般华丽的卡莲和波鲁那雷夫; 沉浸在幸福中的达克妮斯; 气得跳脚又被白老警告的米莉姆; 懒散却总能轻易化解攻击的阿卡多; 被拖走时还在咆哮AmEN的安德森; 忙着到处救火布结界的圣哉和莉丝妲黛; 焦头烂额的利姆鲁; 以及那个在角落贼眉鼠眼、继续寻找偷窃目标的和真……
“真是……充满活力的学生们啊。”阿尔泰尔愉悦地叹了口气,“这学期的《战斗素养概论》实操考试,就判定为……‘极具特色,仍需努力’吧。呵呵呵……”
竞技场内的鸡飞狗跳,还在继续。三十分钟的考试时间,此刻显得如此漫长,又如此短暂。而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这场“战斗素养”的考试,恐怕留下的更多是关于“混乱”和“生存”的深刻印象。万象合众学园的日常,依旧在崩坏与欢闹中,坚定地向前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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