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产婆无力回天,苏晚棠血崩而亡,这一切,就都能顺理成章了!
他甚至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苏晚棠的丧事办完,他要如何处理那个野种!
他就这样磨磨蹭蹭,故意拖延着时间,直到再拖延下去可能会引人怀疑了,才将那锅水烧好。
“王婶,水又烧好了!我媳妇怎么样了?血止住了吗?”陈广益说话语气里满是焦急,任谁听了都觉得陈广益是一个担心妻子安危的好丈夫。
他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里面却没有半点动静传出来。
陈广益心里先是一喜,随即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就算人真的没了,接生婆也该出来说一声,或者至少有些动静才对。
这一点声音都没有,实在是透着古怪。
“婶子?里面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应我一声啊!”他再次提高了声音,连喊了两声。
他的叫声没等来接生婆的回应,却惊动了陈广德。
陈广德昨天担心了大半夜,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才迷糊过去,一听到大哥的声音,立刻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心里惦记着事情,连忙提上裤子就跑过来,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大哥!怎么样了?大嫂生了没有?是男是女?”
陈广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和焦急,让陈广益看得格外刺眼,心中怒火翻腾,要不是觉得时机不对,他早就一拳打在陈广德脸上了!
陈广益脸色沉沉,但转念一想,这时有人在场做个见证也好,更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于是他强压着自己心里的恨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生了,是个儿子。”
“是儿子?我就知道!一定是儿子!真是太好了!”陈广德瞬间喜形于色,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陈广益表情不善地盯着自己的弟弟,眼神要是能杀人,陈广德估计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未免也太露骨了,连装都不打算装一下了?
“我的儿子,你激动什么?”陈广益语气森然地问道。
陈广德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兴奋过头,露出马脚了,连忙清了清嗓子,强压下心头的狂喜和去看儿子的冲动,找补道,“咳咳……我……我这不也是替大哥你高兴嘛!大哥你终于有后了,为我们老陈家延续香火,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这是……这是替大哥高兴啊!对!就是替大哥高兴!”
陈广益没空理会他这漏洞百出的表演,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一股强烈的不详感攥住了他,接生婆就算是被里面的场面吓傻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应该一点动静也没有啊!这也太反常了!
他的心头猛跳,一股事情脱离掌控的恐慌感油然而生。
这次再也顾不得生孩子那些忌讳,猛地伸手,用力去推面前的房门!
没想到房门并未从里面拴上,一推就开了。
陈广德有心想跟进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可也知道这么做于理不合,只能强忍着冲动,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等在外边。
然而,没过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了陈广益暴怒的咆哮声,“怎么会这样!人呢,人都上哪去了?!”
这一嗓子下去,吓着了刚睡着不久的孩子,孩子小脸一皱,扯着嗓子哇哇哇大哭起来。
陈广益此刻哪里会管这个野种!
他疯了一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
哪里都没有!
除了床上的孩子和满屋狼藉,什么都没有!
他气急败坏地冲出来,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陈广德连忙凑上前去,“到底出啥事了?”
“苏晚棠那个贱人,还有接生婆都不见了!”陈广益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的这句话。
“什么叫不见了?”陈广德一脸的难以置信,“她一个产妇,身子虚成那样,不在屋里待着,能去哪?接生婆也不见了,咋可能?大哥你给她喜钱了?”
见陈广益阴沉着脸摇头,陈广德的语气更加肯定,“那就更不可能走了!大哥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昨天晚上好说歹说,许诺接生婆生完给她五百个大钱的喜钱,那接生婆跟不就不愿意登咱们家的门!这都接生完了,怎么可能不拿钱人就悄无声息地跑了?这……也太奇怪了!”
陈广益听陈广德这么说,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了!
问题的关键,很可能就出在那个接生婆身上!
苏晚棠一个刚生产完的女人,怎么可能自己跑掉?
必定是有人帮她!
而唯一可能帮她的人,就是那个接生婆!
他们倒底是什么时候串通好的,人又走了多久?
想到这里,陈广益眼中杀机毕露,伸手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陈广德,直接冲出了院子。
他要去接生婆家,看看人到底在不在,现在只有找到她,才能问出苏晚棠的去向!
陈广德被推得一个趔趄,等身形站稳,也顾不得苏晚棠到底去哪了,连忙顺着哭声去找床上的孩子。
只见床上瘦小的孩子哭得已经小脸通红,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可是他的儿子,心里涌起一股隐秘的喜悦,但更多的是还是心疼——这孩子看起来太弱小了,一看就是先天不足,没长好的样子。
他连忙笨手笨脚地将孩子抱起来,学着钱杏花的样子哄孩子,轻轻摇晃着,嘴里“哦哦哦”地安抚孩子。
可他从来没亲手照顾过这么小的孩子,他前面的两个,都是钱杏花自己带的,他根本就没沾过手。
此刻抱着这个轻飘飘、软绵绵的小东西,只觉得手足无措,怎么哄都哄不好。
眼见怀里的孩子哭得声音越来越小,连哭的力气都快没了,陈广德彻底慌了神。
他生怕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连忙抱着孩子,急匆匆往自己屋跑,去找钱杏花求助。
“媳妇,你快来看看这孩子,他这是咋了?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陈广德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焦急地对屋里的钱杏花喊。
钱杏花看着陈广德怀里抱着个小婴儿走了进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苏晚棠刚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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