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跟我走!”马文才伸手就要去拉她,玄色袖口扫过半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恒月折扇一挡,石青扇面“啪”地抵住他的手腕:“文才兄,这般拉扯,未免有失风范。”
马文才眼神一沉,转向祝英台:“你私会情人,满世界也就我能容你。”
“你们马家可以退婚。”祝英台抬眼,语气坚定。
“别做梦了。”马文才冷笑。
“文才兄,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恒月摇着扇子,“英台心里没你。”
“恒月,少管闲事。”
马文才瞥向他,眼底带着警告,“少看别人的热闹,当心哪天自己成了热闹。”
“哦?我何时不是呢?”恒月挑眉,笑意里带点戏谑。
“祝英台,跟我走!”马文才又要上前。
“让英台自己走。”恒月拦在中间,“我们都是外男,贴身跟着不像话。”
祝英台看向梁山伯,轻声道:“山伯,一定要来。”
梁山伯捂着胸口轻咳,脸色虽白,眼神却亮:“咳咳,我一定到。”
祝英台转身独自离去,背影决绝。
恒月仍拦着马文才,马文才望着祝英台的背影,拳头攥得死紧。
“恒月,王清之呢?”他忽然问,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
“王清之?”恒月愣了愣,随即摆手,“下山后就没见过了。”
马文才将一张烫金帖子塞进恒月怀里,眼神冷厉:“这是请帖,最好亲手交到王清之手里。不然,今日你带祝英台私会梁山伯的事,我跟你没完。”
恒月被塞得一个趔趄,刚站稳便反驳:“王清之就在杭州,你自己去送便是!”
马文才翻身上马,玄色衣衫随着动作绷紧:“他在哪?”
恒月脑中飞速盘算,含糊道:“我来桃花镇的路上瞧见了,跟我走。”
夕阳沉落,余晖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
马文才骑在马上,恒月步行跟在侧,石青长衫的下摆沾了些尘土。
“恒月,你两条腿要走到何时?”马文才不耐烦地问。
三七在旁道:“公子,我去买匹马?”
“别。”恒月按住她,冲马文才笑道,“快到了。”
他随手指向街边一家医馆:“就是这儿。”
马文才翻身下马,目光锐利地扫过医馆牌匾。
恒月跟在后面,小声道:“你这么在意王清之,他知道了,定会来你的宴席。”
“你最好没撒谎。”马文才冷哼一声,大步往里走。
此时对面酒楼二楼,王清之正凭栏看街景,忽见马文才与恒月站在楼下。
“恒月把他拦住了。”
桑酒递过药碗:“小姐,他们来医馆,是在找您吗?”
王清之看着碗里的汤药,蹙眉道:“许是给梁山伯寻医。”
她接过药碗,却迟迟未动,“不想喝。”
楼下,马文才问过掌柜,得知并无王清之踪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转身揪住恒月衣襟:“若带不来王清之,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奈我何?我可是刺史之子!”恒月梗着脖子。
三七忙拉住他:“公子!”
“拐走世家女子,传出去,你恒家名声怕是保不住。”马文才冷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没证据!”
“梁山伯是我父亲下属,为祝英台声誉,他会站在我这边。”马文才松开手,掸了掸衣襟。
“好啊!”恒月气得发抖,“我定会带他来,让他瞧瞧你从前还有几分大义,如今只剩卑鄙无耻!”
“哼!”
马文才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驾!”
马蹄声渐远,扬起一阵尘土。
三七急道:“公子,这可怎么办?您根本不知道王清之在哪啊!”
恒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该死的马文才!”
“公子……”
“先不管这些,先把梁山伯的事搞定再说。”恒月定了定神。
第四日,梁山伯正对着一堆零散物件发愁,恒月推门进来:“聘礼的事交给我。”
“咳咳……多谢月兄,只是我如今身无长物……”梁山伯面露难色。
“放心,下午咱们就去提亲。”恒月拍了拍他的肩。
午后,祝家庄外,祝七哥见来人提着礼盒,上前询问:“请问是?”
“在下恒月,祝英台的同窗。”恒月拱手。
祝七哥瞥见他身后的聘礼,眼中闪过诧异:“这是……”
“误会,这是梁家的聘礼。”恒月欠身行礼,“今日我以说客身份,特地先来一步。”
“请进。”祝七哥侧身引路。
暗处,桑酒悄悄看着这一切,握紧了袖中的药瓶。
恒月走进大堂,祝母起身相迎,目光落在他身上:“原来是恒公子,果然气宇轩昂,不愧是恒刺史的爱子。”
恒月暗自打量,幸好祝八哥不在。
众人落座,祝父率先开口:“不知恒公子上门,是有意与我祝家结亲?”他心里正犹豫要不要毁了与马家的婚约——马家在杭州势力不小,祝家也在当地立足,实在犯难。
“母亲,父亲,晚辈直言。”恒月欠身,“我是替梁山伯提亲。”
祝母皱眉:“他是何人?”
“桃花镇新任县令,也是祝英台的同窗。”
祝父朗声笑了笑,语气却带着疏离:“有缘无分啊,我们已经应下了马家的婚约。”
“不知婚约进行到哪一步了?可已交换庚帖?”恒月追问。
祝父避开话题:“英台向来孝顺。恒公子既是同窗,不若先去见见英台,叙叙旧吧。”
祝七哥适时起身:“恒公子,跟我来。”
……
另一边,马文才得知梁山伯竟敢去提亲,猛地将茶杯掼在桌上,瓷片四溅。
“公子,这梁山伯太不识抬举!您没追究他私会祝英台的事,他倒得寸进尺!”马统在旁附和。
马文才眼底戾气翻涌:“我会让他们彻底成不了。”
“听说,是恒公子替他去提的亲。”
“他倒真是祝英台的好狗。”马文才冷笑。
“依属下看,那恒月怕是也看上祝英台了。”
“把恒月给我带来。”马文才语气冰冷。
“是。”
……
恒月与祝英台在房内低声商议,定下大婚当日逃婚的计策。
他刚走出祝府,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一阵天旋地转后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恒月发现自己被扔在靶场的地上,马文才正把玩着一支羽箭,冷眼看着他。
“呸!”
恒月啐了一口。
“马文才!三七呢?”
“他倒是跟了个好主子。”马文才淡淡道。
“有什么冲我来!”
“他在柴房。”
马文才拉满弓,“恒月,你不是总爱跟我作对吗?”
“咻!”
箭矢破空声响起。
恒月闭眼尖叫:“啊!要死了!”
(系统:任务失败进度95%)
马文才低笑:“恒月,离梁山伯远点,离祝英台也远点。”
“我做到了,你就放过我?”
“咻!”
又一支箭射出。
恒月吓得缩起脖子:“马文才!我恒家绝不会放过你!”
箭稳稳钉在靶心,距他不过咫尺。
“现在就离开杭州。”
马文才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眼底满是得意。
“好好好。”恒月连忙应下。
“恒月,我赢了,得偿所愿。”
“是是,文才兄赢了,能放我走了吗?”
马文才忽然问:“你到底知不知道王清之在哪?”
“不知道,他肯定回北方了。”
“马统,带他走。”
“是。”
恒月被拖拽着离开,背影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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