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试试，眼下我们不也没有别的办法。三日之后，你亲自去请他过来。”
说完，她的身影消散。
“是！”
老者沉声答道。
混沌塔。
“这古世大陆当真恐怖，竟然连接着七个超大星域。”
许阳已经看完剑阁老者给他的玉符。
“看来我们更接近下位面更繁华的地方了，九天商会的历练道场你去吗？”
青青看向青石上半躺的许阳，此刻的他，显得极为慵懒。
在剑墟之中，许阳终于成功地将所领悟到的剑气层层叠加起来！
然而此刻，他深感自己的身躯已至极限，仿佛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剑气冲击。
与此同时，许阳还意外地悟透了身法：无距！
这种独特的身法让他在战斗中游刃有余，如鬼魅般飘忽不定，令敌人防不胜防。
但令人遗憾的是，虽然身法学成，可他的力量却始终未能得到实质性的提升。
面对眼前的困境，许阳暗自思忖着：或许只有先解决好身体和力量方面存在的问题，才能真正实现自我超越吧？
正当许阳陷入沉思之际，忽然想起之前曾听城中其他修炼者提及过一个名为九天商会的地方。
据说那里设有专门供人试炼的场地，而且商会拥有两个完全一样的试炼场，均分为三个不同难度等级。
一旦有人踏入其中，立刻就会遭遇与自身修为相当的虚影强者前来挑战。
若是试炼者不幸落败，则会即刻被传送出试炼场；反之，如果试炼者战胜对手，便可留在原地静心体悟，此时将不再有任何虚影干扰。
当然，倘若试炼者选择继续向前迈进，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更为强大且难缠的下一名虚影敌手……
三人闲聊一会之后，许阳静静坐在青石上，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石面，目光落在远处，心思却沉在体内的困顿里。
身体的淬炼早已触碰到无形的壁垒，每一次发力都像是撞在透明的隔膜上，再难寸进；而力量的运转，源力心法的路径仿佛被无形之手掐断，塔谭星域的奇遇虽让他窥见了更广阔的天地，却也让他彻底偏离了寻常剑修的轨道。
当他选择以剑为唯一根本，便意味着要斩断炼体、源力这些旁支的辅助，可如今，这条孤路竟走到了看似穷尽的地方。
他闭起眼，试图重温那介于一和二之间的玄妙。
不是非此即彼的抉择，也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一种 “未分” 的状态。
就像雪花未落地时的飘摇，抓不住，却真实存在；看得见，却无法用常规的方式触碰。
那不是虚空，也不是实有，似剑意在有形与无形之间的游弋。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片雪花，在眼前悠悠打转，他不再伸手去抓，只是静静看着，感受着雪花旋转时带起的微弱气流，感受着它与周围虚空的呼应 —— 忽然间，一丝明悟掠过心头，或许不是路到了尽头，而是他一直用尽头的执念束缚了自己。雪花消散的瞬间，许阳的指尖轻轻一颤，一股极细微的、从未有过的气息，悄然从他的剑心深处蔓延开来，既不属于肉身的蛮力，也不属于源力的流转，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锋锐，仿佛要刺破眼前的迷雾。
就在这时，有人来访。
许阳睁开眼闪身而出。
门外正是剑阁的卢老。
剑阁能找到许阳在城里租住的地方不足为奇。
“前辈好，”许阳微微一礼。
“小友好呀，”老者笑道，“我已来过好几次，看来小友正在闭关修炼。”
许阳点点头，“前辈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样，我家小姐想请小友过去坐坐，一是你们都是年轻人，多走动走动，二是我们需要小友帮个忙。”
看许阳眉头紧皱，老者急忙说道，“剑阁在外的长老，曾经带回一把断剑，剑刃已是锈迹斑斑，但其四周散发的气息却令人窒息，我们曾翻阅古籍，也让众多剑修查看这把剑，但最后却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如今，这把剑被锁在剑阁地下，当日我看小友佩剑，竟然也是断剑，剑尖应该是后来所得，小姐知道这个消息后，就让我过来请小友前往，当然，就算无法解开这断剑隐藏的秘密，我们也会感谢小友的。”
听到这里，许阳的脸色缓和许多。
“好，既如此，那我随前辈一起去看看。”
许阳从老者嘴里才知道，这次自己修炼竟然用了十七天！
整整十七天过去了！
许阳长长的吸口气，这些天的感悟，竟然让他有种虚脱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小友。。。小友。。。”
卢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一声接着一声，尾音拖得老长。
“哦。。。”
许阳低低应了一声，混沌的意识像是从一片浓雾里勉强挣脱出来，心神猛地一晃。他眨了眨眼，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座古朴的四合院里，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墙角摆着几盆兰草，暗香浮动。
而正前方几步远的地方，俏生生立着一位女子，身着月白色襦裙，青丝绾成简单的发髻，一双清澈的眸子正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探究，静静打量着他，嘴角还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旁边的卢老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蹙，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子，一路上来就没回过神。
“许公子，我叫颜子清，欢迎许公子再次光临剑阁。”
女子率先开口，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春日里拂过湖面的风，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
她微微颔首，举止落落大方，目光里的好奇褪去，添了几分客气的笑意。
“颜姑娘好，刚才不好意思，想事情有些入神。”
许阳回过神来，连忙拱手致歉，脸上泛起一丝赧然，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颇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他满脑子都是一二之间那片刻的明悟，连什么时候跟着卢老进了院子都浑然不觉。
“没关系，许公子坐便是。”
颜子清轻笑一声，侧身指了指院中的石桌石凳，语气依旧温和，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
两人相继落座，石桌上早已摆好了灵茶，水汽袅袅，氤氲出淡淡的茶香。
卢老见他们二人相谈，便悄无声息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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