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只好等小泽回来好好问问看。
大力在等着什么，但是蔡队迟迟不开口，憋的难受。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觉得现在有监控证明小彤案发时间没出门，可以洗脱嫌疑，是不是应该回归队里，大家一起工作。”
大力羞涩地向后躲了一下，原来队长早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其面前还真是没有秘密可言。但是既然他都知道，又不急着放人，想来一定还有转折。
果不其然，蔡队面露难色，“我何尝不想接小彤回来，可是单单凭借一个录像，证据实在是太单薄了。
不要忘咯，感情纠纷，被举报案发前和死者有纷争，这些都是我们平时破案揪着不放的点。而如今刘芳的嫌疑被排除掉了，在没有新的嫌疑对象的情况下，贸然放人，不但会给百姓留有口舌，更不合我们破案的流程和规则。不能因为是自己人，就千方百计抓着一个证据急着排除嫌疑，而换作其他人就用尽全力找到各种犯罪证据，以求击破对方心理防线。”
大力知道证据匮乏，放小彤的确牵强，除了失落也没什么可做的。只能再等等看，期待别人发现新线索。
说是新线索，但明眼人都明白这个时候只有再出现嫌疑人，才能算等来转机。
信息科整理好死者张楠信息交给蔡队，攥着手里的文件夹，他迟迟不愿打开第一页。
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今天以死者身份重新出现在介绍被害人的材料里，自己作为队长这才发觉对其是如此熟悉又不甚了解。
原来她是那么优秀，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工薪阶层的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不仅学习成绩优异，钢琴在小学就拿到了十级，100米短跑成绩刷新校记录，高考的分数竟然来到了6打头，这么高的分数第一志愿是警校，看来她是真的喜欢当警察。
看着看着，蔡队视线不自觉模糊了，密密麻麻的字介绍的都是张楠多么优秀，而自己还没来得及欣赏。
王进大张旗鼓地喊着蔡队，声音从走廊一直传到队里，蔡队稍事调整心情，感觉对方一定是在档案室查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怎么样？档案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值得我们列为重点嫌疑人的？”蔡队没给王进缓和机会，迫不及待想知道在张楠经手的案子里是否有想要找的人。
王进一头栽进椅子里，看了一眼蔡队，若有所思地样子成功吸引了对方注意力。
“指甲珍珠不知道你记得不？就是小彤后妈将她爸推下楼的案子，张楠在尸体坠楼处血泊里找到了关键的珍珠装饰，迫使对方不得不承认杀人事实……”
还没等王进说完，蔡队赶紧接上，自打他从对方的表述中知道了提的是哪个案子，就明白他指的是谁。
“你说的是范大光的案子？何晴和范琦睿都已经接受审判了，此刻还在监狱里关着，根本就没法分身报复。”蔡队一边反驳，一边失望地咂嘴。
王进不以为然，“服刑自然是不能抽身杀人，但是还有个张循你可别忘了，范琦睿可是他们俩的亲生儿子，母子俩同时进了监狱，可想而知这个张循心中一定是恨透了司法机关，而张楠的关键性证据也就理所当然成了点燃仇恨的导火索，动了杀心也在情理之中。”
“那查张循啊，趁着对方无防备，免得到时候他有所警觉，我们警方就被动了！”
蔡队起身，王进马上按住了他正在用力的胳膊，“队长，别忙活了，我都查过了。案发时间他根本不在本市，助理都一个礼拜没见他了。”
虽然稍感失落，但是绝不能疏忽，作为队长该有的警觉性是一点都不少。
“单单公司不见人不行啊，得到他家里，到火车站汽车站都查无此人，甚至去哪了，最好案发时间段能找到人证明……”
“蔡队，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张循的确没可疑。
按着助理给的客户名单，我们联系到了当事人走访的客户，证实案发时间两人正在饭局上交涉，对方助理可以证明。
而且火车站也的确查到了一周前的乘坐记录，我刚刚到他家里走访邻居，的确一周都没有动静。”
听到王进的准备工作，蔡队也只好无奈接受张循不是凶手的结论。
“那还有其他案子呢？虽然张楠只是参与破案，但是针对警察职业的无差别作案也得考虑在内。”
虽然王进表面上并没有立刻反驳蔡队的说法，但是行动上的表现不难看出，没有什么收获。
“不瞒你说，我都搜了，档案室从张楠来咱们队那天开始，所有的案子我都仔细捋了一遍。
经调查所有的凶手家属都没有异常情况，没有情绪波动，也没有特别事情发生，最主要的是，但凡我觉得可以重点排查的都没有作案时间，所以这条路基本上就封死了。”
身边外围没可疑，针对死者职业做的假设也没起效果，蔡队耷拉着脑袋，只好等着监控这边能有什么好消息。
没一会儿出去调查监控的赵军还有小泽回队了，见两人没垂头丧气，蔡队心里这个得劲儿，大费周章终于初见成效了。
没想到双方各自汇报完调查结果后，蔡队再次深受打击，近乎原地被动“瘫倒”。
“什么？找了整条街，一点线索都没有？”
赵军淡定地看着蔡队眼睛，“所有的摄像头都覆盖上了，和小泽分手后，张楠径直回家，什么地方也没去，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原来赵军的满足感并不是查到了线索，而是尽力补全了一段事实。
蔡队肯定不会甘心，如果连小泽也没发现，那么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就真要被压倒了。
奈何小泽的回答并没打消对方的顾虑，“吃饭过程中，我们三个人之间除了有那么点小冲突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而且整个过程我都在场，包括饭后大家分开已经是化干戈为玉帛了，我并不觉得小彤或是小丽有什么不妥，就是普通的矛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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