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公子捂着手腕,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指着樊梨花,嘴唇哆嗦着:“你……你……妖女!你是妖女!”
樊梨花持棍而立,布衣无风自动,英姿飒爽,冷冽的目光扫过张公子,如同看着一只蝼蚁:“滚!再敢来此放肆,断的就不止是手腕了!”
她那冰冷的目光和浑身散发出的煞气,让张公子如坠冰窟,哪里还敢逗留,连滚爬爬,也顾不上一地的豪奴,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那些豪奴见状,也强忍着疼痛,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巷子。
巷子内外,一些被惊动而偷偷观望的邻里,此刻都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持棍立于院门前的绝美女子。
樊梨花这才缓缓收起门闩,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转身回到院中,关上院门。
院内,樊洪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气定神闲的女儿,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充满了更大的恐惧和绝望。
“完了!完了啊梨花!”樊洪捶胸顿足,老泪纵横,“你……你怎么能动手啊!那是张扒皮的儿子啊!张家在陈留有钱有势,与郡府里的官吏都有勾结!你打伤了他,他岂会善罢甘休?我们……我们以后可怎么在陈留待下去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樊梨花看着父亲惊恐的模样,心中虽有不忍,但更多的是愤懑不平。
她柳眉微蹙,声音依旧清冷:“爹,难道我们就该任人欺凌,束手就擒吗?今日若非女儿有些自保之力,下场会是如何?是他们欺人太甚,并非我们主动惹事!”
“理是这么个理,可这世道……这世道它不讲理啊!”樊洪瘫坐在地,满面愁容,“那张扒皮最是护短睚眦,他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会疯狂报复!我们无权无势,如何抵挡?怕是……怕是活不过几日了……”
看着父亲绝望的样子,樊梨花紧咬下唇。
她知道自己身手不凡,但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怕群狼。
张家若动用官府力量或者雇佣更多亡命之徒前来,她或许能自保,但父亲定然难以幸免。
陈留,确实是待不下去了。
一股离乡背井的惆怅和对未来的茫然涌上心头。
但樊梨花性格刚毅,绝非坐以待毙之人。
她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去处。
回西凉?那里如今羌胡混杂,战乱更甚,并非安身之所。
去洛阳?天子脚下,或许安定,但权贵遍地,他们这等平民,恐怕更难立足。
南下荆州、扬州?路途遥远,且人生地不熟……
就在这时,一个近来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名字,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骤然映亮了她的心田——神武侯,李响!
她想起市井间听闻的种种传闻:那位年纪轻轻便北击草原异族,杀得胡人闻风丧胆;后又临危受命,统领大军,以雷霆之势平定席卷八州的黄巾之乱!
功勋卓着,被封为冀州牧!
更有人说他在冀州开设商盟,平价售粮,救济百姓;建立学宫,不拘一格选拔人才,使得冀州大治,百姓安居乐业!
尤其是那些关于李响“唯才是举”、“爱护百姓”的传言,在此刻深深打动了她。
一个能建立如此功业,又能推行如此善政的人,其治下定然比这乌烟瘴气的陈留要好上太多!
“爹,”樊梨花眼中重新燃起光芒,她蹲下身,扶着父亲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陈留既然容不下我们,那我们便离开!”
“离开?天下之大,我们能去哪里?”樊洪茫然抬头。
“我们去冀州!”樊梨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和决绝,“去神武侯李响治下的邺城!”
“冀州?邺城?”樊洪一愣,“那……那么远……”
“远总比在这里等死强!”樊梨花分析道,“爹,你听说的,神武侯在冀州惩治豪强,安抚流民,商盟惠及百姓,学宫广纳贤才。那里定然比陈留讲道理!我们去了,哪怕只是做个寻常农户,有神武侯这样的州牧在,也无人敢随意欺凌!况且……”
她顿了顿,绝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混合着崇拜与自身期许的红晕,低声道:“况且女儿这一身武艺,若在神武侯麾下,或许……或许也能有用武之地,总好过在此地明珠蒙尘,甚至因容貌招致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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