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闻言，五城兵马司带队的兵头顿时也是来了兴趣。嘲弄般的看着冯莫开口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趣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
不过我要事前同你讲明。
若是让我发现你是在戏弄本指挥使，又或是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的话。那你可就休怪本指挥使刀下无情啦。”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戏谑的看着如同跳梁小丑般的冯莫，威胁道。
此时他心中已经暗下决定。
不管他背后之人是谁，只要他无法自圆其说，那便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名正言顺杀他的理由。
“大人……大夏律法可是明文规定过的。
凡事涉及千人以上聚集除当地县衙州府组织外，一律按照非法集会论处，凡我大夏子民皆有阻止或检举揭发之责。”
说完，冯莫又朝着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一拱手道：
“不知大人，在下所言是否属实啊……”
“哈哈哈……”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闻言哈哈大笑，不屑的道：
“这便是你想出来推脱的借口吗？
那便抱歉了，大夏律法还有过规定。
赈济救灾、修桥铺路、等惠及民生之举，不算其列。”
说着指挥使再次挥刀对着冯莫冷声道：
“既然你无法自圆其说，那你便安心的去吧。”
说着便直接举刀上前，眼神之中满是杀意。
“大人且慢……大人且慢……”
冯莫被眼前的指挥使吓坏了，眼前这家伙就是个认死理的人啊。
看这架势，这人是真心想要一刀劈了自己呀。
冯莫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双手高举在自己头顶，连声阻止。
“大人且慢我还有话说……还有话说……”
“行吧……”
指挥使放下了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屑的对着冯莫道：
“你虽然是个混蛋，但本指挥使却不似你那般。
既然你还有话说，本指挥使便给你给机会，让你把遗言讲完！”
眼见捡回了一条小命的冯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随即双腿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冯莫，胯下已是浑浊一片，围观的众人皆是哄堂大笑，说不出的畅快。
冯莫当然知道他们嘲笑的对象是何人，他虽然已经记恨上了眼前的这位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但眼下还是要先保住小命。
“大人，你刚才所言确实不错。
但即使如此也需要到当地府衙审核批复，然后开具文书才可。
敢问大人，他们在此施粥，可有府衙批复的文书。”
“这个……”
闻言，带队的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朝着苏雪晴韩玟这边看了过来，见苏雪晴此时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指挥使心中暗道不好。
律法虽然是这么写的，但是除去建桥铺路之外，极少会有人知道像是施粥这种事情其实也是需要到当地州府报备的。
只是平常富户施粥，人数不多外加是善举，就算当地的州府知道也不会派人前去制止。
潜移默化之间，施粥布济无人查验也成了一种潜在的规则。
这下指挥使一下子被架住了，若是继续查验那施粥布济的人怕是少不了要遭受责罚。
反倒是这个捣乱的家伙却毫发无伤。
可若是就此糊弄过去，不但是对百姓无法交代，就是自己也过不去心中这道坎啊。
“尼玛，大意了。
早知道和他废什么话啊，早早一刀将他砍了不就好了嘛。”
这位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此时心中正懊悔不已。
忽然间他感受的了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襟，正在气头上的他愤怒的朝着身后瞟了一眼。
只见拉扯自己人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
他只好连忙收回怒意，转换成笑脸对着小女孩道：
“小妹妹，你可有事？”
拉着指挥使的人正是韩雀，她被韩战授意前来，要给这人一物。
可那人一转过脸来，韩雀便被这人的笑脸险些给吓得哭了出来。
其实这也怪不得这个指挥使好吧。
能露出笑脸来，那还是因为怕吓到小韩雀呢。
就眼下这个情况，指挥使最多也就能保证自己不哭。
小韩雀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毕竟不管多么害怕，她都要完成韩战哥哥交给自己的任务。
只见韩雀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指挥使，然后便将韩战刚刚教给自己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这个你拿着这个，什么也不要问，按照你的心意去做便好，出了任何事，自然有替你兜着。”
指挥使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接过了韩雀递过来的玉牌，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说话的声音的有些颤抖。
“尊 ……尊牌，这上面还有一个玟字。
没错了，这定是嫡长子韩玟殿下的尊牌。”
指挥使连忙四处的张望了起来，其实他韩玟也有过一面之缘。
现如今知道韩玟在场，自是免不了认真的找一找，一辩真伪。
寻了一圈之后便让他发现了，此时站在施粥之人身边的可不就是韩玟殿下吗。
他刚想下意识的前去见礼，只见韩玟对着他摇了摇头。
指挥使会意，连忙收回了脚步，然后对着刚刚要起身的冯莫冷声道：
“谁说他们不曾报备过了，不然你当我等为何前来呀。”
说着，将手中的尊牌握与手中，在冯莫面前展示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还有何话说。”
韩玟本人冯莫可能不知道，但是眼前的尊牌他确实认识的。
冯莫看见尊牌的一瞬间，眼神之中透露出了无穷无尽的绝望。
但还是不死心的喊着：
“你不能杀我，我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冯世集。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哼……”
闻言，指挥使不过是冷哼了一声，随即举刀便砍了下去。
“有什么遗言，还是留着去地府和阎王爷好好说说吧。”
只是，指挥使这刀才刚刚要砍了下去。
忽然异变突生，远处又突兀的传来了一声急促且高昂的叫喊声：
“快、快刀下留人……”
闻言，已经闭眼等死了的冯莫再次惊喜的张开了双眼，眼神之中尽是大难不死之后的庆幸，与对面前指挥使的怨恨。
此时的冯莫早已在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自己此次不死，那么他定让面前之人身首异处，不得善终。
闻言，指挥使向下劈砍的刀也是一顿。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接着刀锋去势不减。
“迟则生变，这种人渣还是先砍了再说吧。”
“噗……”
等到喊叫的兵卒近前的时候，冯莫好大的一颗头颅已经滚落到了地上。
此时冯莫的双眼之中还充满着庆幸。
因为他根本就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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