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不解：“为何是我？以我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跟魔族大帝对抗吧？”
人皇笑道：“因为只能是你。”
“你可知万剑诀的来历？”
“那是轩辕至尊所创功法，也是掌控至尊器的钥匙。”
秦凡忽然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就仿佛自己这一生都是被人设计好的。
但，即便是被人设计好的，他也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可是，就算收回至尊器，人族也依旧无法摆脱被两族欺凌的命运。除非……”
弑神这两个字，秦凡没有说出来。
人皇微微一笑：“没错，想要两族承认人族的地位，放弃奴役人族，只有两个办法。”
“一个办法就是弑神，但，这几乎不可能，主神等同于天道，不死不灭。”
“第二个办法就是，造神，让人族也拥有一位自己的主神。”
秦凡被人皇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主神不是天地生成的吗？还能人造？”
人皇点头：“经过九位至尊以及无数人族先贤亿万年的研究，造一位主神出来，虽然像是天方夜谭，但并非没有机会。”
“只有人族也拥有了自己的主神，才能迫使两族认可人族的存在。不然，这种无休止的战争，会将整个人族慢慢消耗殆尽。”
“想要人族能够昂首挺胸生存在这片天地间，不在受两族的奴役，这是唯一的办法，哪怕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我们也要试试。”
虽然不明白人皇要如何造出一位主神来，可听上去这是人族唯一的活路。
呜……
突然，一阵低沉悠扬的号角声响起。
“他们来了！”有人说道。
秦凡看向界海方向，只见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洋上空，有无数背生双翼，浑身散发着乳白圣光的鸟人飞了过来。
其中还有一些浑身发光的巨人，他们的气息非常强大。
“星空巨尸！”看到那巨人，秦凡瞬间联想到曾经见到的星空巨尸。
“看来，当年我遇到的巨尸，就是两族的强者尸体。”
帝辛朗声道：“准备迎敌！”
“魔族也来了。”有人叫道。
在这些鸟人的另一侧，浑身漆黑，四肢发达，面目丑陋的魔族大军，黑压压一片朝着人族巨城涌来。
其中，夹杂着不少黑暗巨人。
帝辛对秦凡说道：“你先修行，尽快突破到帝境，才能发挥作用。”
“恩。”秦凡知道人皇说的是事实，人族一方，光是站在他面前的帝境强者，都有几十名。
这样的战斗，哪怕是巅峰境界的大罗金仙，所能发挥的作用都很有限了。
他也不矫情，立刻在城内寻了个地方，准备破境。
这一次，秦凡只用了一个月，就毫无阻碍突破那道屏障，再次登临帝境。
成帝之后，他的目光望向界海深处。他看到了一片光明，一片黑暗，都是天地初开时的本源。
“那里，就是光明与黑暗的国度吗？”
似乎是感应到秦凡的目光，那团光明本源中，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看向了他。
同时，黑暗本源中，也有一双漆黑的眼睛看了过来。
呃！
只一眼，秦凡便如遭雷击，吐出一口鲜血。
好在那两双眼睛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没动静。
秦凡擦掉嘴角的鲜血，一脸惊骇：“那就是主神吗？果然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此时，大战早已结束，数以亿计的鸟人和魔族退回界海彼岸。
界海上漂浮着大量的尸体，慢慢被界海之水吞噬。
人皇的身影再次出现，看到秦凡的异样，急忙提醒：“别看那里。”
“除了至尊，就算是大帝也承受不住主神的凝视。”
秦凡皱眉道：“主神，真的能够战胜吗？”
人皇叹息一声：“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都要尝试，不然，人族必然亡族灭种。”
“你现在已经成帝，可以在界海战场上历练一段时间，然后再返回仙域，收取至尊器。”
秦凡道：“我还有个问题，你知道守墓人吗？”
人皇突然笑了起来：“我就是守墓人。”
秦凡看着他，摇摇头：“别开玩笑，这个问题困扰我很多年了。”
人皇收敛笑容，认真道：“没开玩笑。我是守墓人，你也是守墓人，这里所有人都是守墓人。”
“如果你不信，可以问他们。”
人皇抬手打出一道光，立刻有人飞了过来。
“怎么了？”大道宗宗主问青天第一个到来，后面还有其他大帝级的强者。
人皇看向问青天：“告诉他，谁是守墓人。”
问青天哈哈大笑道：“秦北极，我们都是守墓人啊！”
“我们守着的，是至尊墓，也是我们人族繁衍生息的本源之地，九州。”
秦凡突然明白了，守墓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为了人族繁衍生息，与抗争的人。
九大至尊化成了九州结界，守护人族，守墓人守的是九州，守的是至尊心血。
秦凡在界海边关停留了十年，这十年间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仗。
他一剑破万法，不少魔族大帝都被他斩落。
但是，他也再次认识到的强大。
就像蝗虫一样，似乎永远都杀不完。
用问青天的话来说，的数量，就跟地上的杂草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越来越多。
这十年来，他跟家人朋友生活在一起，得知爷爷秦国良战死，不少亲人也牺牲在界海边关。
他经历了热血澎湃的战斗，也经历了亲人故友死亡的悲痛，还有和爱人相守的甜美。
他跟小环成了亲，在人皇见证下完成的，整个界海边关的人族都来喝了喜酒。
这场婚礼可以说是整个人族历史上最盛大的婚礼。
十年的时间，他的修为终于重返巅峰，再现当年北极剑帝的威势，一把大罗剑胎杀的两族胆战心惊。
但是，失去了仙域的兵源，人族一方兵力减少严重，界海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他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正如人皇所言，为了家人，爱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要试试。
这一日，秦凡和人皇单独来到界海边缘。
望着界海彼岸，秦凡没有去看光明与黑暗的国度，而是叹息一声。
“我们真的有希望赢吗？”哪怕是他，如今也有些没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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