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风云汇聚
秦天的语气虽淡，但听在张文山和娄靖宇的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
娄靖宇还好，张文山立刻便坐不住了。
这么大的罪名他可背不起啊。
张文山豁然起身，小跑到秦天的身旁，谄媚的对着秦天套近乎道：
“秦兄！！真是好久不见了，我是和你一届的乡试考生，
有幸成功与秦兄一起考中举人，可惜名次相当靠后，秦兄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秦天皱皱眉头，将腆着脸的张文山一把推开。
他可不习惯和一个男人离得如此之近。
在仔细打量了张文山几眼后，秦天对他有了几分印象。
这家伙好像确实和他在一个考场待过。
而且还和被他整死的陈平相交莫逆。
“你叫何名？”
听到秦天如同侮辱一般的询问，张文山心中憋屈，但却又不得不挤出笑容，躬身回答道：
“小弟名叫张文山，也是安阳城人氏，与秦兄算是老乡。
因为考中举人之后，要去郡学进修，这才能够与秦兄在这里相会。”
“别说那么多废话，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那杯酒是不是你泼的？那两个刺客是不是你的仆从？”
秦天没有丝毫顾忌同乡之谊，对于想杀他的人，他向来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听到秦天充满杀意的问询，张文山疯狂摇头：
“秦兄你可不能血口喷人了，那杯酒绝对不是我泼下的，那两个仆从也不是我家的，秦兄可千万不要开玩笑。”
“是吗？你可知欺骗我的后果？？”
秦天冷笑一声，眼神睥睨的看着张文山，对于张文山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真的！真的！秦兄可千万不要受他人蒙蔽，我可是你的同乡加上同届啊，怎么会刺杀你？这完全说不过去呀！”
张文山还在嘴硬，一旁的娄靖宇却看不下去了。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张文山怎么说也算是他的朋友，在这个帮亲不帮理的时代。
他如果出卖张文山，纵然会得到一时的赞誉，但走上官场之后，一定会受到同僚的排挤。
“丁虎！你去问问其他人，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没有人知道刚才那些刺客是谁家的仆从。”
秦天冷冷一声吩咐，丁虎立刻领命去做。
没一会儿，丁虎便问了一圈。
“公子！我已经确定了，那两个刺客，正是这个叫张文山的家伙的仆从。
那些食客，亲眼看见那两个仆从被张文山带进酒楼，
而且，他们还说，在刺客跳下栏杆之前，张文山似乎是将杯中的酒向楼下洒了下去！！
总之，张文山与之前的事情绝对脱不了关系，这个狗东西人模狗样的，却是谎话连篇，无耻之极！”
丁虎脸色狰狞的看向张文山，将张文山给吓得坐到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哼！”
秦天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张文山。
“与你这种人同为一届，真是我等的耻辱。丁虎！”
“属下在！”
“先派人通知郡守府和云林卫，将这里的事情告知他们，
然后，你将这个狗东西给我好好的教训一顿，注意不要弄死了。”
“是，公子！”
丁虎抱拳领命，朝着两个士兵吩咐了一声之后。
捏着拳头，满脸狞笑的来到一脸恐惧的张文山身前。
一把抓起瘦弱的张文山，如同提小鸡一般，提到一旁的雅间之中。
没一会儿，伴随着一阵拳打脚踢之声，张文山的惨嚎声也随之响彻整个白玉楼。
“秦兄！文山兄他自然有错，但是有大夏的律法来惩罚他，你又何必动用私刑，致自己的名声于不顾！”
听着张文山的惨叫声，静坐在雅座上的娄靖宇听不下去。
大家都是读书人，最起码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俗话说刑不上大夫。
这是国朝给予他们读书人的特权。
但秦天的作为，显然是在践踏这个特权。
同为读书人的一份子，娄靖宇不得不出言维护。
“我认得你，乡试第三名娄靖宇！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和这个人渣败类搅合在一起，但看在你为人正直，口碑颇好的份上 ，我警告你，
我秦天做事，讲究的便是一个快意恩仇。
至于前途名声什么的，我并不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是被张文山给牵连了，所以我给你一个面子，你现在立刻就走吧。
免得待会儿郡守府和云林卫来人了，你恐怕不得不跟随张文山一块，在监牢里面走一遭。”
秦天看着娄靖宇，态度明显比张文山好的不止一筹。
娄靖宇在安阳县城名气极大，出生寒门，却坚韧不屈，自小便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被安阳县城的父老乡亲们视作骄傲。
秦天对于这个人也是有几分欣赏的。
所以他不想让娄靖宇牵扯进这个案子里。
“虽然我知道这很愚蠢，但毕竟朋友一场，我相信文山兄是无辜的，所以我不能走。只能在此拜谢秦兄的好意了。”
娄靖宇见自己说服不了秦天，又听出了秦天对自己的维护之意。
他躬身对着秦天拜谢之后，拒绝了秦天的好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
如果他就此抛下张文山走了，那他也就不是娄靖宇了。
秦天见状也不再相劝。
既然娄靖宇已经做好了承担代价的准备，他也不想再浪费口舌。
……
秦天坐在一个雅座上，慢慢品尝起了白玉楼特有的名酒——白玉酒！
只有叫错的，没有起错的。
酒如其名！
色如白玉！酒香浓烈！
哪怕秦天并不好酒，在品尝了一杯之后，也忍不住连喝三杯。
三杯酒下肚，秦天只觉得神清气爽，半日急行的疲惫，仿佛也被压了下去。
时间就在秦天不断品酒之中，慢慢过去。
三炷香后。
“郡守大人到！云林卫指挥使大人到！”
伴随着两声清唱，一文一武两个官员，带着十几个随从，快步来到三楼，见到了等待良久的秦天。
“见过郡守大人！指挥使大人！”
秦天微微行礼，脸色并不如何恭敬。
只是保持到最起码的礼貌。
他毕竟是举人，更是会元，虽然投身军伍，但也只是暂时的。
凭借他此刻的身份，足以让郡守和卫指挥使，对他保持基本的尊重。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本官早就想见见秦千户这样的青年才俊了，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总算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呐！”
郡守王明延率先对着秦天抬手大笑，丝毫看不出对秦天的不满之意。
好似和秦天没有丝毫芥蒂一般。
“郡守大人说的是！前段时间，我就被秦千户斩杀匈奴的战绩所惊，
原本还不信，如今见到秦千户真颜，才彻底明白，什么叫做虎将！”
一旁的云林卫指挥使宋远桥也是不甘示弱，等王明延说完之后，也接着对秦天示好！
周围的食客和娄靖宇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没想到秦天竟然拥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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