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来了！
何雨柱答应一声：“进来吧，门没闩。”
“哎……”
许大茂推门进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手里抱着一瓶红星二锅头。
何雨水惊呆了，许大茂？
他来家里干嘛？
傻哥和他可是死对头！
她嘴里含着馒头，两腮鼓鼓的。
招呼道：“大茂哥，坐吧！”
许大茂点头弯腰，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哦，雨水今天回来了？傻柱，不！柱哥今晚请我喝酒。嘿嘿。”
不知傻哥搞什么鬼，此时人都来了家里，她又不好当面问。
何雨水满腹狐疑，快速吃完饭，回了自己的东厢房。
妹妹出去后，何雨柱又热了一下带回来的饭菜，与许大茂两人坐下来喝酒。
何雨柱决定先灌他几杯酒，再说话。今天必须让他醉，醉得不省人事才好。
要保证让他明天起不了床，误了明天上午与娄晓娥的相亲。
拿定主意，他拿起酒瓶给许大茂倒酒。
许大茂抢过去：“我来！我来倒酒。”
何雨柱由他去，带着一丝笑意问道：“你喝酒是什么规矩？”
“当然是一大三小哇！”许大茂不疑有他，笑着回道。
“好，我年龄比你大。”
“那是，傻柱！不，柱哥。”
“今天我请你，我是主人你是客，客随主便，主为大。”
“喝喝喝，主人为大！”许大茂开心得一口闷干了杯中酒。
何雨柱也一口干了，招呼许大茂：“吃菜，小鸡炖蘑菇。你爱吃，就多吃点。”
许大茂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何雨柱没顾上吃菜，他马上拿起酒瓶给许大茂倒酒。
“我刚干了一杯，那你就得连干三杯。给！”
许大茂非常乐意地接过杯子，又一口干了。
何雨柱又给他舀了一勺猪油渣炒小白菜，许大茂吃得开心，抬起头，才发现面前又摆上了第三杯酒。
连干三杯之后，许大茂喝酒没那么急了，打开话匣子。
“傻柱，柱哥。
兄弟今晚去市供销社那边送拷贝。
我同学多热情哪，要留我喝酒。
可我硬是拒绝了。
答应了陪柱哥吃饭，那就不能失信。”
这些年，傻柱动不动就打他。
傻柱这人，你拿他没辙。
他既不和你讲道理，也不和你吵架辩是非，一言不合就开干！
自己拳头没他硬，再加上一大爷易中海，聋老太太等总是拉偏架。
搞得自己次次吃亏。
如果能搞好关系，以后在大院里就可以待得舒服一点。
供销社同学见留不住他，为了表示感谢送他一瓶酒。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边吃边说，态度真诚的样子，感慨万千。
他和许大茂两人从小斗到大，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喝酒。
许大茂这人有些贱兮兮的。
两人也没有多大的矛盾，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到了大浪潮时期，许大茂确实做了几件错事儿。
比如对娄晓娥和娄家父母，那就是原则问题了。
看在他风雪中为自己收尸的份上，这一世，小事决不计较。
也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针对他，甚至会当他是兄弟。
但他若继续犯那些原则性的错误，自己还是得教训他。
许大茂又将两人的酒杯斟满，何雨柱再陪他喝下一杯。
同学？
市供销社？
这倒是个非常重要的关系。
何雨柱知道在未来好多年，供销社都是社会商品流通的主渠道，那可是手里握有物质供应权的好单位。
看着对方一脸讨好的表情，何雨柱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他尽量温和地问道：“那同学和你关系咋样？”
“嘿，好着呢！初中时的同桌。”
供销社土产公司供应科科长张亦山，1956年考上对外经贸学院。
大学毕业后，进了市供销社下属的土产公司。
他父亲是一位转业军干部，说我们国家外贸现在并不发达，还不如走内贸，安排他去供销社上班。
听许大茂说完，何雨柱记下了。
改革开放初期，这样的关系大有用处。
两人说着喝着，菜吃光了，一瓶酒也见了底。
大部分酒被许大茂喝下，他最后醉成一滩烂泥，倒在桌子底下。
何雨柱摇着喊着，根本喊不醒，按他平时喝酒的尿性，百分百确定他明天早晨相亲黄了。
便想送他回后院自己屋去，可他嘴里嘟囔着耍赖。
何雨柱就干脆给他弄了个地铺，扶他在地铺上躺下。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醒来时，头痛欲裂。
看看地铺上，许大茂睡得正熟，上前叫了几声，根本叫不醒。
成了，今天的相亲去不了啦。
吃过早饭，何雨柱关上门，把床底下的大箱子拖出来，从里面取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拿出自己积攒的几张十元新票子，又拿了些布票、粮票、副食票、工业券等票证，带着何雨水出了门。
两人去了北新桥一带的供销社，他想给妹妹买一套新衣服。
每个人一年有一丈五尺布票的定量。
按雨水的身材，买一套衣服就要用六尺多布票。冬天，必须要做一身新衣裳过年，所以布票得节约一点用。
两个人围着高高的柜台，看来看去，迟迟拿不定主意。
售货员看出两人的窘境，便主动帮忙参考。
最后买了一件淡蓝色格子衬衣，配一条米色的裤子。
何雨柱想送妹妹一条布拉吉，布票不够。雨水拉他走，他换了一条白色碎花的确良布拉吉，的确良不要布票。
当两人走出供销社大门时，何雨水激动得两颊绯红。
“谢谢哥！”
走了几步，又轻声问：“这样花钱，我们后面不过日子了？”
何雨柱笑着回道：“赚钱过日子，那是哥的事，你甭管。好好学习，争取高中毕业考大学！”
何雨水笑得一脸灿烂，伸手挽住哥哥的手臂：“傻哥，那要花好多好多钱的。”
“只要你考得上，哥就供得起！”
何雨柱带着妹妹去往交道口的市图书馆。
娄晓娥爱读书，许大茂就弄了这么一个文青的约会方式。
他现在要赶去通知娄晓娥，不能让人等太久。
一站路，两人走过去。
何雨柱远远看见，在图书馆的走廊上，站着一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
身材修长，一头洋气的短发，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顿时心跳加速，全身热血沸腾。
那是……年轻的娄晓娥！
一血的娄晓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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