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
伙计在那老鼠掌柜耳边窃窃私语一阵之后，那老鼠掌柜有些不屑的问。
看伙计肯定的点点头，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就他？”
伙计无奈的看了眼掌柜，然后又看了眼玄火，意思是：不信你自己看啊！
老鼠掌柜放下腿，站起来，朝桌子对面的玄火走过去。皮鞋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他绕着坐在椅子上的玄火走了半圈，不住的用鼻子闻着什么。
玄火坐在那里，没有动。
老鼠掌柜绕到他前面站住不动，直勾勾的看着玄火，玄火也直勾勾的看回去。
“你居然不怕我？”
“怕你什么？”玄火反问。
“呃......”老鼠掌柜一时语塞，随即说道：“也对，能进到这昆仑虚，再走过前面的大街，已然是什么都见识到了。”
说完，老鼠掌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玄火留下理解的时间。然后问道：“不过，有些东西，是不太能轻易见识到的。”
“什么？”玄火问。
“人心！”随着回答，老鼠掌柜的口鼻里，喷出一团烟雾，直奔玄火的面门。
玄火的意识一下子模糊起来，然后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躺下去，地上似乎出现了一个漩涡，他感觉自己被漩涡吸了进去。
之后，那个漩涡突然又消失了。地面又变的跟以前一样。屋里完全没有任何玄火来过的痕迹。
此刻，就算外面灵将府的人冲进来，也什么都不会发现，更何况，他们也还没有得到玄火的信号。
“今天真是走了大运了，那个姓秦的灵力就不错了，没想到这个更多！”伙计谄媚的对掌柜笑着说道。
那掌柜却看着像是高兴不起来。漫不经心的回答：“真没想到，这小子灵力居然这么多......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个级别的灵力......为什么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啊......”
说完，他来回的踱着步，不停的抽着烟，不停的嘟囔：“哪里不对呢？哪里不对呢？”
屋里立刻就被烟雾充满，烟雾缭绕的，就像失火了一般。伙计看掌柜的如此的焦灼不安，自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就那么垂手站立。
掌柜的想是来回踱步走的累了，在手里的雪茄抽完的时候，重新坐回凳子上，把腿如前一样伸到桌子上，重新点燃一支新的雪茄抽起来。
一边抽，一边问伙计：“提取灵石的法器被炼制出来，也不算太久，我们拿到手开始收灵力也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吧？”
“回掌柜的，3个月多一点！”
“以你的观察，那姓秦的小子的灵力，跟这人的灵力相比，如何？”
“不可同日而语！”
“凌烟阁也算是一方霸主，那姓秦的虽然在凌烟阁混的不怎么样，好歹也是个人物，他的灵力已然是这几个月来我们见到的最多的吧？”
“是最多的，如果排除这人的话。”
“那姓秦的好歹也混入了凌烟阁，这人的灵力不知道比姓秦的多多少倍，怎么可能这么寂寂无名？”
“掌柜的意思是，以这人的能力......”伙计似乎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是不是因为他还有开悟？”
不待掌柜的回话，他又立刻摇头否定了自己：“不对不对，懂望灵术的人多的是，这么多的灵力，怎么可能没人发现？但凡有人发现--除非是被‘他们’盯上悄悄的收了--就不大可能不为人知这么久。”
“所以，不太可能是没有开悟的灵者，更何况还是人灵者。四象岂能坐视不管？！”掌柜总结道。
“那就只能有一种可能了......”伙计皱起眉头喃喃道：“这人是来找茬的！”
“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掌柜的，如果真是这样，以我们目前的人手，应付不了这个级别的人灵者！要早做打算啊！”
掌柜的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想知道的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要不要赶紧知会少爷？”伙计问完，看掌柜的没有回话，又试着问：“掌柜的？我们要不要赶紧知会少爷？”
掌柜的似乎听到“少爷”两个字，才回过神来。回道：“哦哦，是，需要知会少爷！不过，我先进去看看！”
说完，掌柜的站起身，绕到桌前玄火消失的地方，一挥袖，那个漩涡又出现了，他纵身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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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你的脸了吗？”
少爷问话前，刚喝了口茶，他是一边放茶盏一边问的那句话。
掌柜跪在少爷面前，低着头，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似乎觉得闻到了淡淡的茶香味。
“是，他看到我的脸了！”
“我骂你骂的可对？”
“是小人办事不利！少爷骂的对！”
“老皮，你跟我的时间不短了，神灵者级别的人来卖灵力这种事情你居然也能相信，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少爷说的很慢，语调很平顺，甚至听不出丝毫的愤怒，就像在欣赏好风景时情不自禁的吟诵。
但越是如此，老皮越是觉得胆战心惊。暴风雨来之前总是会有暂时的平静。他这么想的
“那你说怎么办好呢？”少爷又拿起茶盏，还是慢慢的问。
“全凭少爷发落！”老皮只能这样回答。他知道，在灵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少爷。虽然少爷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少爷掀起杯盖，照着茶汤吹了一口气，茶香四溢，少爷小小的抿吸了一口，然后说道：“你到鬼医那里，跟她说，我让你去换张脸。”
老皮心口的大石头并没有落地，因为他是知道的，少爷一向赏罚分明，不太可能这样草草了事。
“还有，引灵石也先交出来！”少爷喝了一口茶之后，一边慢慢放下茶盏一边说道。
“果然！这才是少爷！”老皮心想。接着他回道：“老皮遵命，不过......”
他故意卖个关子。
少爷看了他一眼，道：“讲！”
“那人的灵力属于神灵者级别，我们真的不再试试？如果能成功......”
“灵界第一的炼器师都说这人的灵力没办法提取，你的意思是他还不如你？！”
“小人不敢！只是也许那药师有办法也说不定......”
老皮说这句话的时候，少爷刚好又接过茶盏，他解开杯盖，吹了下热气，忽然停下，看着老皮冷冷的说道：“那你想替本少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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