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和王铁两人正在屋里商量着什么。
见他们进来，曹志问穆青：“你们今天在展会是否遇到了吕先生？”
穆青点点头，曹志看看王铁没说话。
王铁问：“吕先生问你梁亚静是否来了？”
穆青再一次点点头。
王铁又追问：“你怎么回答的？”
穆青如实说：“我回答他说，梁总这次没来，是我跟你们一起来的。”
王铁点点头，没再讲什么。
曹志看着王铁欲言又止，扭头对穆青说：“今天下午收到你的电话后，我把你讲的交样时间告诉了JpS公司的人，他们比较满意。”
“明天早上，你们两位跟王总我们两个一起去喝早茶，跟吕先生和艺辰老板碰个面，晚上一起会见另一个客人。”
“明天的这两次会面，应该都涉及到生产以及技术方面的问题。”
“正好赶上你们两位都在，有可能需要你们两位跟客人做一下解释，你们提前知道就好，也不用特别准备，实话实说就好。”
两人点点头，走出三人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刘建平问穆青：“怎么都问梁总，王总和曹志都知道梁总没来广州，什么意思？”
穆青也一头雾水，下午在展馆碰到吕先生时，看吕先生提到梁总的样子，就有些奇怪。
现在王铁两人又一次讲到这个事情，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穆青这只能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总不愿意跟我们讲，我们别问了，不该我们知道的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刘建平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钟，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事先约好的茶楼。
吕先生还没到，四人先点了一些茶水和点心。
因为穆青和刘建平都是第一次喝早茶，曹志点餐过程中有意多点了一些品种，希望他们两个都能尝尝。
穆青和刘建平第一次这样吃早餐，感觉很新鲜。
看到菜单上的菜品，没想到这么丰富，跟家里路边的的早餐摊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边喝茶边吃早餐，两人觉得广州人真的是会享受。
虽然点的菜品还没上来，但看其他人边吃边聊边喝茶的状态，感觉很放松，不觉得口水已经在往下咽。
刘建平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小声跟穆青说：“太贵了！”
穆青点点头，没说话。
这时吕先生和李涛已经走进来，大家做过介绍后，落座。
这时，点的菜品也开始上来，王铁对李涛讲：“李总，麻烦您再看看，还需要点一些什么？”
李涛看着菜单说：“我不需要了，大家看看还需要什么？”
吕先生拿过菜单又点了几样，然后问刘建平：“建平是管技术的，能帮我们介绍一下高档瓷车间的技术情况吗？”
因为昨天晚上，曹志已经跟他们讲过实话实说，刘建平也就实事求是地讲了高档瓷技术方面的情况。
吕先生就又问穆青：“穆经理，有高档瓷产品库存方面的资料吗？”
穆青回答：“不好意思，现在手上没有，如果您需要，回工厂后，我们整理一份，然后传真给您。”
吕先生点点头，说：“好的，那麻烦您了！”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李涛几乎一句话都没讲，只是低头吃饭。
王铁也没怎么讲话，只是回应吕先生的一些问题。
只有吕先生为了活跃气氛，努力在跟大家聊天，但也不觉有些尴尬，很快这个早餐局就散了。
王铁直接回了酒店，刘建平还想进展馆看看，穆青和曹志就跟他一起来展馆。
刘建平进馆后走得很快，穆青二人就在后面边走边聊。
穆青问曹志：“吕先生他们问高档瓷车间干什么？”
曹志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有意做高档瓷方面的生意吧。”
“他们也没明说，只是在问这方面的事情。”
“我们是昨天晚上会见客人时，无意中在一家酒店遇到的他们。”
“他们当时应该是和梁总坐在一个包间里，我们看到了他们，但他们没有看到我们。”
“后来，我们跟客人谈完后走出酒店时，在大堂遇到他们，但没有看到梁总。”
“就问他们是否跟梁总在一起，吕先生当时回答，没有。”
“他们讲，昨天下午遇到你，你说梁总没来广州。”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和梁总在一起呢？”
“然后又问了一些高档瓷生产和销售方面的事情，就约了今天早上一起喝早茶。”
穆青问：“梁亚静也来广州了？你们不会看错吧？”
曹志说：“我们怎么可能看错？当时我还想过去跟他打招呼，但被王总拦下了。”
穆青说：“王总应该知道梁总来广州吧？”
曹志说：“不像，当时确定你来广州时，我就问过王总，为什么这次是你，以前不都是梁总吗？”
“当时王总回答，梁总工厂里的事情太多，所以这次让你来。”
“另外，如果他知道梁总来广州，昨天吕先生那样讲，他直接告诉吕先生，梁总在广州不就可以了，何必装作不知道？”
“吕先生讲梁总不在广州，也没跟他们在一起，明显是在隐瞒王总，这还不明显吗？”
穆青点点头，曹志接着说：“这里边的事情，可能只有王总自己才知道，他不讲，我们也不便问。”
“需要跟你讲另外一件事情，我已经给你和建平买了明天回去的车票。”
“王总让你们尽快赶回去，一方面是JpS公司样板的事情，另一方面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回去办。”
穆青问：“什么事情？”
曹志说：“今天晚上会面的客人姓阮，这个阮先生是中国人，居住在北京，曾在沙特驻我国的大使馆工作过。”
“帮我们介绍了一个中东客人，这个客人通过阮先生，给我们下了一张比较大的订单。”
“中东客人没有出面，都是跟阮先生谈的。”
“价钱都谈好了，合同也签完了，阮先生突然要求在已经确定好的价格上再增加一部分价格。”
“并要求增加的这部分价格，作为利润单独提出来，专门给他自己。”
“如果不能答应他，他就宁可取消合同，再去找别人。”
“我们国营工厂，财务制度比较严格，不可以这样做，就想到外购工厂。”
“这张订单中有很多注浆产品。”
“想让你出面跟外购工厂讲清楚，这部分增加的价格全部加到注浆产品上。”
“将来客人付款了，从外购注浆工厂里把这部分钱提出来，给阮先生，你觉得可以吗？”
穆青说：“我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只能回去问问外购工厂，以前也没有做过。”
曹志说：“注意这件事情王总特别嘱咐，只你自己去办，知道的人越少约好，尤其不要告诉梁总。”
穆青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要告诉梁总？如果他问起来我该什么说？”
曹志：“为什么不告诉梁总，我也不知道。也问过王总，王总没有回答。”
“你将来可以跟阮先生商量，让阮先生把一部分注浆订单直接下给外购厂。”
“这样如果梁总问起来，你只跟他讲，是帮外购厂介绍的订单就好了。”
“你们确定好直接下给外购厂品种、数量，然后通知我，我再修改一下我们工厂的订单。”
穆青点点头。
当天晚上，他们一起去跟阮先生吃饭。
席间，曹志跟阮先生讲：“您的事情交给穆经理帮你去办，穆经理明天就会回去工厂，你们可以相互留下电话。”
“您回北方时，也可以直接去找穆经理。”
阮先生点头，跟穆青互留了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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