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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又到了宦官最喜欢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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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胜利者也从来不能肆无忌惮的否认失败者,至少大明如此。

比如金国亡国之君,完颜守绪和完颜承麟,二人在一个时辰内,相继国君死社稷,史书也给了三个字的评价:无愧焉。

到现在阿克巴,都希望蒙兀儿国死的时候,最起码能体面点。

大宋的笔杆子们,也从没有羞辱过这两个敌国的君王,相反,被俘虏还赖活着的宋徽宗、宋钦宗,被狠狠的骂了数百年,一对比,宋徽宗和宋钦宗就更显得丑陋了。

历史是一个十分纯洁的小姑娘,只要你愿意给她一个态度,她就真的会喜欢你。

比如项羽,项羽在争霸天下中落败了,但从汉初至今,也没几个人骂项羽,都觉得楚霸王输在了大势上,分封制显然不符合历史大势,而不是项羽本人有什么缺漏。

王国光的身后名,非常非常重要,涉及到了大明财税制度、度数旁通、大明科举加入算学、丁亥学制等等。

科举加入算学、丁亥学制营造的大学堂、五大造船厂、各级官厂甚至包括格物院,几乎都是在度数旁通这一导向上长出来的,这些成就和度数旁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朱翊钧必须要力保王国光的身后名,不被破坏。

本来朱翊钧以为王家屏来到皇极门,是要阻拦他这个皇帝施加暴行,但王家屏拿出驾贴的那一刻,误会解除了。

王家屏是来补全手续的。

“免礼免礼。”朱翊钧让李佑恭拿来了驾贴,仔细看了看,才笑着说道:“王爱卿果然是忠君体国之辈,朕也是气糊涂了,忘记了驾贴这事儿了。”

皇帝可以忘,王家屏这个刑部尚书可不能忘。

“陛下,这个事儿,没完。”王家屏提醒陛下注意驾帖内容,这个案子有蹊跷。

具体而言,这一波王国光死后的攻讦,不是平白无故起的波澜,而是背后有人在联袂勾结,才有了如此声浪。

其背后折射出的矛盾,自然是天变减田赋后,各地衙门日益亏空的问题。

但凡是在衙门里干两天,就知道,对衙门而言,节流是不可能节流的,只能想方设法的开源,但陛下又不让对百姓开源,只要有民乱,真的会被杀头。

这个时候,地方衙门,想捞点银子,自然会想方设法的绕过监管,让银子不知去向,鼎建大工可以停一停,但往自己口袋里装钱,不能停。

反正最终亏的是公家的钱,揣进了自己的腰包,至于府库亏空,恢复祖宗成法,把王国光的新政废了,把朝廷的监察废了,就是天王老子下凡来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

“明白了,先打了这批再说。”朱翊钧自然注意到了驾贴里的内容,情况比较复杂,先把廷杖打下去,再仔细纠察背后的事儿。

王家屏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来,他其实多少猜出这背后究竟是何人了。

陛下的动作太快,再给他七天,不,再给他三天,他就能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有些事,不能让陛下亲力亲为的做,陛下的廷杖打的是科道言官的小臣,同样是在打大臣的脸,这哪里是在打小臣的屁股,分明是在打大臣的脸。

什么事情都要陛下亲力亲为,那要他们这些大臣有什么用?

按照正常流程,这些奏疏触怒了陛下,申时行出面端水,高启愚出面点破他们的目的,王家屏这个刑部尚书兼文华殿大学士揪出幕后鼓噪之人。

这样一套流程走下来,起码也要十多天的时间,够大臣们做事了。

但陛下不按规矩出牌,这就打了大臣们个措手不及,同样,也代表着陛下真的生气了,从不违背流程,从不因言降罪的陛下,选择了违背流程、因言降罪的雷霆手段。

其实不怪陛下如此的愤怒,王国光,除了反出晋党之外,从德行到政令,几乎没有任何值得质疑的地方,遭到了如此诋毁,连礼部拟定的谥号,这帮科道言官也不赞同。

陛下如此反应,实在是情理之中。

“给朕打!”朱翊钧一挥手,示意赵梦佑打。

两名缇骑手中杀威棒叉住了商尚忠的脑袋,不让他乱动,一名缇骑检查了商尚忠的腚,确定没有垫东西,狠狠的打了下去。

这一棍子下去,几乎没有什么响声,但是商尚忠的脸色立刻涨红,他的嘴里塞着他自己的袜子,想喊也喊不出来,只能用力的咬着。

缇骑打廷杖是一个很讲技术的活儿,若是为了哄陛下开心,那就是不塞袜子,打的很响,配合惨叫声,让陛下消消气。

若是真的要执行廷杖,就是塞着袜子,打的几乎没什么动静,但一定会打到实处。

即便如此,缇骑其实也就用了三分力,陛下旨意说了,要送到辽东垦荒种地,打死了谁去种地?

可就是这三分力,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大夫能受得了的。

之所以要打到实处,是因为商尚忠诬告王国光庇亲行私,仗着自己大臣的身份,升了同知卫重鉴为运同,通判杨枝为评事,这二位都是王国光的亲眷。

朱翊钧很确定是诬告,因为李佑恭查过了,这两个人都是考成法正常升转。

考成法的底账都留在宫里,是不是庇亲行私,只要翻翻账目就看见了,甚至这两个人的升转,因为王国光大臣的身份,考评更加严苛。

第二个被打的则是礼部主客司郎中张世则,张世则诬告王国光鬻官黩货、赃私狼藉,在家中接见了贿贾名儒,私德有亏,不能给谥文定,这也是诬告。

京城有一大堆的政治掮客,假以贿贾名儒的名头,在各家活动游说。

这些掮客在京师活动的事儿,大家都心里门清儿,就这帮下九流的掮客,还想登大臣的门?他们连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见不到一个。

朱翊钧专门让缇骑了解了张世则所称的鬻官黩货、赃私狼藉之事,王国光在万历二十年七月,的确见了一名晋商,但这名晋商来自阳城,而且是他们王家的本家。

给朝廷当官,连老家人亲人都不让见了?这哪有这种道理?

剩下的这四十一名科道言官、臣工,奏疏几乎都是一样的,搬动是非、颠倒黑白的诬告,朱翊钧不打,这大明朝堂,日后诬告成风,再想纠正,难如登天。

就像开海二十年,产生了巨大的政治惯性,诬告成了,日后人人诬告,这种惯性,连皇帝想要纠正都非常的困难。

万历维新百般辛苦,才有了今日局面,朱翊钧岂能让这几个摇唇鼓舌之辈,轻易破坏?

皇极门门前,没有惨叫声,四十三名官员被打的皮开肉绽,缇骑架着这些家伙,挨个在陛下面前验看后,才带回了北镇抚司衙门。

随行的大医官开始给他们上药,陛下不让他们死,让他们去辽东垦荒,他们想死都没门。

大医官不管政治风波,他们只管治病救人。

朱翊钧打完了科道言官,才起驾回到了通和宫,也没让王家屏离开,而是询问了他调查的结果。

“你这都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连擅长捕风捉影的缇骑衙门,都没有抓到这些消息的尾巴。”朱翊钧翻看了王家屏的奏疏,有些惊讶的问道。

王家屏笑着说道:“文成公的公子教我的。”

“王谦?”朱翊钧眉头一皱。

“正是王公子。”王家屏解释道:“王巡抚之前在京师的时候,不是编写了四期的《清流名儒风流韵事》吗?他有三姑六婆这条线上的人,而且还不少,王巡抚离京的时候,把这些都给了臣。”

“原来如此。”朱翊钧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

三姑六婆在情报上,确实有些缇骑所没有的优势,这一点,赵梦佑也承认。

有的时候办案,的确需要用到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而且非常好用。

这四十三名科道言官、臣工其中的多数,都具备了一个特征,蓄养外室,而且他们的外室住的很近,王家屏从这一点切入,了解了这些人最近的异动。

自从王国光大渐的消息传出后,这些人就频繁的出现在外室的家里,而且来往极其密切。

“那这件事就交给王爱卿如何?”朱翊钧想了想,还是给了大臣一个面子。

本来他想让缇骑去办的,但总是让缇骑去办,大臣们就会逐渐失去作用,臣子没用,皇帝不用,臣子的权势就会自然而然的流逝。

“臣遵旨。”王家屏松了口气,俯首领命,总算是把这事儿,从陛下亲力亲为,转换到了正常流程的大臣去办,哪有一出事,就让皇帝冲锋陷阵的?

王家屏仅仅用了七天的时间,就把这背后居中联袂勾结的人找了出来,呈送了御前,和沈鲤、郭正域并称万历三大贤、历代二十四儒之一的山西巡抚兼副都御史吕坤。

他在京师养的三名掮客,是这次勾结四十三名官员,攻讦王国光的主要操刀手。

“让缇骑去大同府,把吕坤拿了。”朱翊钧下了朱批,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家伙,确实有点东西,人在大同府,就把事情给办了。

在原来的历史线里,万历年间国本之争,有两次妖书案,都和这个吕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吕坤采辑历代贤妇烈女的事迹,写成了《闺范图说》,宫里的太监出宫办事,正好买了一本回宫。

正好这本《闺范图说》就被当时谋求皇后位、给自己儿子谋求皇位的郑贵妃给看见了。

郑贵妃增补了十二人,把自己加了进去,让自己的伯父重新刻录售卖《闺范图说》,为自己造势,为自己的儿子、后来的福王朱常洵造势。

一切的一切都正正好,就像高拱的《病榻遗言》一样,正好在张居正死后出现,正好被宫里的太监带到了宫里,正好被犹豫不决的万历皇帝瞧见,正正好,当时朝中的大臣,正在攻讦死去的张居正。

妖书案,就是典型的风力舆论裹挟朝廷政令的不二手段。

朱翊钧对这套门清儿,这吕坤显然是此道高手。

只不过因为皇帝的反应速度有点太快了,朝中刚刚开始攻讦,风力舆论刚刚掀起,就被皇恩碎地拳给锤的粉碎。

连妖书都还没有投放,事情就在眨眼间变换了形势。

朝臣们连去皇极门搭救的勇气都没有,只有一个王家屏跑去了皇极门,给陛下补了手续,防止引发争议。

“这妖书的手段,劲儿不够大,就想靠着这手跟朕斗,是不是太小瞧了朕?”朱翊钧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这就是铁证之一。

三个掮客,刚刚印好还没散出去的小帖子,上面写的都是关于王国光似是而非的故事。

这些故事大部分都是奔着下三路去的,这些狗一样的贱儒,污蔑人,最喜欢奔着下三路去。

贱儒整天盯着裤裆里那点事儿,就理所当然的觉得,大丈夫也都只有裤裆里那点事儿。

光看这小册子,还以为王国光是国之佞臣,聚敛兴利、曲意媚上、一味迎合圣意、私生活不检点、生活作风败坏、卖官鬻爵,只手遮天的大奸臣是也。

曲意媚上,一味迎合圣意?

狗屁!

王国光在朝中的时候,可没少因为银子跟朱翊钧拍桌子,有的时候,皇帝一意孤行,王国光还拿致仕威胁他这个皇帝。

朱翊钧能接受这种威胁?当即收回了成命。

“若是怠政的话,妖书这手段可厉害的很,这不是碰上了陛下,雷厉风行,这小人可不就没有可乘之机了吗?”李佑恭倒是对这件事有话要说,不是妖书这手段不厉害。

风力舆论这东西是需要慢慢发酵的,只要皇帝怠政,再加上朝廷固有的僵化,一旦风力舆论发酵起来,朝局很容易被这种风力舆论给裹挟。

但现在,陛下勤政如此,这种手段,就显得有点不堪一击了,不是手段不厉害,是陛下反应速度太快了,连内阁大臣们都没反应过来,陛下连廷杖都打完了。

这三个掮客,看着印好的小册子是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最后还是被抓了。

这个案子,在京师掀起了滔天巨浪,尤其是坊间的讨论十分的热切,这种反攻倒算的情景,倒是很常见的,严嵩、徐阶、高拱、王崇古,在京师生活几十年的人,对这些事儿,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就这些个动静,闹得都没有匠人下山的动静大,匠人下山的时候,京营岿然不动,几乎所有人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陛下为了保护王崇古授意的。

这个案子之所以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是因为随着调查的深入,案情的逐步公开,京师百姓在吃瓜的同时,发觉了这些人的一些共同特征。

商尚忠、张世则、吕坤等人全都是进士,在养外室之前,虽然称不上清正廉洁,但都不是贪得无厌之辈,做事都很有分寸,一般不会触发反腐司五万银的反腐线。

五万银真的很多了,将近十分之一个先帝皇陵了,买猪肉一辈子都吃不完。

但他们养了外室后,权力、金钱、贪欲对他们的异化,就变得迅速了起来。

可是,他们拼上被反腐司稽查、被陛下责问、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可怕代价,贪来的银子,给了外室,可这些外室,玩的可谓是五花八门。

比如商尚忠的外室,花名清絮儿,跟着商尚忠后,改名穆如清,还是商尚忠从诗经‘吉甫作诵,穆如清风’取得名字。

但缇骑调查深入发现,这个外室给商尚忠生的三个儿子,大概率都不是商尚忠的,而是这个穆如清养的几个面首的孩子。

这个穆如清养了足足七个小白脸,而且都是各个戏班子里的头牌,各种查抄出来增加气氛的玩意儿,比北镇抚司的刑具都多。

万历二十二年二月十三日,朱翊钧再次来到了北镇抚司,身边除了近侍之外,还跟着王家屏,王家屏是这次案子的主办人。

“真的假的?这吕坤怎么说也是宁陵吕氏的大户人家,连这点防备都没有吗?”朱翊钧一边走,一边对着王家屏说道。

王家屏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这事儿,臣第一次听说,也觉得惊讶,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朱翊钧满是唏嘘的说道:“那吕坤贪这十二万两银子,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他要是贪了银子,自己享受了,花天酒地,现在被朕给抓了,愿赌服输,对吧,输就输了,反正潇洒了。”

“可他为了不被朝廷追查,为了升转维护自己清誉,谨小慎微,银子都给了外室,结果外室居然如此欺辱他?两个外室,四个孩子,居然没有一个是他的?”

王家屏赶忙说道:“陛下,不是这样的,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因为这俩外室,也不知道孩子爹是谁。”

赵梦佑和李佑恭互相看了一眼,这个瓜,他们也吃完了,大概而言,就是链接的人太多,孩子爹具体是谁,俩外室都讲不清楚。

朱翊钧终于抵达了北镇抚司的白虎堂,让赵梦佑把吕坤提到了面前。

“吕坤,朕来问你。”朱翊钧翻动着案卷,面色严肃的问道:“你办了一个吕坤庄园对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吕坤跪在地上,却不肯俯首帖耳,而是硬挺着上身,大声的说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干的!”

朱翊钧一点都没不在意吕坤的忤逆,继续问道:“这个吕坤庄园,是你给你那两个外室办的,陈玉瑶、赵钦钦,因为田契上写的她们的名字,还有她们四个儿子的名字。”

“是。”吕坤也察觉到了一点异常,有些犹疑的说道:“陛下为何追着此事不放?”

“你以贪墨来的银两,购置土地并借鉴范仲淹义田制,设立吕坤庄园,这庄园在你老家有,在海外也有,总计田亩两万四千亩。”

朱翊钧先和吕坤确定了下田亩的规模后,不确定的问道:“你创办这个庄园的目的,就是为了绕开宗老们,把家产传给这些外室和外室子?”

“回陛下,是。”吕坤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何追问这些,但他心中已经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出身大家族就这一点不好,自己想把产业留给谁,族内的宗老可不答应,为了补偿外室和外室子,吕坤只好弄出了这个义田、义庄,弄出了吕坤庄园,省的宗老们干预了。

“这个事儿,咱也不方便开口,劳烦李大伴和张大伴了。”朱翊钧作为皇帝,有些话,说出来都跌份,只好让太监上了。

张宏和李佑恭互相看了一眼,又到了宦官最喜欢的环节,羞辱文官。

两个小黄门抬了一张桌子上来,李佑恭站在了桌子后,这是要做捧哏,张宏站在了桌子外,这是要做逗哏。

“承圣命,今天咱们俩儿,就来掰扯掰扯,这老吕家里那点破事儿,小李呀,你切记不可外传。”

“张老这话说的,您老人家还不知道咱家?咱家嘴最严了!怎么个事儿?”

“嗐!却说这老吕夜会外室陈玉瑶,这陈玉瑶出身娼门,哄人开心的手段,哪里是家里的黄脸婆可比的?”

“那是。”

“这一夜,可谓是一拥偎人颤,再抱百炼钢亦软,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可这老吕终究是官面上的人物,过不得夜,匆匆离去,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谁曾想,这老吕前脚刚走,后脚,就从这床榻下,钻出一个人来!此人剑眉皓目,端是一副好模样,此人正是那四喜班的头牌宋永胜是也。”

“嚯!这吕老爷前脚刚走,他就钻出来了,他待如何?”

“只见这宋永胜手一引,将这陈玉瑶抱在了怀里,手掌轻拍,低声呢喃说,苦了娘子,还要和这等老倌逢场作戏!”

“不错,哄人的手段,确实了得!”

“只见这陈玉瑶小娘子,往这宋永胜的怀里一钻,泫然泣下,如泣如诉哭诉着:和吕老倌几年,还不如和宋郎一夜快活!”

“真的好生不要脸!”

张宏和李佑恭讲了这么一段,看向了吕坤。

吕坤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他可不觉得皇帝闲的没事干,跑来消遣他玩来了,他没什么好玩的,而且陛下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

显然,这全都是真的!

“宋郎到底是年少力强,这如泣如诉很快就变成了如莺如燕,好一顿快活之后,宋郎抓着陈玉瑶的头发,不停的逼问,我与那老吕头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孰强?”张宏一拍惊堂木,继续说道。

“这还用说,一定是宋永胜啊,看看这名字。”

“只见这陈玉瑶哭着说,宋郎放我一马,自然是宋郎更强,你没觉得廉儿越来越像你了?他枯树一根,他的种儿还能不能生根发芽还两说!”

“还有这等故事?”李佑恭讶异的说道:“难不成?”

“嘿!还真是,原来这老吕的外室子吕成廉,居然不是这老吕的儿!这老吕拼上了被宗族责怪、被反腐司稽查、被陛下问责,担上了天大的干系,弄来的银子,都给这戏班小白脸,养了儿!”

“好家伙!”

张宏和李佑恭讲到这里,就不讲了,他们示意两个小黄门搬下去了桌子,因为吕坤已经气晕过去了。

朱翊钧大手一挥说道:“好活儿,看赏!”

“谢陛下!”张宏和李佑恭对赏钱倒不是很在意,主要是满足了羞辱文官的情绪价值,有这机会,没钱他们也愿意干!

吕坤被气晕了,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继续讲下去,恐怕他真的会被气死,他只好装晕,躲过这次的羞辱,一盆冷水,泼到了吕坤的脸上,吕坤立刻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士可杀不可辱!陛下要杀就杀,何必如此羞辱于罪臣!”吕坤强行争辩,矢口否认,但是他的眼神,可不像他的语气那么生硬,眼神里满是求饶,希望陛下放过他。

显然相比较水性杨花的外室,陛下更加可信。

朱翊钧拍了拍手,缇骑们带了四个人犯上来,陈玉瑶、宋永胜、吕成恭和吕成廉。

四个人犯一带上来,不用旁人多说,这吕坤自己就看出问题来了。

小儿子吕成廉和这个宋永胜,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嘴角、鼻梁,甚至连手臂上胎记都如出一辙。

“你也看出来了,这俩儿,根本不是你的种。”朱翊钧坐在太师椅上,两只手在膝盖上拍了拍,才说道:“朕哪有功夫逗你的闷子玩儿?不是真的,朕就为了羞辱你不成?”

“朕就是好奇,你贪的银子,你做的这些,图个什么?就为了图陈玉瑶和这宋郎,逍遥快活,为了他俩的儿子,连圣意都敢忤逆顶撞?”

吕坤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此刻他已经万念俱灰。

“悔吗?”朱翊钧站了起来,询问吕坤。

吕坤用力的吐了口浊气,回答了圣上的问话:“悔,万悔莫及。”

“晚咯。”朱翊钧笑了笑,转身离开。

一说力工,好像骂的是穷民苦力,这吕坤忙活了这么多年,又有何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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