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发什么疯？”
许茂才铁青着脸，朝着赵雅茹走去。
“我发什么疯，难道，你不知道吗？婉卿才是你最珍贵的女儿，可她呢，如今变成什么样了？”
说完，她又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你还有一个女儿呢，你怎么会稀罕另一个女儿？”
“不可理喻，滚回去。”
许茂才有点难堪，这对玉壶是当年，他偷摸送给赵雅茹的定情信物。
苏凤死了之后，他们才敢光明正大地拿出来。
因为，这是苏凤的陪嫁。
如今，赵雅茹这么大喇喇地拿出来，还说出来，实在让他在许婉言面前没脸。
“我就不滚，你许茂才不是个人，心都是偏的。”
许婉言不顾赵雅茹的哭诉，直接走到桌边，小心翼翼拿起玉壶，“父亲，沈老夫人说这是外祖家给我娘的嫁妆，是真的吗？”
许茂才一脸难堪，无奈点点头，“是。”
突然，许婉言的眼泪流了下来，“太好了，这真的是娘的嫁妆，而且......还是一对。”
“是一对，另一只被你送给沈家了。”想到这儿，许茂才就有点心痛。
这样的成色价值不菲不说，还是他和雅茹的定情信物，岂能用价值估算？
“爹，我没有送，那是姐姐给我的，说是普通的玉壶，直到沈老夫人说了，我才知道，这竟然......”
许婉言泪如雨下，许茂才更生赵雅茹的气。
“父亲，既然母亲不要了，就让我拿回去吧，这可是我亲娘留的。”
许茂才有一瞬间的呆愣，他没想到许婉言会主动要。
不过，旋即一想，是她亲娘的东西，她想要也很正常。
可，自己不想给。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赵雅茹，她竟然就这么拿出来了。
“你拿回去吧，是你那死鬼娘的，我不稀罕！”
许婉言脸色一变，“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娘？”
“我就是说，怎么了？一个破壶，我根本不稀罕。”
看着赵雅茹绝情的样子，许茂才心里也是一阵恼火，“婉言，她不要了，你就拿回去吧。”
“谢谢爹，不知道我娘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要是.......”
这回，赵雅茹愣住了，是啊，她身边还有很多很多那个死鬼留下的东西，怎么办？
全还给许婉言？
不可能，她做不到！
许茂才也是脸色一变，“婉言，您别听她胡说，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许婉言也不做纠缠，和巧云抱着锦盒回了飞云苑。
“许茂才，你......你不是 人，你对婉卿还没那个死丫头......”
“啪”
许茂才的一巴掌让赵雅茹愣住了。
再抬头，就看到许茂才一脸的凶神恶煞。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赵雅茹不可置信地摇头。
“我打你算轻的了，这对玉壶，你明知道意味着什么，你却让婉卿将它送给婉言，如今，更是大言不惭地嫌弃。”
“那个贱人的东西，我看着堵得慌。”
赵雅茹心口不一地喊道。
她哪里是想还给许婉言，她是想拿出来提醒许茂才，让他哄哄自己。
看到许婉言如今风生水起的，她心里难受，难受啊！
可，他怎么就不懂呢？
“既然心里堵得慌，就将苏凤的嫁妆全给婉言，反正，本身也该是她的。”
“你......，许茂才，我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赵雅茹的手就挠上了许茂才的脸。
瞬间，一道血痕挂在许茂才的脸上。
这可惹恼了他，当即不客气地打了回去。
......
那一天，许茂才的同僚都知道许茂才告假了，而且，坊间传闻，他的脸被夫人抓烂了。
锦华苑
顾妈妈看着赵雅茹蓬头垢面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地落泪。
“夫人，您怎么这么傻呀，老爷的心里有你，你哄哄他就行了，何必吃这个苦头呢？”
赵雅茹看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木然地摇摇头，“他心里早就没有我了。”
“夫人，别说傻话，谁不知道老爷心里只有你，要不然，当年的苏氏也不会.....丢了性命。”
“哼！他是受不了被苏氏管着罢了。”
“那......黄姨娘呢，黄姨娘被赶出去的时候，可是有了身孕。”
这下，赵雅茹脸上有点动容。
“茂才，他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看到赵雅茹终于想明白了，顾妈妈才说道：“那可不？你以为老爷为何生气？那对玉壶是你和老爷的定情信物，如今，你就这么在二小姐面前拿出来，你让他心里怎么想？”
“知道的是以为你赌气，不知道，还以为你想和老爷恩断义绝。再说了，那是苏氏的嫁妆，老爷的颜面如何搁？”
这下，赵雅茹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蠢。
“可，是他先给许婉言玉壶的。”
这一点，许茂才永远对不起她。
”夫人，这事就算了吧，您和老爷这么多年的情分，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些死物就毁了，这样可就中了二小姐的计了。“
“顾妈妈，现在......该怎么办？”
顾妈妈摇摇头，叹口气，“去给老爷赔个不是，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以后，你只要抓住老爷的心，二小姐还能蹦跶出什么？”
赵雅茹心里虽然不乐意，但，也知道眼下只能这样了。
娘家家境一般，要让她真的离开许茂才，她还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顾妈妈，我听你的。”
“哎，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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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婉言听了巧云绘声绘色地描述之后，笑得肚子疼。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小姐，前厅有个小丫鬟如今是婢子的小姐妹，夫人和老爷这事闹得大，很多下人都私下说呢。”
“两人都挂伤了？”
“是啊，老爷脸上一道道的血痕，可怖呢！不过，夫人也没好哪去，像个外面的乞丐。”
许婉言有点忍俊不禁，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打架吧，还打的这么激烈。
看来，他们之间的情比金坚，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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