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还不知道自己派过去的商业间谍已经被对方公司鄙视成这个样子，他手里拿着间谍传递回来的资料，在琢磨着什么。
助理看秦渊如此犯难，不禁问，“秦总，如果我们将这个产品信息抢先发布，那傅氏集团肯定会吃瘪啊，他们后天就是新品发布会了。”
“没那么简单。”秦渊考虑得就比较周全。
这份情报看起来挺真实，只要发布就能让傅氏集团损失一大笔，可怎么看都有点蹊跷。
“咱们的人费尽力气弄来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助理看出来秦渊在怀疑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有点紧张地分析，“傅宸泽有那个耐心弄一份假的来糊弄咱们吗？”
以傅宸泽的脾气，秦渊觉得他不会这么做。
那人看着脾气就不好，要是发现了他派过去的商业间谍，还不得早就把人扔出来？
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秦渊自以为了解傅宸泽地分析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还是不能用。”
“那咱们的人力气不是白费了吗？”助理不解，“这个产品的可行性咱们也论证了，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有力的竞品啊。”
“到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是傅宸泽设的圈套，最后的结果岂不是会反噬？秦氏集团的名誉和盈利哪个重要？”
秦渊的助理跟他共事有七八年了，两个人彼此熟悉，关系还算亲近，有些话也只有助理敢跟他说。
听他这么分析，助理无话可说，“那一会儿就让实习生撤回来吧。”
“可以。”秦渊点头应下。
项目开始之前，就送了人过去，想着能不能获取傅氏集团的动态。
眼看着两三个月了，就拿回来这么一份产品报告，还真假不知。
商业间谍被傅宸泽收买的可能性不大，顶多就是他被发现了，而傅宸泽难得有耐心，就陪他演了一出戏。
秦渊并不知道自己猜到了正确答案，他把产品报告扔进碎纸机，“把人叫回来，有其他任务。”
助理也不想自己的同事继续在那边当牛做马，出了办公室立马打电话。
接到上级领导的电话时，实习生被压榨了一整个下午，腿都快没有知觉了。
听到助理下达的命令，实习生差点喜极而泣。
当即收拾东西去人事部提起了离职。
整个策划部的人目送着他离开，每个人的眼底都带着如释重负。
看到他从傅氏集团大门离开，策划部一秒变得吵吵闹闹。
“可算走了，在我旁边我都不敢做工作，他要是再早点就好了，我也不用加这么多天班。”
坐在实习生旁边工位的那个同事抱怨道。
公司赶进度，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少，他白天没法做，就只能晚上扛着电脑回家把进度补齐。
幸好公司很人性化，居家办公也给算了加班费。
实习生一离职，人事部立马汇报给燕文。
由燕文再转告给傅宸泽。
傅宸泽正在批阅文件，闻言抬头看他一眼，“把我们的也撤回来。”
也是很有礼貌了。
“现在就离职，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燕文有点担心这个。
“会。”傅宸泽十分清楚会引起什么效果，然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让秦渊知道。”
燕文恍然大悟。
发现总裁真的之所以是总裁，就是因为他能想到别人前面去。
而且总裁这一招格局也太大了。
他就是在变着法提醒秦渊，这段时间不过是在陪你玩玩，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拿到傅氏集团什么重要的文件不成。
在傅氏集团这边派过去的卧底离职后的两个小时，秦渊的助理冲进来，对秦渊说道，“秦总，出事了。”
秦渊皱眉，“什么？”
“在我们派去傅氏集团卧底的时候，傅氏集团的人就发现了。”
一句话，让秦渊眉头拧得更紧。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随后不可抑制地气愤起来，想起那个被他送进碎纸机里的资料，音调都不可抑制地拔高，“这份资料是假的？”
看他发飙，助理现在有点发怵。
这件事就是他们的失职，没有及时觉察到对手公司的动向，把公司的脸都丢光了。
老板发火也是正常的。
助理低下头，心里没底地说，“是的。”
压根不用他回答，秦渊也猜到了答案。
傅宸泽又不是活菩萨，怎么可能明知道他们为了什么，还刻意把资料泄露出来？
秦渊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年终奖谁都别拿。”
这句话震耳欲聋，让助理的头更低了。
年终奖都六位数起步，这一下全没了。
“秦总息怒。”助理硬着头皮安抚。
秦渊正在气头上，哪里是他能安慰好的，这跟在傅宸泽面前裸奔有什么区别？
傅宸泽现在肯定在公司嘲笑他们缺心眼吧？
狠狠一拍桌子，秦渊愤怒地咆哮，“让他给我滚进来！”
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助理在心里给那个人捏了把汗，随后出去拨通电话，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五分钟后，那人出现在秦渊办公室。
和他想象的一样，秦渊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他进来时眼神都变得十分阴鸷。
就像是在盯着一具尸体。
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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