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渊的心算是稍微放下来一些。
互派商业间谍这种事在商场里都是常用手段，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密码什么时候能拿到？”秦渊又问。
那个“实习生”沉默两秒后，给出答复，“三天。”
“太久了。”秦渊往后一靠，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慵懒，“两天。”
三天才能拿到？那进度说不定都搞完了。
“秦总，傅氏集团安保系统很先进，如果强行破门，会直接报警……”实习生擦了擦头上的汗，给秦渊解释。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秦渊给打断，“两天。”
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些施压，仿佛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就可以当场离职。
实习生扶住墙，感觉自己腿都软了，也不敢再辩解，只能老老实实应下来，“知道了，秦总，我会把文件发给您的。”
秦渊没有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而实习生这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轻松，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面色苍白，压力大到爆炸。
秦渊的手段他见识过，要是不能完成任务，肯定不只是开除那么简单。
他已经涉及到了两家公司的商战，届时无论哪一家出手，他在Z国都别想有生存空间。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翌日一早，他来到公司，在工位上贼眉鼠眼，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当做掩护，实际上里面就是项目中最无关紧要的宣传页。
实习生一直盯着总监办公室看，想等着总监什么时候进去输入密码时，一睹为快。
可是总监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每次进入都是用指纹解锁。
给他急得团团转，真想把人抓过来直接问。
总监助理去楼上送材料的时候，经过实习生的工位，余光瞥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差点笑出来。
整个策划部都在陪着演戏，这待遇可真是无与伦比。
看来得适时透露出点什么了。
从楼上人事部回来之后，总监助理故意去敲总监办公室的门。
得到回答以后，按下密码。
按前两位时故意给那个实习生看，后面就用身体把密码锁挡得密不透风，给实习生煎熬的心情火上浇油。
计谋得逞后，总监助理进入办公室。
总监看她进来，“什么事？”
“总监你刚才进来几次都用的指纹解锁，快把他急死了。”
听她这么说总监也忍不住笑起来，“我是故意的。”
要是总监进出都要按密码，那是有点太刻意了。
助理点头，“我当然知道您是故意的，看他快坐不住了，我才过来的。不过只给他看了前两位，后四位等下班之前再给他吧。”
“还是傅总高明，那个实习生要是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估计得羞愤而死。”总监又恢复到工作状态，“出去提点一下他们，别露馅了。”
坏了傅总的事，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沈鹤所在的研究所里也忙成一团。
豪庭最近又下发一个项目，因为詹昀正在接受调查，所以重心就落在研究所这边。
沈鹤作为研究所负责人，自然要承担起主持大局的重任，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
问题是，他一边忙项目的事，另外一边还要负责詹昀调查事宜。
助理把上次在詹昀办公室问话的录音转化成文字版发给沈鹤，沈鹤又浏览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连同录音一起打包发给总部的督察委员会。
国外对于岗位审查这方面的规定比较完善，公司也都比较重视。
一切都是按照章程来走。
程序一旦启动，詹昀就算是豪庭的一把手，也没办法随时叫停。
沈鹤不明白，他搞这么一出干什么。
是为了掩人耳目？
其实在心里，沈鹤已经偏向于认为他就是豪庭的掌权人了。
现在只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但是他还不清楚詹昀逢场作戏的目的。
门被敲响，得到他的应允后，助理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堆文件。
“沈总，这些都需要您签字。”助理把文件送到沈鹤面前，尽职尽责地给沈鹤解释分别都是什么文件。
这些东西他都会提前浏览一遍，方便现在给沈鹤讲解，不然沈鹤一个个看下来还要浪费时间。
“这个是给秦氏集团拨款的文件，金额是五个亿，用于项目前期建设……”
“等下，为什么要给秦氏集团拨款？”沈鹤签字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助理，眼神里都带着疑问。
款项结算都是在项目结束以后，没见过前期还要投入的。
五个亿对于豪庭来说微不足道，但现在是敏感时期，每一笔钱都要说清楚去向和原因。
助理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为什么这个文件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起来了，这是夕禾送来的文件。
“沈总，这个文件是詹总的助理夕禾昨天送过来的，说是詹总的意思。”
其实他也有点疑惑，詹总怎么不直接用他的权限给秦氏集团拨款，还非要到研究所这边来过一遍程序。
沈鹤心有疑虑，对詹昀的操作搞不明白，直接放在旁边，“先不签，等他助理来找我。”
“可是沈总，詹总助理说这个很急，这两天就要用。”助理有些犹豫，“要是耽误了项目工程，总部那边可能会不高兴。”
沈鹤不怕这个，扣帽子谁都会扣，无非就是想把流程催快点。
“压着不放，如果真的急用，最迟今天晚上电话就会打过来。”沈鹤打开下一个文件夹，“继续。”
“这个不用签字，是傅氏集团送过来的项目说明书，目前进度看起来有些滞缓，您看看需不需要过目。”
“进度停滞？”沈鹤抬眼看过去，“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地皮，一开始没有审批下来，还是詹总帮忙出手才搞定的。”
“没想到詹总还有政府方面的人脉，去查一下，把结果写进调查报告里发给我。”
沈鹤随意看了两眼文件就放在一边，继续看下面的文件。
不出所料，当天晚上接到了詹昀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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