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撩拨,偏偏表情像是坐在千年寒冰之上的仙君,不动情色。
只是手却按在她腰上,将她抱紧,贴住自己。
江若弗低声反驳道,
“可我们不是夫妻,那都是骗他们的。”
温孤齐单手撑在她背后的桌子上,一字一句道,
“是不是,来试试就知道了。”
江若弗的腰抵在桌沿上有些难受,况乎温孤齐还压着她,她轻推温孤齐,
“放开我……”
温孤齐却看着她的眼睛,用近在咫尺的眸光流转引诱她,
“叫夫君。”
“叫夫君我就放开你。”
尾音绵长,沉声入骨。
江若弗能切实地感触到他的心跳,手下沉稳有力的心跳都像是火焰的飞跳。
江若弗紧抿着唇。
温孤齐却更近一寸,用一双如琥珀迷离光耀的桃花眸含笑看着她,
“嗯?”
江若弗别过脸去,不敢直视那双调拨焰火的眸子。
后腰的桌沿陷入她衣裳更深几分。
江若弗的声音低不可闻,
“夫……”
温孤齐将搂着她腰的手松开,却两手都抵在桌上,包围着她,不让她出去。
温孤齐歪了歪头,一瞬间竟有些少年人的天真狡黠,毫无防备地撞进人心里。
面对着温孤齐这样毫无距离地接近,江若弗口中的君字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温孤齐忽然松开了手,转身回到桌前坐下,依旧写方才的公文。
仿佛方才将她抵在桌上的人不是他一般,沉静镇定得仿佛根本未曾动过情。
江若弗抿了抿唇,声音低不可闻,试探道,
“那我,去做饭了……”
温孤齐淡淡地嗯了一声。
江若弗走出屋内,去做饭。
饭做好后,端进屋里时看见温孤齐正在往屋顶绑一个灯笼。
之前只有门口绑了一个灯笼,能够为过路的人照明。
屋内反而是灯火昏暗,一炳蜡烛照不到全部地方,多点蜡烛,又怕顾及不来,会引火。
温孤齐就一只手紧紧抓住房梁,另外一只手用铁丝绑着灯笼,悬在半空中做业,连梯子都没用。
江若弗进来之后,温孤齐淡淡道,
“锤子。”
江若弗环顾周围,温孤齐果然在正下方放了一把锤子。
她伸手递上去。
温孤齐不发一言地接过,咣咣将房梁上露出来的钉子砸回去。
然后跳下来,用手柄顶着一柄烧着的蜡烛从灯笼下方放进去。
屋里瞬间变亮堂了,不会有些地方亮,有些地方暗。
江若弗喊了他一声,
“吃饭了。”
温孤齐却径直走出屋外。
江若弗心里忐忑,
该不会是世子因为刚刚她没有喊他夫君的事情,生气了吧?
可世子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开玩笑,她平时…也都没喊过。
世子也不强迫她。
该不会积少成多,世子因为这个心里有了芥蒂?
温孤齐进来了,只是两只手却是湿的。
江若弗恍然大悟,
原来是去洗手了。
江若弗端着碗,试探道,
“世子,你今天是在哪里买的桂花油啊?”
温孤齐夹菜,言简意赅,语气平静,
“街上。”
江若弗又试着和温孤齐说话,可温孤齐却不怎么回答她,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就敷衍过去了。
江若弗忐忑不安。
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吃完饭,温孤齐洗过澡,江若弗也想要沐浴,却抬不起水。
她一个人站在柴房外面犹豫了片刻。
一般这个时候,世子都会主动来替她提水的。
世子现在生气了,她要不自己提进去?
江若弗试了试,却依旧不大提得动。
江若弗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气道,
“世子,能替我提一下水吗?”
没有人应。
只有呼呼的风声吹过小院。
江若弗垂头丧气,可温孤齐却走出屋门,单手拎起了她的桶,像往常一样走进屋里,将水倒进浴盆里。
江若弗跟着他进屋,看着他倒水的背影,心里虽然忐忑,但到底安心了些。
就在此时,温孤齐转过身来,对江若弗倾了倾身子,弯下腰来看着她。
江若弗下意识闭眼,等了一会儿,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江若弗奇怪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温孤齐已经坐在桌前办公了。
江若弗:“……”
到底还是真的生气了。
江若弗叹了一口气,将屏风拉上。
江若弗洗完澡出来,温孤齐已经躺下了。
并且面朝着里面,背对着江若弗。
江若弗:“……”
这么记仇,
不就是一句夫君没喊吗?
江若弗失望地移开视线,用手柄将蜡烛取下来吹灭。
屋里登时黑下来,只剩下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
江若弗躺在外面,想着温孤齐正在生气,刻意往外挪了一点距离,不靠着温孤齐。
可是下一刻,一个人翻身起来倾身压下。
江若弗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已经被抵在他的唇齿上。
漆黑的屋内,只有月华流泻而入,慢慢流淌在空中。
江若弗的呼吸有些急促,听见温孤齐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忍了很久了,今天忍不住了。”
声音在耳边一阵颤栗。
江若弗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小腹上。
她连忙要推开温孤齐,
“世子,别。”
温孤齐却单手按住她的肩膀,
“我已经给国公府递过信,国公府已同意了你我的婚事。”
江若弗震惊,
“可是,那也不能……”
温孤齐复倾身而下堵住她的话,江若弗使劲推他。
温孤齐却如一座大山一般仟然不动。
正在江若弗冒汗之时,她的身躯位置猛地一变。
变成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温孤齐被压住:“……”
开什么玩笑?
江若弗借着变得明亮了几分的满月月光看见了温孤齐无语凝噎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连忙松开温孤齐,却感觉自己下身有点涨。
但她极力遏制住异样的感觉,有意要取笑温孤齐,
“世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温孤齐黑了脸,脸色比夜色都要深几分,
“……”
他把被子一裹,硬装若无其事,
“睡觉。”
江若弗忍不住想笑,
“世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忍不了什么?”
温孤齐心如死灰,干脆装死。
江若弗忍不住扼腕大笑。
过了一会儿,温孤齐那边果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江若弗为了等身上的异样消下去,硬是等到了温孤齐睡着。
便看见温孤齐睡梦中一脚把被子蹬开。
江若弗忽然灵机一动,把温孤齐覆开的被子又给温孤齐盖上去。
温孤齐在睡梦中,很快就把被子蹬开了,江若弗又盖上去。
如此往复,不厌其烦。
温孤齐直接热得满身是汗,醒了过来,见江若弗正在给他掖被子,言简意赅呢喃了一声,
“热。”
江若弗学着温孤齐平日里的口吻,
“热什么,要是夜里着凉,只怕是要生病。”
“把被子盖好哦。”
温孤齐热得浑身是汗,江若弗心里偷笑。
平日世子总是不知道她畏热,现在让世子好好感受一下。
温孤齐果然下意识反驳道,
“太热了睡不着。”
眼睛都还闭着,却突然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他说的话像是平日里江若弗说的,江若弗说的像是他说的。
他睁开了眼睛,反过身去看江若弗,江若弗正撑着脑袋盯着他看。
竭力学着温孤齐平时这个时候的眼神,
“盖一点吧,若弗,你要想,我们可没有钱治伤寒。”
每次江若弗不愿意盖被子,温孤齐就拿出这个杀手锏,然后江若弗就会用惺忪的睡眼无力地瞪温孤齐一眼,然后把被子提上来,哪怕热也忍着。
但是江若弗真的很热,很不自在。
温孤齐看着眼前这个笑着和自己讲道理的“自己”,他忽然坐起来,面对着温孤齐笑,
“你学我?”
“嗯?”
江若弗冷哼一声,
“平常我热得想只盖一点点被子的时候,你都是这么说我的。”
“那就换着试试。”
江若弗喜上心头,
“这可是你说的,绝对不能反悔。”
温孤齐答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翌日早上,温孤齐提着湿衣服出门,干平时江若弗做的事情。
江若弗跟出去,温孤齐正好在屋檐晒完衣服。
温孤齐灵机一动,对着江若弗伸出手,
“抱我下来。“
一脸无辜相非常自然。
江若弗把温孤齐抱下来,摸了温孤齐的腰一把。
温孤齐的腰上忍不住一片颤栗。
偏偏江若弗却真如平时的温孤齐一样,手握住他的腰就没有挪开。
温孤齐只感觉很热,原来江若弗平日里这么畏热吗?
江若弗却一脸得逞,
“叫哥哥。”
温孤齐诧异,
“你说什么?”
江若弗一本正经,
“我母亲是长公主,你外祖母是大长公主,按理来说,我应该是你表哥。”
“叫哥哥不是很正常吗?”
温孤齐都没想过这一层,不知道江若弗憋着坏多久了,让他叫江若弗哥哥?当然不行。
“不叫。”
可江若弗非常上道地直接捏着他的腋下把他提上了屋顶,
“叫不叫?”
温孤齐诧异道,
“我平时可没有逼你叫我哥哥。”
太阳有些大,江若弗眯着眼睛,不知是在温孤齐身体里的原因还是有意要讲道理,严肃得很,
“不,你倒是没逼着我叫哥哥,但你逼我喊夫君,每次都要我喊你夫君你才帮我挂灯,提水,还把我带上屋顶,只有这样你才愿意帮我。”
温孤齐想起大前天晚上,江若弗让他挂个灯,江若弗够不到,他揽着江若弗看她一脸通红叫夫君的样子。
尽管她还是难以启齿,只断断续续说出一个夫字。
温孤齐:“……”
江若弗突然倾下身,接近了温孤齐,沉声道,
“叫不叫?”
那双桃花眸直勾勾地盯着温孤齐。
温孤齐的退路被江若弗挡着,根本无法下去,要论起力量,更是悬殊。
看来若弗是铁了心让他喊这一声。
温孤齐避左右而言其他,
“你要去官府点卯,去晚了可是要扣银子的,一次一钱呢。”
江若弗的表情明显肉痛了一下,却依旧坚定地盯着温孤齐,
“你要是不叫,我就一天都不去。”
“这可是你同意的哦,绝对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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