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恒手一顿，立刻抬头看向下首坐着的二人。
谢然捋着胡须，谨慎道：“想过，也查过，但无证据。”
赵亦恒未语，仔细听着二人对话。
潘阳剖析：“单看没有任何问题，但串在一起，总是感觉事情一环扣着一环，说紧密吧！它还给大家留了接受这件事的时间。”
潘阳心思敏捷，本就是有查案的本事在身，嗅到丝丝异样，便着手就查。
“出事之前，你把沈家丫头看的那么紧，我现在派人调查都查不出什么行踪。只知道她去过一趟沈府的茶馆，听了一段说书，然后就是后面去寒光寺的事情。”
“我说不清，但我总觉得之间有联系。”
“还有，沈家丫头看日出。侍卫说韵秋回去拿披风，喊他先去护着王妃，前后连半盏茶都没有。”
“侍卫赶到的时候，沈家丫头不见了，他立刻发了信号弹喊人来找。等人赶到的时候，沈家丫头的船已经漂在河中间了。”
“河岸有落差，但也不至于第一个侍卫看不到船身。这个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第一个赶来的没看见，后面大家在一起便看见了，中间沈家丫头消失了一眼时间。”
“虽然时间很短，但有心的话，能做的事情很多。”
赵亦恒按在书案上的手，紧握成拳，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接着说。”
“我这不是没查到线索嘛！所以一直都不敢提，怕万一是我多想，倒让你失望了。”
谢然搭话：“潘大人现在说出来，是找到什么证据了？”
潘阳摆摆手：“证据倒是没有，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么作。要是沈家丫头没死……”
潘阳看向赵亦恒：“你要是找到她了，是带回来，还是随她去？”
“当然是……”激动了半句，赵亦恒又压低声，“请回来。”
如果小丫头活着，却用假死脱身，说明她确实不愿跟自己有牵扯，愁绪涌上心头。
潘阳叹息：“如果你想请她回来，那你就不要这么作。朝堂上里里外外都得罪一遍，你叫她回来如何立足？”
“总有些人见不得你好的，总要拿你身边人要挟你的。你这样糟践其他大族，不是给你们俩断后路吗？”
谢然点点头：“我也是和潘大人一个意思，总感觉事情透着古怪，说不清楚，但我总感觉小王妃没死。”
潘阳和谢然交流信息。
谢然查到吴嬷嬷和林羽答应了迎春好处，给沈灵婉的安胎药里放了红花，迫使情绪不稳定的沈灵婉误以为是赵亦恒容不下腹中胎儿。
谢然趁赵亦恒情绪低迷之际，摸了一遍恒王府的底，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安耐着性子，不告发这三人，等着查到线索再一并处置。
潘阳查到沈老太傅借由身子不好，趁还未百年先回老家，见见所剩无几的族中兄弟，落叶归家。但实则未在老家停留几日，便去往了龙虎山。
龙虎山是沈二夫人娘家，山上高手如云，消息很难探听。
正巧几日前，沈二爷和沈二夫人听闻儿子受伤，急急忙忙回龙虎山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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