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灭不接话，只是笑了一声表示疑惑，可脸上的表情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因为保温壶大叔的举动，这场发布会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几个人原路返回后台，萧灭被第一时间围住，去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凌央则一边吃着蒋迫递过来的奶茶和小蛋糕，一边找着自己的徒弟，“小萧络呢？”
“苏钿钿一直给他发消息，阿七刚才过来了，知道以后说带他过去看看。”蒋迫下巴指了指凌央手里的吃食，示意这些东西都是祁成买的。
凌央点点头嗯一声，嘴巴里嚼着焦糖珍珠，“陆霄呢？”
“说要一起去。”蒋迫收拾了一下桌面垃圾。
凌央抬头看了看监控，广场上的人还没有完全离开，而且还有不少的粉丝留在那里，就地贩卖起了K·O的周边。不做小生意的也十分热情地在向路人介绍她们的偶像小哥哥。
这运作倒是比基地某些人的宣传工作要溜得多啊。
凌央猛怼了几口蛋糕，瞬间一块小切件就少了三分之二，她停下来看了看在对面一言不发的萧灭灭，考量着如何礼貌又不失效率地表达自己对朱辞镜的好奇。
平常倒从不曾有求于萧灭灭，这个人对她来说就是每周都要见一次，见一次就掐一次的宿敌而已。现在顶了个新丧的小鳏夫身份，让凌央倒不怎么好意思挤兑他了，但是跟他好好说话这码事自己又绝对办不到。
她侧过来脸看看蒋迫，“要么你上。”
蒋迫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看了看她吃剩的蛋糕。
“不是这个。”凌央抬手一护，生怕就剩一口的小甜点被蒋迫抢走了。蛋糕的最后一口不吃，整个蛋糕就算没吃过，快乐就不完整了。
“萧灭灭啦。”凌央低声提醒他一句，又转过头去看萧灭灭，结果这家伙正好也盯着自己看，欲言又止。
凌央眼睛眯了眯，对方这眼神里带着诉求，居然不似平常那样惹人心烦了，她刚要开口，却发现萧灭灭抢先说了声，“你——”
“——好了！走吧，基地一日游。”萧灭从这时更衣室里出来，换上了一身休闲的打扮，身型被浅色一衬，更显得和萧灭灭的气质大相径庭。
想来当时他们老爸倒很有预见性，准备生两个，就取【清净】二字，而萧清和萧净也是人如其名地成长了。一个才高气清地安安静静独居在家，钻研自家的功法；一个承了家主之位，办事干净利索，基地和家族都能照顾周到，效率极高。
而后萧犷春去春来又再婚了，便想着再生两个，凑个【清净寂灭】，倒是没想最后一胎是双生。
就算意外，这萧灭灭的名字也太随便了点，你换个同音字也可以啊，叠字就过分了，好歹是个男孩子啊。
凌央挑了挑眉，觉得萧犷简直干得漂亮，只要萧灭灭还顶着这个名字，凌央就觉得他好笑多过讨人厌。
“咳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一口吃下了小蛋糕，招呼蒋迫一起跟上。
参观基地他们是没什么兴趣的，所以进了基地大门就跟萧家的双胞胎分道了。凌央打了个电话给祁成，接着拐上三楼，去苏钿钿给新手开课的地方。
祁成还说有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在新晋的结界手队伍里，凌央跟蒋迫探讨了一下，没想出来能是谁。
凌央最近见过的潜在新手也就是昨天那个幼儿园小妹妹，还有画漫画的膨胀生花小可爱，这两位都不算意想不到吧？
“苏大婶还想要我教分身结界呢。”凌央一边上楼，一边吐槽。
刚才开会的时候，唐阴倒是把分部任命的几个比较重要的职位说明了一下。因为有些职务涉及到具体教务和工作，没办法南北两个基地共用一名长官，故而像是苏钿钿这种高阶，又在本部没有什么太重的职位之流的，就被直接任命上去了。
说不定苏钿钿就是看中了这个优势才申请调过来的，她是三区裴静的手下，按道理八六一不在本部，冰晶应该死守住那里才对。能调离到分部来的原因，只能是因为想要升职。
“难吗？”蒋迫也就随便一问，难不难的他都学不会。
“呃，给你举个例子好了，你知道空间结界是四重结界并且也知道什么是四重结界对吧？”凌央侧过脸看着蒋迫。
“知道。”蒋迫点点头。
她正好在蒋迫伤口所在的左侧，于是很干脆地换了一边，去了右侧，还念叨了一句，“待会记得去医务室换药。”
蒋迫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科普分身空间，这件事放在结界手眼里都觉得匪夷所思，何况是普通人这样看什么编织都很神奇的吃瓜视角。
“其实这个编织呢，简单点解释，就是多重的四重结界。比如说，用打开一个空间的难度来考量，同时让它通向两个口子，就是难度的两次方那么复杂，三个口子的话，就是三次方，以此类推。”
凌央说完，看了看三楼的地图，找了找祁成口中的教室在哪里。
“那你开了七个口子，就是七次方？”蒋迫觉得有点可怕，空间结界他本来是不知道有多难的，因为基地的结界手什么都可以不会，必须要学会这个编织。
是萧络这个摆在眼前的例子告诉了他，虽是不足以逆天，但反正是个天分再高，花一个星期也照样学不会的程度。
而眼前这家伙，八岁的时候自通了。
“嗯，话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那两天我刚好看了老洛那些资料......”凌央跟着蒋迫走，一边想起洛安邦留下的那些笔记。
那些东西全是古时留下的，洛安邦仅仅只是整理罢了，但凌央也挺佩服这位大叔的，他是个普通人，居然能整理千年前甚至更久前的结界术指导。
而凌央也正因为琢磨着雷电结界这项编织，脑海里存了个多重结界的成型猜想，才在森林村那会突发奇想，整出了最近被频繁投入使用的分身空间。
但是这项编织有个大缺点，就是总有一天，凌央会再也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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