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燕咬了咬唇，攥着孕妇裙的手一阵一阵收紧，又一阵一阵松开，隔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走到花小凡的面前，说：“你能帮我还债吗？”
花小凡在玩游戏，刚拿了三杀，心情大好，就对黄海燕说：“可以呀，但我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
“你要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不行！这是我的孩子！”
“这是你用来还债的工具，要不然你干嘛留着这个孩子？看见eleven坐了牢，没了帮你还债的能力，你就死咬着不相信，死咬着孩子的父亲是池天烁。”
“我一直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个孩子，我是他的妈妈，他是我身上的肉。”
“我不给你还债，池天烁也不养这个孩子，从今天开始，所有的所有都你自己承担，你还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我……”
“说实话，你会吗？”
花小凡抬头看向黄海燕，“不要用假话来骗我，也不要用你爱这个孩子来博取我的同情，我想看到的是你的诚实。”
黄海燕对上花小凡的目光，一时间，自己然没能说出话来。
陆大总裁的未婚妻，明明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眼睛里却有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与犀利，看得她黄海燕一阵一阵后背发凉，头皮发麻，仿佛所有的伪装都逃不过这双眼睛的注视。
“我…我不会。”黄海燕说，淌下两行眼泪，“我承认，我从一开始就是想用这个孩子来还债。”
“这就对了嘛，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本就是我在背后安排，让你住进这家疗养院，因此你的情况我一清二楚。”
“我爸妈的房子白卖了，利滚利翻了又翻，真的没办法还清。”
“你放弃孩子的抚养权，这些事儿我都可以给你摆平，包括把你爸妈的房子买回来，让你在宣城有个家，你也可以选择带着你的爸妈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彻彻底底重新开始。”
“我以后有机会见到孩子？”
“有，因为孩子有知情权，但是具体见孩子的时间和地点，必须由池天烁来安排。你如果答应，我这边会请律师代表池天烁跟你签一份协议，方方面面都会上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谁也反不了悔。”
“我想考虑一下。”
“十分钟，我撸完这把游戏，你把决定告诉我。”
花小凡要抱团了，说完就专心玩游戏。
陆司庭翻起了手机，准备好律师，黄海燕绝对不会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一定会答应。
因为黄海燕一开始就为了钱，那么这件事到最后就是用钱解决。
果然。
黄海燕答应了。
正好陆司庭庭选好的律师，就把律师给叫了过来，当晚就签了协议。
“好了，这份协议要走司法流程，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池天烁办完领养手续，就正式生效。”花小凡说。
但是黄海燕等不了那么久，“预产期在年后，到时候我欠的钱只会比现在更多，我爸妈怕是熬不住。”
“这事儿好办，过两天我就让你的债主跪着给你爸妈赔礼道歉，所有的欠款一笔勾销，还要倒赔一笔精神损失费。”
“啊？？”
黄海燕一度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那些要债的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小混混，她的债主更是一只只进不出又还要吃人的貔貅。
她很害怕，要不然也不会躲到疗养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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