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院子，还没有从昨夜的热闹里走出来，街坊们三三两两的一起聚着走向轧钢厂，神色间都还残留着几丝昨晚的笑容，一个个都都在谈论着自己的猜想，事实就这样一步步的变成了流言，成了流言之后就更加一步步的偏离了事实。
傻柱估摸着院子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低着头出了门，一路快赶着到了轧钢厂，卡着点儿进了大门，门亭里坐着的王大爷，看着傻柱的背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了起来，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妥，又端起搪瓷的茶杯遮住了自己的嘴角。
傻柱刚到自己的工位上，就有看热闹的工友围了过来打趣道：
“傻柱，我们听别人说了你，昨儿是不是有人请你去做婚姻，结果你倒好，偷吃了主家七八斤肉，四五只鸡不算，被发现之后还把新郎的父亲打到警察局去了，有这事儿吗？”
傻柱掂了掂自己手里的锉刀，才抬头看着自己周围这一堆好奇的眼神，扬声道：
“都闲着没事找事儿是吧？谁他娘的能吃这么多？嘿，也就你们这一堆猪脑子信，我都懒得搭理你们。”
傻柱说着又拿起一边的手锯比划着，周围的人看着他一幅屠夫拿起了笔杆子的样儿，接着打趣道：
“我说，傻柱，你就别搁这儿和我们装模作样了，顶了天你也就记住了它的名字，有这时间瞎比划，还不如和我们聊聊天呢。”
周围的人听着这话也都附和的点着着头说：
“是啊，是啊，傻柱，你就和我们说说呗，我们也能给你澄清下不是？你是不知道别的车间传的多离谱，还有说你一个人吃光了四桌子菜，客人只能啃桌子的。”
这个工人的话听得周围的人轰的一下就笑了起来，看向傻柱的眼神更显轻佻，眼神中的玩味一下子就点燃了傻柱怒火，抄起手锤就指着众人骂道：
“你们是耗子舔猫屁，找刺激呢？逗你爷爷玩是不是？你就说是谁说的，看你爷爷不剐了他。”
也不能怪傻柱急，实在是昨儿在院子里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气人，本来傻柱还想着自己的街坊们不地道，对不起自己的好心，结果再一看自己的工友，嘿，还不如街坊呢。
众人见傻柱恼了，眼里的玩味儿就更重了，对于他们来说，傻柱这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的，还是单纯的生气都不重要，之前在厨房的时候只能看着傻柱耀武扬威的，时不时的拿话呛人就算了，惹他一个不乐意了还给自己抖勺，现都在下车间了不得找他寻寻乐子？起码得把之前受的气补回来不是？接着哄笑着说：
“急了急了，你们看傻柱他急了，我就说我的消息没错吧？”
傻柱看着自己都发威了，结果大伙儿还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不由得怀念起了当初在厨房挥斥方炯的时光，可眼下只能丢了手锤，相信真理能在自己拳头上面，冲着说话的工友就挥起了拳头，嘴里还嚎道：
“王大耳朵，看你爷爷不把你打的让你爸都认不出来。”
工友们一看傻柱想动手，没一个怕的，都迎了上来，一群成天和钢铁打交道的工人，手上能没两把子力气？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傻柱控制了起来。
王大耳朵看着车间里面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一个个的围了过来，王大耳朵连忙无辜道：
“傻柱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们几个人来就是想安慰下你，顺便问问你具体的情况，顺便给你澄清一下不是？你怎么还动手了？”
架着傻柱的几个人也都点着头，傻柱看着自己就这么被拷着双手，面对着车间里的所有人，觉着自己的脸被践踏的还不如被众人踩着的地面呢，红了眼挣扎着骂道：
“王大耳朵，你他娘的少给老子放屁，不就是想看你爷爷的笑话来了吗？有种的就放开我，咱们一对一，输了的自己认孙子。”
“傻柱，我这可不是怕你啊，这是在车间，咱们可得遵守厂里的制度，谁跟你打架？”
王大耳朵耳朵说着还躲开了几步，一副生怕被傻柱咬伤的样子。
“怂货，王大耳朵你就不是个男人，打架你都不敢，还找什么借口？呸，出了事儿有我担着。”
“傻柱，你想怎么担着啊”王大耳朵看着冒出来的郭主任，稍稍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傻柱还是挣扎着骂道：
“郭大撇子，又轮到你出来装好人了？我怕你吗？打不了也就是记过处分，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是谁先挑事儿的，就找起爷爷我的麻烦来了，要是对我有意见，咱也出去单挑。”
郭主任听着傻柱的话脸都黑了，王大耳朵在看着郭主任的脸色，连忙接着训斥道：
“傻柱，你给我闭嘴，有你这么和车间主任说话的吗？你有没有把主任放在领导的位置上？”
“老狗不叫，你个小狗东西倒是急着先叫上了，嘿，有种儿的，我一个人打你们俩，打不过的也得认孙子。”
郭主任看了看周围一圈的工人，暗道自己这次是丢大脸了，必须得杀鸡儆猴，看着一边的王大耳朵交代道：
“小王，你现在去通知保卫科，就说一车间有人打架、闹事儿，影响到车间里的正常生产了，等人来了，你们几个人直接把他移交保卫科就行。”
郭主任看了看自己周围的工人接着说：“我去和厂长汇报下这次生产中断的原因，再讨论下傻柱的处罚问题，你们也别围着了，赶紧恢复生产吧，国家还等着我们建设呢！”
郭主任说着就想出去，本来猫在外面不想出头的易中海，听着傻柱的锅这么大，最后都扯到国家上面了，想着可别直接让傻柱被厂里开除了，只能挤进来说：
“郭主任，依着我看，咱们还是得问一下具体情况吧？傻柱也不是挑事儿的人，我们大家可都是看见了，傻柱一直在自己的工位上，是小王他们先围过去的，后面几个人才起了冲突。”
郭主任瞥了一眼易中海，他自然知道易中海和傻柱的关系，也没搭理易中海，看着周围的工人冷声问道：
“有谁看见具体的情况吗？看见了的同志现在可以站出来，和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工友们互相看了看，没谁想触这个霉头的，易中海还在用眼神示意着自己的几个徒弟，徒弟们则都是一脸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或是避开了他的视线。
人群里的秦淮茹想了想昨天的的事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出来说：
“主任，我看见了，是小王他们先过去挑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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