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封嘿嘿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陆先生说的是哪里话？陆先生这么快就能谈下合同，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简直是商业奇才。
我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自然想请陆先生赐教一二，还望陆先生给个面子，有空一起吃个茶。”
“好说好说，下次一定。”陆离诧异地点了点头。
陆离向来是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的性子，李成封这样放低姿态，陆离也就不再和他计较了。
一旁的马梁看得身上的肥肉一晃一晃，满眼都是震惊。
不是不是， 刚才你李成封李总不是说，这小子你一瞧就不是善类，性格乖离，没有内涵，和你八字犯冲，绝对不会对他客气的吗？
你现在，你这么玩，你搞这个是吧？
马梁暗暗咋舌，眼神极度微妙。
原以为，论溜须拍马，我老马已是登峰造极、人中至尊，纵横数十年以来，未曾见过对手。
原来的原来，还特么的有高手？
李成封啊李成封，你特么的连萧董看上的无能小白脸都舔啊！你还有没有底线！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马梁抬头往会议室瞥了一眼，瞧见了许唯念手里的合同。
下一刻，马梁动作极快，向着陆离凑了过去：“陆先生，您现在有空吗？我和陆先生一见如故，有知道是否有幸，可以和陆先生一起去吃个茶？”
陆离摇摇头：“我约了顾家的两位女士去吃饭，下次吧。”
马梁呵呵笑道：“那还真是遗憾呢，陆先生要去哪边吃饭？
我这里有几家米其林高星餐厅的黑卡，还有，停车场那里，我的保时捷许久没有出去吹风了，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兴趣活动活动一下发动机？
想来，那将是它莫大的荣幸。”
一边说着，马梁一边掏出了保时捷的钥匙，往陆离手上塞。
陆离哭笑不得，活动完发动机之后，以后就只交给我活动了是吧？老小子这一出手，手笔还蛮大的。
不得不说，这位马经理，越看越顺眼。
陆离推开马梁的手：“下次吧，我今天开车来的，总不好见了更好的，冷落了我自己的宝贝。有空的话，我来找你吃茶。”
“荣幸之至，荣幸之至。”马梁呵呵笑着，就算陆离没收，混个眼熟博个好感，也是蛮好的。
他向后退了两步，一抬头就瞧见李成封和他刚才如出一辙的眼神微妙地瞧他。
马梁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不好意思了李总，在我的专业领域，遇到了我的专业问题，总不能让你跑在前面。
陆离点了点头，向几位点头致意了下，带着两个女孩儿缓缓离开了这边。
目送着他们离开，李成封立即问许唯念道：“许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快就谈好了？”
他从许唯念手里接过合同，仔细翻看了一遍，果然合同中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可以说，这份合同在某些小的方面偏向明月集团，是顾家做的小小让步。
这些小的方面，哪怕顾文轩不去争取自主研发权，明月集团也是可以舍弃的。
这玩意儿，让他李成封去谈，也谈不下来。
这个陆离，到底怎么谈下来的？
许唯念满脸茫然：“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就出去接了个热茶，回头他们就谈好了。”
李成封嫌弃起来：“不是我说，许姐，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出去喝茶？”
“是我想喝的？”许唯念瞪他一眼。
她又瞪了溜须拍马的马梁一眼，从李成封手里夺过合同走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成封扭头往会议室里望了一眼，正好和屋子里面，站在顾文轩旁边的老冯大眼瞪小眼，完全对上了眼。
李成封迟疑着问道：“顾先生，这是怎么了，困了？”
“咳咳。”老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年轻人身体不好，熬不了夜，倒头就睡，这……很正常的吧？”
李成封瞧见顾文轩鼻子上的血迹，虽然没能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红肿的鼻头太过滑稽，像极了joker，他到底没能忍住，嗤笑一声。
“挺好挺好，这睡眠质量挺不错的。要不要，我去办公室拿个枕头来？”李成封挤眉弄眼道。
老冯嘴角一抽：“不、不必了……”
“你们可是贵客，有要求尽管提哈，那我先去跟进合同的各项事宜了。”李成封笑着离开了。
一出会议室，李成封的笑声就从喉咙中喷了出来。
小王八蛋顾文轩！好死啊好死！
嘿，这该不会是那个陆离打的吧？
嘶，这姓陆的小子挺有种的，可惜了可惜，当时我要是能在里面瞅上几眼，那就好了！
李成封扼腕叹息，脸上满是遗憾。
嗯，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去萧董那边汇报工作……
望着李成封离开，老冯身子一矮。
他回头瞥了眼顾文轩，脸色不禁难看下来。
丢人啊，真丢人，再也不跟这小犊子一起出门了。
这时，一记电话打来，老冯拿起手机一瞧，竟是顾明东。
老冯走到角落，接通了电话。
“老爷。”
“嗯，怎么样，合同谈得怎么样了？”
“已经……”老冯咽了口唾沫，“签完了。”
“哦？这么快？”顾明东微微意外，“我原以为，关于各方面的细节，少说也要纠缠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老冯目露难色，“如果不是子宁小姐，估摸着两三天也未必谈拢。”
“哦？”顾明东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讲？”
老冯轻叹一声，将这边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顾明东听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老冯心中不禁忐忑，试探地问道：“老爷？”
顾明东长叹了一口气：“文轩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完全不顾顾家，实在太过短视。
反倒是子宁的举动……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老冯听出顾明东话中的异样：“老爷的意思是？”
顾明东微微颔首：“子宁这孩子活得通透，能把什么事情都看得明白。
这次她快刀斩乱麻，及时帮顾家挽了尊，属实是做得不错。
嗯，合作谈成，比什么都强，不枉我这段时间对这孩子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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