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陆离本来想问，但是一想起这话是萧明月说的，他也就没再多嘴。
萧明月才懒得说胡话博存在感呢，既然她说白峦七步之内躲过子弹，那么白峦必定真的躲过！
“你是亲眼所见吗？”陆离唯一觉得不正常的可能性，那就只有是白峦在萧明月面前吹的牛了。
“自然是亲眼所见！”萧明月淡淡道，“那杀手本来是要杀我的，但是被白叔及时发现，捉对厮杀时，白叔躲过了杀手的致命一枪。
当时我也对此颇为惊奇，所以多嘴问了白叔几句，白叔才将有关‘入微’的事情和我讲的。”
陆离倒吸了一口凉气，白老头真牛x啊，这都能做到。
陆离以前就对白峦的评价颇高，现在听了萧明月的话，他才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白峦。
虽然自己的身体体质已经超越了人类，但是论反应速度和肉眼捕捉能力，他确定自己是躲不过子弹的。
陆离瞧着萧明月的脸蛋，心情微微着急，有点在意为什么会有杀手杀她。
察觉到陆离的隐隐着急，萧明月嘴角含着浅笑，心情不自觉地好了起来：“那是陈年往事，事情都已经解决。”
陆离这才如释重负。
萧明月跳过了那个话题，闷声道：“白叔说过，当一名武者能够观察‘入微’之时，这个世界在他眼中会变得很慢。”
萧明月指着在陆离身后躺倒的小白，举例道：“就像是猫，猫的动态捕捉视力就极强，可以达到人类的三倍，甚至有的猫可以达到八倍乃至十倍。
人类的行为在猫的眼里就相当于慢放的视频，到了那种地步，躲开子弹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了。”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陆离想着，方才他进入的那种玄妙的状态，似乎周遭都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变得很慢。
陆离顿了顿，询问道：“那白老头……白叔他有没有说过，怎么样才能入微呢？”
萧明月思索片刻，沉声道：“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
陆离一怔：“好深奥的话。”
“当然深奥，这是李小龙先生的原话。”萧明月白了陆离一眼，
“意思是，世界存在无限的方法，要以有限的方法来进行实践。世界存在无限的真理，要以有限的真理来指导实践。
白叔对此深以为然。”
陆离若有所思，这就和学习一样，能学习的东西很多，但是真正能学会并且能够用于实践的，却很少。
但是，只要能把握住真正学会的那部分，那就足够了不起了。
“我似乎懂上一些了。”陆离点点头，只要他能从方才那种玄妙的感觉中捕捉到一些东西用于实践，那他就算是摸到入微层次的门槛了。
一想到这里，陆离心头一阵火热。
他现在已经能够以更高的角度看向这个世界了，这无疑是令人振奋的。
“发够呆了？我来你这里，可不是看你发呆的。”萧明月轻哼一声。
“哦哦。”陆离拉过萧明月的手，把她抱在怀里，还不待萧明月嗔上一句，陆离扭身站起，进了卫生间。
“等一会儿，我去接热水。”陆离眨眨眼。
萧明月无奈叹气，不明白这小野兽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洗脚。
萧明月斜眼瞧了下身旁的小白。
小白翻了个白眼，挪了两步卧在另一边，屁股对着萧明月。
“这猫……”萧明月眉头挑了下，她有种感觉，刚才这只猫好像向她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这贼猫……
聪明是真聪明，讨厌也是够讨厌的。
萧明月懒得和一只猫计较，她静静地坐了会儿，一抬头间，陆离已然端着热水盆走了过来。
陆离放下水盆，撸起袖子就要去解萧明月的鞋子。
萧明月提脚躲开，眉头微皱：“你真的，想要给我洗脚？”
“水盆都端过来了，这还有假？”陆离一把将萧明月连脚带鞋抓在手里。
萧明月扶了扶额头，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喜欢给别人洗脚的？你这人，还真是奇怪。不，你这人，真是变态。”
陆离颇为不以为然：“你这话说的很是不对，什么叫喜欢给人洗脚是变态？我只是赌输了，履行赌约！
我身为堂堂正人君子，既然输了就要说到做到，你想要阻挡我给你洗脚，就是阻止我做正人君子！
我可说好了，为了做正人君子，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神灵大人，哪怕是你想要阻止我，都没用！”
瞧着陆离把话说的冠冕堂皇，实在是臭不要脸，萧明月一把将身后的小白拽过来：“快，也给他翻个白眼！”
小白愣愣地瞥了瞧着正在兴奋解着萧明月靴子的陆离，一时间没有反应，默默记下了陆离喜欢脚的事情后，才用尾巴拍开萧明月的手，跳到另一边。
萧明月穿的是黑色的中筒马丁靴，系得稍显紧实，陆离一点点轻轻解开靴子，好似拨开山竹坚硬的外壳，终于露出一只白白嫩嫩的袖珍小脚。
萧明月的脚丫不算大，甚至说有些偏小，但是五根脚趾圆润白嫩，不显贫瘦，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像是玉洁冰清的玉兰花。
和萧明月体质偏寒有关，萧明月的脚也是微凉的，像是夏日中微微融化的奶油冰淇淋，陆离轻轻将这只脚丫握在手中，仿佛迎接了已经到来的初夏。
“你、你要洗就洗，一直放在手上算什么……”饶是一向冰冷的萧明月，感觉到陆离手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也不由地眼神躲闪起来。
“我给你洗脚，想怎么洗就怎么洗，你管得着吗？”陆离颇为硬气。
萧明月有心顶他几句，但是陆离恰到好处地搔了她一下脚心，就让她把想说的话抛到脑后了。
陆离很快又将另一只小脚从马丁靴中解放出来，他仔细掂着这对小脚，忽然灵光一闪：
“我决定了，因为这双脚，从现在开始，我不叫你神灵大人了，我要叫你翠翠。”
“？？？”
萧明月奇怪不已：“这是什么逻辑？”
陆离诡谲一笑：“因为，你有一双羽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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