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想妈咪了，去找妈咪……”
团团声音讷讷的，双脚悬空，脚尖在空气里踩啊踩，“爹地怕打扰妈咪，所以想提前结束这边的事，才被坏人给发现的。”
南娇娇心里一动，某个地方塌陷得一塌糊涂。
她没拒绝团团这声“妈咪”，是因为小丫头在一岁的时候，的确叫过她妈咪，要不是夜寒年出面，她差点违背任务收养团团。
她一个不会哄人的，曾经抱着团团，在小孩儿反复做噩梦的那几个晚上，南娇娇把会唱的儿歌全唱给她听。
“你经常跟着你爹地过这种日子？”
“唔？”团团想了想，“不呢，在冥洲的时候，团团每天上下学只要一个司机就行了。”
她看见的只有一个司机，暗处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保护。
南娇娇抬手盖在团团头顶，揉了揉，“饿了吗？”
团团在手掌下抬起眼儿看她，开心的点头，“嗯！”
“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我不会做饭，随便吃点？”
南娇娇刚起身，才走两步，团团从沙发上跳下来，跟在她后面。
不管她做什么，团团都跟着，不吵也不闹，还不缠人，中间出去了一会儿，不知道从那儿翻出一对兔子玩偶，自己搬了条小板凳，就坐在厨房里玩。
冰箱里倒是有菜，还有水果，南娇娇洗了点草莓，她那点蹩脚的手艺，有食材也做不出来，好在番茄蛋汤是会的，多掺水，煮了两碗面条。
一大一小坐餐桌上，安静的吃完，等南娇娇洗好碗出来，没找着团团，她吓了一跳，以为有什么人悄无声息的闯进来，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小丫头带走了。
好在最后在主卧的浴室里找到了团团。
她在放洗澡水，小小的身子挂在浴缸边缘，费劲的往里伸手想试试水温，袖子和裤脚全打湿了。
看见南娇娇进来，团团立马脱了衣服坐进浴缸里。
小眼儿瞥一瞥南娇娇，又飞速挪开，歉着声儿生怕自己没做好，“妈咪，团团想洗澡，团团不想累着妈咪，衣服我会洗的，我会用洗衣机。”
南娇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挽起袖子走过去，将水龙头的温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拆了张毛巾，浸湿后给她擦身。
“不用怕麻烦我，我不烦你。”
一个三岁的小屁孩哪里会自己洗澡，夜寒年那个女儿奴怎么舍得，团团身边应该一直有人照顾，大概夜枭也没料到，他把团团带到医院，恰好把敌人给引了过来。
团团眼儿亮晶晶的看着南娇娇，小脸儿上的笑就没下来过。
南娇娇把她抱出去，找了套睡衣给她换上，没怎么哄，被子掖好就出去了。
忙到晚上，这会儿一空下来，南娇娇就想薄晏清，特别想。
她找出手机，想给薄晏清打个电话，发现怎么都没有信号。
公寓楼里不可能没信号，唯一的解释便是夜枭提前将信号给屏蔽了。
南娇娇回头看了眼主卧虚掩的门，咬咬牙，暂时按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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