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哪里好？”儿子们问。
小付邵小胳膊圈在爸爸的脖子上，正一脸认真的等着被夸。
“呃……呃……”付家生‘呃’了半天，除了调皮捣蛋，打人坑爹以外，实在没有可夸的。
他在儿子们的后脑勺上托了一把，“你们还当真了，我就随便一说，他哪有什么优点？”
小珏一听不干了，她看着小儿子，觉得这样说，小付邵会觉得失望和委屈，于是连忙接话。
“谁说没有，小付邵聪明可爱，对吧？”她看着儿子的小眼睛。
那个小家伙一听，拼命点头，兴奋的在爸爸怀里乱扑腾。
“对了，你们怎么过来了？”小珏问。
“来蹭饭。”付家生说。
“妈妈，我们是因为想你了。”两个儿子说。
“那你呢？”小珏问小付邵，他们来这里都有目的，你有没有？”
小付邵认真道：“有。是爸爸想妈妈了，我们就到妈妈这边来了。”
付家生一听，高兴了，‘吧唧’一口亲在儿子小脸上，“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不改姓了。”
到了家里，小珏忙着给儿子们做饭，她套上围裙，将头发在脑后随便扎了一下，便忙活起来。
三个儿子在客厅里玩，两个大的玩在一起，那个小的就在中间捣乱。
付家生从客厅慢慢溜过来，他从后面抱住小珏，用身体抵着她。
“小珏，什么时候跟我回家，我们分开很久了。”
小珏身体缩着，肩膀使劲抖了两下，想挣脱他，“等我想好再说吧，我不再需要别人的负责了。”
“我知道。”付家生忏悔道，“以前是哥不好，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你的感受，我总觉得你是我的，给你什么样的生活你都得接受，反正你也不会跑，我们家养大了你，嫁给我是你最好的选择，所以我有恃无恐。”
小珏站住不动，想想这一路走来，那些个孤枕难眠的日子，那些个无数次想死的瞬间。
她淡然道：“哥，我不想就这么原谅你，怎么办？”
付家生一听，松开胳膊，深吸口气：“那我等你，等你想原谅我的那天。”
这一晚，三个孩子跟妈妈睡在床上，付家生在地板上打地铺。
半夜，借着月光，看到儿子们都已经睡着了，付家生轻轻走到小珏这边。
他先是用手碰了碰，小珏没动，他又轻轻晃了晃，小珏还是没动。
付家生心想，你还真能睡着，他都等急了。
就在他懊恼小珏睡着时，突然，暗色里有个稚嫩的小声音开口威胁。
“爸爸，你不好好睡觉，是不是想挨揍！”
这句话付家生太熟了，平时是他挂在嘴上训小付邵的，现在被这小子给反击了，气的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珏再也憋不住了，捂着嘴偷笑起来。
付家生没法，只好乖乖走回来，躺平睡觉。
……
这边，正上班的战宇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战母一上来就问：“我让你们去医院做检查，等了几天了，你们也没给我答复。”
“妈。”战宇有些疲惫，“我最近很忙，没时间。”
“那邵宝儿总有时间吧。”战母严厉道，“听你公司的人说，她现在连那边都没去，不知每天都在做什么？”
战宇也不知怎么为邵宝儿辩解，只好烦躁地说：“妈，您能别干涉我们吗，您这样，我……”
“干涉？我并没干涉你们什么，平时你们也是自己过自己的，我干涉过吗，除了这件事以外。”
战母不依不饶，继续道，“是不是邵宝儿不想生孩子，现在选择不生孩子的年轻人也有很多。”
“不是的妈，我最近不是忙吗，检查不是也需要两个人去吗？光她去也没用啊。”战宇只能妥协。
“那好，我等你们的消息。”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这边的战宇放下手机，后背朝后倚，整个人显得很颓然，想着这件事他该怎么跟邵宝儿说。
两人结婚一年多，其实时间并不长，每对夫妻的情况不一样，也不是一结婚就有孩子的，可母亲似乎催的急了些。
而远在另一座城市的战母，在给一位熟人打电话。
“老高，你上次说看到我儿媳妇跟她妈妈在你们那边的医院做检查，当时事忙，我没细问。”
这边接电话的是一位中老年医生，“是的，看到您儿媳妇时我不太确定，后来又去查了就诊记录。”
“是她陪她妈妈去的，还是她本人去就诊的。”战母问。
“是她本人，您儿媳是不是叫邵宝儿，当时参加战宇的婚礼时，新娘的名字让我印象很深。”
“好，知道了，她查的是不是妇科方面的问题？”战母盲猜。
“是的，至于什么情况，我在这里不便透露。”医生说。
“知道，我当然不会让你为难。”战母说，挂电话时，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这边，下班时，战宇提前给宝宝发了短信，告诉她回大院陪爷爷了，让她不用过来接了。
宝宝看着信息，本来心情还美美的，可看到信息后就失落起来，显然战宇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不过转念一想，他越生气越说明在意。
战老爷子看到孙子一个人回来，便问：“跟宝宝吵架了？”
战宇看着爷爷答，“没有，我一个人不能来吗？”
“我不是通过一个人两个人来判断的，我是从你脸上的微表情判断出来的。”老爷子故作高深地说。
战宇被爷爷逗笑了，“您还懂微表情？”
老爷子卖弄道：“也不看看你爷爷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可是侦察兵出身。”
战宇点头笑了，蹲在爷爷腿边，“爷爷，您放心，我跟邵宝儿没什么，就算吵架也会和好。”
老爷子用枯干却有力的手握着孙子的手。
“那就好，我知道我孙子最会疼人了，要不是那丫头长的漂亮，我都觉得没人能配的上我孙子。”
晚饭后，爷爷便开始赶人了，“走吧，回去吧，别让你媳妇在家等急了。”
“爷爷，今晚我想留下来陪您。”战宇说。
“不用陪，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赶紧回去陪媳妇去。”爷爷招手让孙子走。
没办法，战宇只能回来了。
宝宝正半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老公回来，人未动，声音传过来，“老公，你回来了。”
战宇‘嗯’了一声，边朝房间走边说：“邵宝儿，明天抽出时间，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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